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的煙灰,已經燃到了盡頭,他随手就丢進了一旁的煙灰缸裏,邁起長腿,突然擡步朝那個女人走了過來,高大的黑影瞬間籠罩了她。
半晌後,他聲音幽冷地傳來:“忘記跟你說,昨天晚上沒做措施,你自己解決!”
“我等下去買藥。”
不用他說,她也會記得,保護好自己。
男人眸色再次陡的一沉!
黎洛晚猝不及防,跟他四目相對,他帶着煙草的氣息彌漫在她的周圍。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别靠我這麽近……”黎洛晚摸了摸自己的臉,“很不舒服。”
而且,他們非親非故,這個男人總不能想一出是一出,說占她便宜就占她便宜吧?
但下一秒,她大氣都不敢出了,蘇睿晗放大的五官,清晰呈現在她的眼前,強大氣場帶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你這個女人真的很欠收拾!”
他眉頭挑了挑,說完就低下頭,薄唇落在了她粉嫩的雙唇上。
和昨晚在走廊上的吻完全不一樣,很輕柔,就跟棉花糖一樣軟軟地壓在她的嘴上。
他一手撐着牆壁,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黎洛晚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反抗。
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在她的腦海裏炸開,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放開她,鼻端都是淡淡的煙草味。
黎洛晚用力的擦了擦嘴巴,表情十分的嫌棄,“髒死了,看你過盡千帆的樣子,指不定染指了多少無辜少女,或許還有什麽難以啓齒的……病呢!”
她擦完嘴巴,雙手又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抗拒他靠自己這麽近。
蘇睿晗冷冷的盯着她,眉頭皺得死緊:“你覺得,會經常有女人這麽榮幸,能和我接吻麽,嗯?”
黎洛晚也不退縮,直直地迎上他的漆黑的眸子,“說得你好像人民币似的,誰都稀罕。”
這個男人長得無可挑剔,不管從五官到輪廓還是線條,慵懶的時候顯得溫爾儒雅,冷酷的時候淡漠如冰。
但他是不是太自戀了點?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天性敏感的黎洛晚多少察覺到這個男人的脾氣不太好。
當她以爲他要發作時,他笑的更加輕佻,來了句:“那行,既然你不稀罕,就把昨晚虧欠我的,一并償還了!”
“我欠你什麽?”
“昨晚你很饑渴,是我滿足的你。”
蘇睿晗說這句話的時候,很理所當然。
黎洛晚臉色一變,她咬緊牙,偏偏拿這個男人沒有絲毫辦法。
蘇睿晗唇角輕揚,看着她的表情,然後退開了些,與她保持着距離,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接下來會有什麽反應。
去他媽-的饑渴!
他居然說,她很饑渴……
黎洛晚氣的跺腳,臉上卻仍舊保持着微笑,似乎不悅,又似乎不在意。
這樣的男人,你越是激他,越容易挑起他的征服欲。
倒不如逆來受順,他覺得無趣,自然就不會再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