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四年,她的保鮮期,不過長了那麽一點點……
曾經他也捧着潔白的婚紗,發誓非黎洛晚不娶,短短幾個月後,又可以面不改色的跟她求婚。
這個男人演技太好了,虛情假意,她竟然也分不清,反被算計了進去。
喬安染手臂僵在他肩膀上,錯愕的瞪着他,臉上的表情完全是不敢置信。
傅少臣看着她的模樣,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眼眸帶淚,楚楚動人,偏偏喬安染又是一等一的演戲高手,他最終還是硬下心腸,冷漠的掰開她的手。
“爲什麽?”喬安染站直身體,臉上毫無血色,看着他不近人情的冷酷模樣,整個人都在發抖。
“既然不能兌現承諾,當初爲什麽要招惹我?”她憤怒的大吼一聲。
他難不成是爲了氣黎洛晚,才追求她?
現在又爲了黎洛晚,所以才甩了她,是這樣嗎?
喬安染覺得心裏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怒氣,她突然張開手臂,再次抱住傅少臣寬廣的肩膀,臉頰貼在他的背上,眼淚順勢下滑,打濕了他昂貴的西裝——
“你不喜歡的地方,我統統改好不好?少臣,求求你别分手,原諒我這一次吧,是我太任性,不該當着那麽多記者的臉,讓你丢臉,我之前不懂得珍惜你給我的寵愛,不該老是想着自己的事業,不該那樣子和黎洛晚斤斤計較……”
她誠惶誠恐的認着錯,慌亂的去找他的唇,結果親偏了,柔軟的唇瓣,落在了男人的冒着胡茬的下巴上。
那密密麻麻的癢意,就像無數把利劍一樣,紮在喬安染的心口上。
她固執的親吻着他,傅少臣卻依舊無動于衷,像具死氣沉沉的腐屍一樣,忍住心底歎息的欲望。
喬安染覺得自己,就像個低賤的技女,在取悅着這個男人!
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他依然不肯回心轉意。
她慢慢地停下動作,霧裏看花的望着他模糊的俊顔,“你爲什麽要這麽狠心?玩弄我的感情,讓你覺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抱歉,如果發洩出來,能讓你心裏好受一些,那你就盡管罵出來吧!全都怪我不好,把你拖到了地獄,受這種罪!”
傅少臣任由喬安染捶打着自己,她哭累了,就咬牙切齒瞪着他,他目光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其實黎洛晚回來,他沒有刻意去關注,隻是覺得這四年,生活越過越累,當初的野心,也沒有了奮鬥的動力。
當他事業取得成功了,反而并沒有預料之中的喜悅,有的隻是午夜夢回,左心房空落落的疼痛。
他經常會回大學裏去看看,走以前路過的老街,看一個人的煙花,數着一個人的寂寞……
四年前,她傳出陪睡門的醜聞後,他去找過她,結果被拒絕了。
後來她就了無音訊,他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當初。
隻是看到喬安染手上這枚鑽戒時,他腦海裏不受控制的想着,如果洛晚戴上,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嬌羞的?幸福的?還是難以言喻的感動……?
可惜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