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B超,醫生惋惜的說道:“蘇總,您太太流産不全,坯胎殘留在宮内,引發感染相繼大出血,所以要馬上準備手術。”
護士把黎洛晚的擔架床推了出去,蘇睿晗一雙濃黑劍眉緊緊蹙着,足夠可以夾死一隻螞蟻。
流産不全,沉重而極具打擊的四個字,讓他寒霜籠罩的臉,立即變得陰沉。
他望着被推進手術室的女人,站在門外,停住了腳步。
“BOSS,是我失職了,太太從醫院出來,說想一個人靜靜,不讓我跟着,沒想到她去買了堕胎藥,您責罰我吧。”司機氣喘籲籲的趕過來,看到手術中三個紅色大字,心裏異常自責。
如果他堅持跟着就好了,便不會發生這種悲劇。
等BOSS趕過來,他無論如何,都有法子保這個孩子,不讓太太做那麽極端的傻事。
“她除了探監之外,還有什麽人接觸過她?”蘇睿晗臉色沉冷,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
如果那個女人下定決心要打掉孩子,就算把她綁起來,她也不會生的!
既然改變不了她的想法,那麽,死死盯着她又有什麽用。
“沒見什麽人啊,太太出門之前,都跟您彙報過,而且我寸步不離的跟着,沒看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司機神色嚴肅,把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在腦子裏快速過濾一遍,“對了……好像不久之前在片場,喬安染和太太聊過幾句,然後把女一号的角色搶走了,但太太當時的神色,并無任何異樣。”
“爲什麽不早點說?”
“我……”司機滿臉無辜。
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所以就忘記禀報了。
偏偏蘇睿晗的臉冷的不像樣子,他俊顔薄怒,沉聲警告:“沒有下一次了!再疏忽職守,就準備卷鋪蓋走人吧!”
“明白。”夜炎站直身子,目光虔誠的看着他,BOSS能給自己将功贖罪的機會,已經很難得了,他自然不敢忘記這大恩大德。
司機下去買些吃的,蘇睿晗靠着牆壁,目光看向手術室的方向,沉默得像座雕像。
他突然發現,自己擁有再多的财富與權力又如何,換不回孩子和妻子的幸福安康,要之又有何用?”
兩個小時後,醫生從手術室裏走出來,摘掉了口罩,扼腕歎息:“作孽啊,蘇總,你怎麽能讓自己的太太吃過期的堕胎藥呢,本來孩子是可以保住的,可她吃的劑量太大,加上之前精神狀态不好,用了太多鎮定藥物,内分泌有些紊亂,子宮内膜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
“她服用過期藥,劑量還很大?”蘇睿晗的臉又沉了幾分,他隻聽到了這幾個關鍵的字眼。
孩子本來可以保住,卻因爲她吃了分量太大的藥物,不幸喪命,看來她是真的下定決心不想要!
“對啊,你不知道麽,蘇太太服用的藥,至少是正常劑量的五倍,并且是藥流。很危險的,各種後遺症,嚴重的還要洗胃,她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動這樣的手術更是損耗身體,建議留院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