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現場雖然封鎖了,但消息沒法封鎖。
那麽多的政府高官,全都是各個部門一把手的官員,還有衆多的官員家屬,還有藝術團的表演者,總共加起來近千人,霍爵遇襲并且中槍的消息是怎麽都封鎖不住的。
因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大家都很配合,現場經過嚴密有序的排查之後,逐一放行了。
警方和軍方聯合搜查,會場找不到一點線索,酒店也都封鎖了,對入住的賓客逐一排查,也都沒有發現。
天色漸亮,東邊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搜查的範圍已經擴大到方圓一公裏之外,海陸空集體出動,但仍舊一無所獲。
行兇者就跟人見蒸發一樣,動作快狠準,且不留下任何線索。
中央研究所,霍爵的手術還在進行,已經整整持續了10個小時。
子彈頭擊中心髒,深入心髒1厘米,不幸中的萬幸,子彈頭離大動脈隻有0.2厘米,幾乎是碰着的。
子彈取出之後需要縫合心髒,這至關重要的心髒不能出錯分毫。
霍爵在戰鬥,歐陽非凡也在戰鬥。
外面暫時由凱森坐鎮指揮,除了發号施令之外,他盯着監控錄像一遍一遍看着回放。
因爲事情發生是在晚上,當時消息源得到了控制,所以網上沒有動靜。
約莫淩晨5點左右,事情開始發酵,通過網絡,霍爵遇襲的消息鋪天蓋地地擴散開來,傳遍了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一時間,各種傳言滿天飛,甚至有不良媒體爲了博眼球,打出了“霍總統當場暴斃”的标題。
喬以慕是昨天半夜得知的此時,比一幹吃瓜群衆要早一點,因爲喬天南一行人是後半夜回來的,然後全家都沒有睡。
喬以純:“吓死我了,霍總統流了好多血,爸,你說霍總統這次能不能逃過一劫?”
喬天南沉着臉,滿眼的擔憂,“但願霍總統逢兇化吉吧,以楓,你關注一下總統辦的消息。”
喬以楓點頭,手裏正拿着手機刷新聞,“好的,目前沒有消息,我們隻能等。”
溫藍也吓得不輕,活了這把年紀,經常看到電視上說國外哪個領導人被襲擊,她也就當新聞看看,可今天頭一回親身經曆,心裏真是害怕的。
“幸好我們大家都沒事。”溫藍想想也是後怕,握着女兒的手微微顫抖,“幸好啊,幸好。”
喬以純不明所以,隻以爲媽媽是真的受了驚。
她不知道的是,溫藍正在考慮把她介紹給霍爵,如果女兒能成爲z國第一夫人,那也是光宗耀祖的美事,幸好沒有實施啊,看來這坐在高位的人,還有生命威脅呢。
何瑩和喬以慕母女,聽到外面的動靜就出來了。
喬以慕納悶地問:“爸,你們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何瑩看大家的臉色不對,問:“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大家都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以往總是對她冷嘲熱諷的溫藍,這次卻一改常态,“我們确實被吓到了,而且吓得不輕,唉,你陪我去廚房,給大家煮點湯圓墊墊肚子吧。”
何瑩有些不敢置信,更有點受寵若驚,她也不敢多問,一口便答應了,“诶,好的好的。”
何瑩扶着溫藍,溫藍嘴裏碎碎念着,“吃點湯圓,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比什麽都好。”
喬以慕納悶極了,看看大哥,再看看小妹,她坐到小妹的旁邊,輕聲問道:“怎麽了?”
喬以純還心有餘悸,“霍總統在壽宴上遇襲了,有人朝他開了一槍,他胸口中槍當場就……”連回憶都帶着害怕,想到霍爵滿身的鮮血,她就吓得哆嗦。
“什麽?”喬以慕大爲震驚,忙轉頭看向父親求證,“爸,真的?”
喬天南沒吭聲,隻是沉重地點點頭。
喬以楓說:“霍總統還在搶救,情況不知,但他是胸口中槍,兇多吉少。”
喬以慕整張臉都刷白了,心痛到窒息,好像是自己胸口中槍一樣。
喬以慕的反應大家并不奇怪,畢竟他們曾經交往過,親密程度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喬以純反過來安慰她說:“姐,霍總統肯定會度過難關的,你别這樣。”
對霍爵,喬以慕也深深愛過,她與霍爵的開始雖然是家庭因素居多,但若她不接受,沒人能夠逼她。霍爵對她好她畢生難忘,這輩子,是她負了他。
如今聽到霍爵遇襲的消息,她真的是萬般悲痛,再一想到這件事很有可能跟另外一個自己深愛過的人有關,她更是矛盾異常,内心的糾葛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榮琛,榮琛……
喬以慕忽然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上了樓。
“姐,姐?”喬以純不放心地追上去,“姐,你小心點啊,姐……”
“讓她去吧,别管她。”喬天南歎氣道,真猜不透這個女兒心裏是怎麽想的。
喬以慕一回到房間,立刻拿起手機打給了榮琛。
電話響了好幾下,每一秒都像過去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終于,榮琛接了,“怎麽了這麽晚了?”
他聲音沙啞,帶着濃濃的睡意,很明顯是被吵醒的。
喬以慕振了振聲音,質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什麽?”
“你别裝傻,霍爵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榮琛莫名問:“霍總統?還與他有關?到底是什麽事?”
喬以慕哭着冷笑了一下,“呵,你再裝,再裝,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約我去那家酒店的?你利用我當你的時間證人是不是?是你要置霍爵于死地,是不是?”
隔着電話,榮琛矢口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今天晚上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除非我有分身術。等等……你說什麽?霍爵怎麽了?”
“霍爵遭槍擊,現在生死不明……”
“呵,是麽,那是老天開眼。”
“榮琛,到底是不是你?”
榮琛正色道:“在你的心裏已經認定了是我,那就是我吧。”
“你不要跟我打啞謎。”
“是不是我你可以自己想,我除了上廁所離開了一小會兒之外,我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線?當然,上廁所的時間确實長了一點,那是爲了給你準備花。”
喬以慕無言以對,他說的沒錯,除非他有分身術,不然他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
“你可以雇人啊!”
榮琛笑了笑,“你以爲我有什麽權利和能耐,能夠雇一個人去槍殺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