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晚被他随意又理所當然的行爲氣得不輕,卻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我們之間,從一開始,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提條件,從來不征求我的意見,我好歹也是黎家千金,動不動就讓我後果自負,你哪裏有半點誠意,像是有心要談合作的意思?”
神情雖然冷淡,但此時的話說得軟了幾分。
蘇睿晗看着她虛僞的假笑,薄唇一勾,不知道在嘲弄什麽:“黎小姐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對我有這麽大的成見。”
“哪敢。”
黎洛晚心裏堵着一口氣,硬邦邦的回答,因爲他幫自己的同時,也傷了她的自尊。
蘇睿晗心裏也不爽,他好心來施舍她,看她可憐,又那麽蠢,偏偏這麻煩的女人,壓根就不領他的情!
“人人都誇你聰明,和傅少臣天造地設的一對,原來不過是徒有其表而已。啧……依我看,簡直胸大無腦,難怪他爲了區區幾千萬的利益,就把你賣了!”
蘇睿晗指間夾着忽明忽暗的煙頭,唇畔弧度很深,做這種往傷疤上撒鹽的事情,似乎很得心應手。
黎洛晚覺得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看開了,被人提起,也不至于會疼。
但是血淋淋的事實,就這樣被暴露在眼前,還是無法淡然處之,畢竟時間不是很長……
“是,我胸大無腦,我活該被人騙,你要笑就盡管笑吧!”
她順着蘇睿晗的話說道,本來就是自己活該,親手将那把利刃,送到傅少臣的手裏,讓他來捅她。
怪不得誰!
蘇睿晗掐滅手中的煙頭,半笑不笑地望着她别扭的樣子:“不過就是說你兩句,還耍起脾氣來了?”
“我是那種幼稚的人嗎?”黎洛晚叫道。
蘇睿晗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你才知道?不撞南牆不回頭,那犟勁兒一上來,幾頭驢也拉不動。”
“别說的你好像挺了解我似的,先生,我們不熟!”
“一起睡過,都不算熟,那怎樣,才算熟?嗯,你告訴我,你跟哪個男人比較熟?”男人噴灑的熱氣,呼在她耳邊,薄唇有意無意觸碰到她的耳垂,鼻息有些重,有些燙。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得用這種方式!”
黎洛晚後背抵着車門,雙手擋住他的胸膛,卻怎麽也推不開:“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往我身上靠,是沒長骨頭,想累死我麽?”
蘇睿晗看着她如困獸般的小模樣,愣了片刻,然後支起身子坐回去。
當他冷峻的臉,再度偏過來的時候,擡手掐住她的下颚,讓她跟自己對視:“不用這種方式,那你想用哪種方式?你可以直接說,我喜歡就會照做的,别每次都像隻小野貓一樣,張牙舞爪地向男人發怒,這樣隻會降低你的氣質!”
“………”
黎洛晚看着他的眼睛,這男人嘴裏說着不正經的話,臉上卻是一片淡淡的深意。
真是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