“不吃,你自己慢用吧!”蘇景承高冷的别開臉,打量了這個簡陋的房子一眼:“這是什麽地方?”
他從來沒接觸過農村,更不知道,人還可以在這樣落後的地方生存。
這房子也能叫房子嗎?
刮風下雨估計都會塌掉!
他之前被綁架的時候,那裏雖然偏僻,但是廢棄的村莊,沒人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和這種有人居住的地方,完全不同。
“這是雲南啊,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裏生長,小哥哥,你爲什麽不吃,這些果子很甜的,剛從樹上摘下來,可新鮮了!”
“我叫蘇景承,别喊我什麽小哥哥。”小家夥表情略帶嫌棄,被一個土包子喊哥哥,真是有失身份。
“哦。”小妮子有些失落。
她把幾個紅紅的毛丹果放在桌子上,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喂!回來!”蘇景承沖着那抹碎花背影大喊一聲。
他不要在這種地方,吃着野果子,當個原始人。
本來絕處逢生,就很沒有安全感,現在醒來,發現不是被爸爸救了,也沒有在溫馨熟悉的環境裏,而是這樣陌生的一個地方!
他悲憤,無助,種種情緒在臉上變換着。
小妮跑了很遠,又折轉回來,她隻是站在門口,不敢再進來:“你還有什麽事嗎?”
“我……”蘇景承小嘴緊抿着,面不改色的說了句:“廁所在哪?”
小妮從門後拿了個黑乎乎的夜壺遞到他面前,“諾,拉在這裏面吧,你好了叫我一身。”
她說完,害羞的把身子轉了個過去。
蘇景承嘴角抽搐,對這個壺看了很久,他不知道該怎麽用,最後别扭的說道:“我手不能動,你幫我一下。”
“啊?”
小妮轉過頭,蘋果一樣的小臉,更紅了。
她晃動着小腿,費力走到木床邊,端起壺,閉着眼睛遞到蘇景承面前,想扶他一把,結果半天找不到方向感。
“女流氓,你摸哪裏呀?”
“女流氓是什麽呀?”她好奇的睜開眼睛,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蘇景承輕鄙的睨了下她的小手:“傻瓜,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我叫小妮,不是傻瓜。”小女孩氣咻咻的争辯了句。
因爲村頭有個大哥哥,天天傻笑,什麽也不懂,經常被村裏的小孩子欺負,也不知道哭,大人都叫他傻瓜。
蘇景承微微一怔,被她憨厚的樣子萌化了。
“你家裏人呢?”他拉不出來,最後避開她的小手,像個小大人似的,問道。
“家裏就隻有爸爸媽媽,他們去鎮上給你找醫生了,估計天黑才能回來。”小妮奶聲奶氣的說道。
看她樣子,也不過三歲半而已。
“他們就把留你一個人在家裏?”
“沒有啊,還有大黃陪我,隔壁的李嬸也會幫忙照顧我們。”
一聽大黃,就覺得是條狗的名字,跟它的主人一樣,俗氣。
“扶我起來,我想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