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當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怎麽可能舍得丢下他?”
聽着黎洛晚的質問,蘇睿晗目光閃了下神,“這是你的實話?”
“難道還是廢話不成?我想和他相認,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我想告訴景承,我就是他的媽媽,以後哪也不會去,專心陪着他。”
“決定了,可沒有後悔藥給你吃!”
黎洛晚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這是算認可嗎?
她錯愕的擡起眸,問道:“你同意了對不對?”
蘇睿晗移開雙眼,不知從哪裏弄來了個醫藥箱,蹲下身,指節分明的手指上,塗抹了藥水,在她腳裸上不重不輕的揉着。
明明隻是扭傷,他卻弄得像骨折一樣,認真的給她活絡筋血。
男人低着頭,手上的動作不停,薄唇輕啓,帶着股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腳背上,“你倘若願意維持現狀,我也不會說你什麽,一旦把關系公之于衆,你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到時候别怪我逼得你太緊!”
“沒有什麽比失去做母親的資格,更難以承受,所以你開的條件,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考慮接受。”
“然後呢?”
“……”然後?她沒想那麽多,此時腦海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和景承相認。
至于别的,那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内!
蘇睿晗淡淡的擡起眸光,瞥了她一眼,又繼續低頭動作熟練的給她擦着藥,爲了避免留下後遺症,他拿了紗布給她纏了很多道,像包粽子一樣,但總的來說,還是那麽回事。
看着他忙完之後,把醫藥箱重新合上,黎洛晚才漫不經心的看着自己包裹得厚厚的腳,“挺不錯的嘛,蘇總的手藝,比這裏的護士專業多了,要不幹脆轉行得了?”
要是有這麽優秀的一個男人做了護士,那得迷死C市多少女人啊?
蘇睿晗洗幹淨手,抽了幾張面紙,擦拭着手心,過了好半晌,才回答她,“你若躺在床上動不了,我必定轉行,做你的貼身看護!”
“呸,少詛咒我。”
男人把紙巾丢進垃圾桶裏,輕輕的捏着她的下巴,俊顔帶着淺淡的笑意,“不詛咒你,但是我得提醒你,天底下沒有那麽便宜的事,你想認兒子,就得連孩子的爸爸一起認,懂了嗎?”
黎洛晚抿起唇,惶恐不安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太喪心病狂了,孩子都可以打醬油,還想着逼良爲娼!!”
蘇睿晗恨不得一把掐死她,逼良爲娼都出來了。
這個女人還有什麽罪名,是不敢給他扣在頭上的?
“我們既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也沒有領證結婚,而且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分開的三分之一,應該把每樣程序都補全,這樣的家,才算完整。”
他心裏無比膈應,黎洛晚跟傅少臣在大學裏,整整談了四年戀愛。
雖然,她傻不拉唧的被那男人給賣了——
但他沒有得到,所以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