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後,她無精打采的說道:“以後不要來片場接我,我可以自己開車的,就算真的情侶,也得給彼此一些私人空間不是?”
她在想,如果和景承相認後,該如何脫身,最好帶着兒子和這個男人劃清界限,不說斷絕關系,最起碼不要走得太近。
在黎洛晚看來,蘇睿晗的教育方式,根本不是愛孩子,而是虐待兒子!
惡毒的男人。
連後爸都不如。
蘇睿晗是站在頂端的男人,他習慣了被仰慕的目光,低調到零绯聞,不代表沒人暗戀他,隻是他平時看都懶得看一眼,也不願意頻繁的更換女人而已。
有潔癖的男人,眼睛裏揉不進一粒沙,更不會輕易就移情别戀。
不管走到哪,女人的視線總是黏在他身上,移不開眼,突然有個特殊的存在,這個女人利用他,又想着甩掉他,反反複複,讓他引以爲傲的魅力,好像瞬間降爲了零。
在他眼裏,能讓他主動靠近的女人,那是前世拯救了銀河系,應該叩頭謝恩。
而他隔了四年,還能啃的下去這顆回頭草,真是破天荒的事情!
可黎洛晚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非但沒有感恩,反而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似的。
忽冷忽熱,忽近忽遠……
“别的女人求之不得,你倒好,拒絕的這麽幹淨利索,日後可别反悔!”蘇睿晗咬着牙,沉沉的警告了一句。
黎洛晚無語的望向車窗外,面部表情都快抽搐了。
“我就是那麽不知好歹,你看不慣,就走啊,又别人求着你接受!”黎洛晚三言兩語的反擊道。
身邊的男人突然沉默下來,她不是求着要和兒子相認嗎?
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太可惡了!
他目光死死盯着她的後腦勺,幽森的目光,像狼一樣,仿佛随時會咬斷她的脖子——
他知道輿論的壓力很大,會讓她心情不愉快,而且網絡上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大多是罵她自不量力,愛錢愛瘋了!
想到這裏,蘇睿晗臉上所有的怒氣,都化爲虛有了,心底滿滿的惆怅與無奈。
“這幾天,我不碰你,但如果不一起回家,你想讓景承誤會麽?”
他故意捏着她的軟肋,隻要一說孩子,黎洛晚的心就松動了一分。
蘇睿晗佯作生氣地瞪了她一眼,歎口氣繼續說道:“他覺得你是我的新歡,正在嘗試着接受你,如果感情還沒穩定,你就告訴他真相,你認爲他會承受的住?”
不知道他這樣算不算委曲求全,但黎洛晚真的心動了。
她将信将疑的問了句:“你怎麽突然轉性了?”
身邊的男人沒好氣的笑了起來,手掌攬着她的肩膀,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肌膚,因爲接受采訪,黎洛晚穿的是抹胸裙,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晃花了蘇睿晗的眼。
“女人一個月總有幾天脾氣不好,我沒那麽禽獸,連你的生理期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