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自己房間泡了個澡,便直接關上燈睡覺了。
這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起床時,發現書房的燈依舊亮着。
至于那碗餃子,原封不動的擱在那裏……
不知是主人瞧不上它,還是介意下廚的人。
黎洛晚歎了口氣,收起碗筷準備送去廚房,路過蘇睿晗的卧室時,她懷着好奇心瞟了一眼,門敞開着,床上卻沒人。
蘇睿晗從更衣間出來,穿了正式的西裝,但氣色不是很好,還咳嗽了兩聲,嗓音有點喑啞。
黎洛晚怔了怔,下意識問道:“你感冒了?”
男人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然後越過她,拿起平闆電腦跟文件,直接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幻覺,黎洛晚好像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幽怨與責怪……
她連忙把盤子送進廚房,換了身衣服,跟着出門,蘇睿晗雖然自始至終臉色冷得吓人,但他是個很守約的人。
兩人一起出門,由黎洛晚指路,他陪着她先去墓地祭拜她的母親。
因爲蘇睿晗的緣故,黎父不敢再把黎洛晚母親的墓穴給遷走,這個念頭隻好作罷……
走出墓園,兩人不同路,蘇睿晗拉開車門,對司機說,“先送她去片場。”
布加迪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車内的氣氛一直很沉默,從他剛才說話的嗓音來判斷,感冒似乎不輕。
臨下車前,黎洛晚好意叮囑了一句:“感冒記得要讓秘書買藥,拖嚴重了難受的是你自己。”
蘇睿晗當她的話是空氣一樣,坐在那裏閉目養神,沒有任何的反應。
司機在後視鏡裏看了眼黎小姐,又瞄了眼大BOSS,想到剛才自家老闆在墓園裏虔誠的模樣,跟現在這漠不關心冷淡的樣子可是截然不同。
黎洛晚不死心,又啰嗦了一句:“一定要吃藥,不然……”
蘇睿晗這才有了點反應,不過卻是冷淡地反駁了句:“不然怎樣?是真的擔心我,還是怕我把感冒傳染給你?”
黎洛晚望着他,覺得有些難堪和失落,她的示好,他視而不見,似乎真的生氣了。
她站直身子,關上車門,不再自找沒趣,說了聲再見,準備轉身,坐在車裏的男人,卻又抛出一句:“把你的擔憂收一收吧,放心,我暫時沒興緻碰你。”
他冷漠的說完,示意司機開車,布加迪從黎洛晚身側滑過,很快便湧入了車流之中。
黎洛晚站在原地,任由風拂過她的臉頰,帶着絲絲酷熱,耳邊似乎還回響着他諷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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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不在焉走進劇組,換好戲服,王導來到化妝間,對着她劈頭蓋臉的訓斥:“小祖宗,你怎麽又把大BOSS給得罪了?是想連累整個劇組跟你遭殃嗎?”
黎洛晚望着鏡中的自己,覺得她并沒有做錯什麽。哪來的得罪?
蘇睿晗如果真有那麽小氣,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滾出娛樂圈,,而且從此以後,整個圈子也沒人再敢用她。
何必這麽大費周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