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他的脾氣很好,耐心多的用不完?
他跟這兩個詞完全不搭邊好麽?
“我脾氣也不好,耐心也有限——”言外之意,便是她一直在讓步,容忍到現在,已經很客氣了。
“耍性子?”
“誰跟你耍性子了,你不是讨厭孩子麽,給我啊,我喜歡。”
“可以。”他優雅一笑,眼裏帶着算計。
黎洛晚看着他輕輕松松,滿口答應下來的樣子,背脊發涼,尤其兩人還坦誠相見的抱在一起,蘇睿晗沿着她的唇線,漫不經心的輕吻着,“你和我結婚,做名副其實的蘇太太,孩子就給你。”
他們共同的孩子,從來就沒說不給她。
想不想要,完全是她自己的一念之間。
他從來沒有強迫過,意思也表達的很明顯,是這個蠢女人,故意視而不見罷了……
黎洛晚被他的話弄的手足無措,瞬間沉默下來,好半晌沒有說話。
他總是這樣雲淡輕風,害她愛胡思亂想。
短暫的痛和難受結束之前,她張開牙齒,一排整齊的牙印留在了蘇睿晗肩膀上。
洗完澡出去,他把她丢在床上,徑自轉身,找了電動剃須刀對着穿衣鏡收拾門面。
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愛幹淨的男人,一點點髒亂刺眼的東西,眼裏都容不下。
視線瞟到肩頭還冒着血珠的牙印,蘇睿晗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表現出不悅的樣子。
黎洛晚躺在床上維持着一個動作沒變,她睜大眼睛望着天花闆,思緒很清晰,睡意全無。
旁邊的位置塌陷下來,她扭頭看到男人裸露的胸膛,随之是肩膀上鮮紅的牙印,然後入目是那張熟悉到骨子裏,閉目不能忘的臉,他此刻正似笑非笑,凝睇着自己。
黎洛晚張了張唇,還沒出口的話,被他堵在了喉嚨裏……
纏綿,深入,忘情的時候,忽然卧室門被敲響了——
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蘇睿晗不爲所動,沉着臉懲罰她的分心。
小家夥站在門外,用腳踢了踢主卧的實木門,結果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踢痛了腳趾頭!
他眼珠子轉了轉,想起爸爸書房裏有不少花瓶,蘇景承使出吃奶的力氣,去搬了個最大的花瓶。
然後小心翼翼,挪到主卧門口,深吸口氣,把花瓶舉到頭頂,小身闆左右搖晃着想把門砸開,結果一個失手,花瓶砸到了自己的腳,發出“砰”地碎裂聲——
聽到東西摔破的聲音,門立馬被打開了。
蘇睿晗身上随意的披着睡袍,精壯的胸膛都露在了外面,他望着慢地的碎片,臉色陰骘無比。
小家夥穿着棉拖鞋,剛要擡步,往他腳上爬,立馬被沉沉的吼聲給吓住了,“亂動什麽,腳不想要了?”
蘇景承一臉委屈的模樣,擡起臉,淚眼婆娑的看着他,“爸爸,我怕鬼,我想跟你一起睡。”
“哪來的鬼?”
“窗戶外面,它總偷看我……”
蘇景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爸爸冷漠的打斷了:“胡說八道,滾回房間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