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得意,隻要黎洛晚不痛快,她心裏就爽呆了。
黎洛晚收斂情緒,側過臉笑了下,“和我說這些,你是不是太不避嫌了,畢竟我們的關系,沒有好到可以無話不談,被媒體拍到了,又免不了一番炒作。”
喬安染定定的看着她,嗤笑着開口:“黎洛晚,你裝什麽裝,你不就是喜歡靠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上位麽,你心知肚明,少臣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爲愛,都已經分手了,還這樣故作清高有意思嗎?不要他的錢,是想讓他對你内疚一輩子?”
黎洛晚目光瞥向梳妝鏡,隻是笑,并不說話。
“你開出條件,我盡力滿足你,既然你選擇了娛樂圈,就沒必要爲了那麽一點點自尊,跟自己的将來過不去。”
最近關心她的人,可真不少。
但關心過了頭,未必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喬小姐這麽爲我的将來着想?”
“我是不想你讓少臣爲難,”她的聲音帶着十足的正義感:“他是個好男人,當然要以事業爲重,反正你還很年輕,以後自然能遇上真心待你的男人,而不是跟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浪費青春,洛晚,你這麽聰明,肯定能聽懂我的意思。”
黎洛晚揚起下巴,從鏡子中瞥了她一眼,“喬小姐,如果我說,非他不可呢?”
喬安染的臉色微微一變:“爲了膈應我的話,你大可不必,畢竟,你已經髒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個污點注定是少臣心裏那根拔不掉的刺。”
“髒?你們又能幹淨的到哪裏去?把自己的未婚妻賣給别的男人,這種行爲和禽獸沒什麽區别吧?口口聲聲爲禽獸辯護的女人,應該連禽獸都不如吧?!”黎洛晚淡淡的諷刺道。
喬安染怒不可遏,站起身惡狠狠地瞪着她,卻被堵得啞口無言,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反駁。
看着她白皙的臉蛋,跟調色盤似的,白轉紅,紅轉青,最後變成黑色,黎洛晚已經沒興趣去理她,喬安染咬牙切齒,站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站起身離開了。
她走後,黎洛晚的大腦一片空白,望着鏡中的自己,愣愣地坐在那,不知想些什麽——
助理剛好進來,喊她去拍攝外景,黎洛晚卻起身進了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招呼也沒打就出去了。
猜忌的種子像野草,着了火便一發不可收拾!
頻繁的偶遇,以及那個男人如神邸般尊貴優雅的身份,總是及時出現在她最狼狽的時候……
黎洛晚坐在計程車上,一路想了很多。
她甚至不敢往深處想,害怕自己的猜測被驗證。
趕到醫院的時候,她臉上的憤怒甚至來不及收斂,就莽撞的沖上了頂樓。
推開VIP病房的門時,守在那裏的保镖都自動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