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請帖還沒發出去,大不了重新印,正好8号是我和你媽結婚28年紀念日,不如生日和紀念日一起辦了吧。霍總統8号回國,想必不會有其他重要安排了,我們表達了邀請他的誠意,除非他不想來,不然勢必會早早回國的。”
“他不想來?”
“對,也就是他清楚地拒絕與我們家結親,那麽,我倒要看看他在z國的統治地位是否還能像現在這般穩固。”
面對父親的果斷,鄭迪也是有猶豫的,她不安地問:“爸,萬一霍總統真的不屑與我結親呢?”
鄭恒之安慰道:“撇開其他的不說,當一個國家的總統,他真的是很忙的,他未必有時間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即便他對你有意,他也沒時間。”
鄭迪似乎看到了希望,“真的?您是說……霍總統會看上我?撇除這種政治聯姻的因素?”
這大概是鄭迪問的最傻的一個問題,試問天下哪有一個當父親的,會覺得有男人看不上自己的女兒,在父親眼裏,自己的女兒就是天下最好的女孩,隻有她看不上的男人,沒有看不上她的男人。
鄭恒之自信滿滿地說:“現在的霍總統,也許比我們想象中更加期待這種政治聯姻,迪兒,你不要把總統的地位看得太高,别忘了你父親我也是副總統,霍爵也算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懂嗎?”
鄭迪點點頭,“好,我聽你的……”她微微低下頭,露出了女孩兒思春時候的害羞表情,說,“爸,我以前也很排斥政治聯姻,但是對方是霍總統,我就不排斥了,因爲,我真的喜歡他。”
對自己的父親,她沒什麽好隐瞞的。
鄭恒之哈哈大笑,“肥水不流外人田,隻有把你嫁給霍爵,才配得上我對這個國家的畢生付出。”
當時老總統在世的時候,對他也是相當器重,不管最後誰當上總統,他都是副總統,這是老總統對他的承諾。
老總統去世,在總統大選上,其實他也是有資格去競争的,但無奈當時的霍爵已經起來,在把握不大的情況下,他主動退出選舉并且公開支持霍爵。這也是霍爵在大選上超高支持率的原因之一。
後來南風雷見鄭恒之倒戈,他就玩了一招見風使舵,也放棄大選公開支持霍爵。
當時的霍爵,可謂天時、地利、人和。
不過,南風雷最終因爲心裏不平衡而發動政變,而鄭恒之選擇明哲保身繼續支持霍爵,這都是最近的事情了。
總之在外界看來,副總統就是總統的左右手,事實上,副總統的權利未必比總統要低,假使當時發動政變的不是南風雷而是副總統,霍爵就未必會赢了,即使赢了,自己也會掉一層皮,遠遠沒有除掉南風雷這般輕而易舉。
修改了壽宴的日期後,鄭恒之爲表鄭重,親自去了霍爵的辦公室。
“鄭叔叔,怎麽勞煩您親自過來?”霍爵停下手裏的工作,親切地接待了他。
鄭恒之開門見山地說:“霍總統,我的壽宴您要是不能到場的話,那就是我的遺憾啊,爲了不留遺憾,我決定改個日期,就在您回國那天再舉辦了。”
霍爵内心詫異,表面上卻是十分感動,“鄭叔叔,那怎麽好意思,爲了遷就我,怎麽好讓您的壽宴延期?”
“沒關系,正好我與内人的結婚紀念日就是8号,本來想的是5号或者8号辦,既然霍總統5号不能參加,那就8号吧,一樣的。”
霍爵隐藏得極好,絲毫看不出任何的不快或是爲難,他反而十分的抱歉,“好好,我一定到,8号我會盡量早回來,一定不會錯過鄭叔叔的壽宴。”
鄭恒之滿意地點點頭,“嗯,那我們就等霍總統來了再開席。”
也就是說,8号那天,z國整個統治層都會等霍爵一起用餐,規格相當于國宴。
霍爵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
凱森通過情報網終于查到了榮琛的底細,問他爲何花了十天之久,他隻能說,榮琛這個人的履曆太可怕了。
總統辦公室,凱森表情嚴肅地向霍爵彙報着:“榮琛,美國籍,父母不詳,現年33歲,幼年時被教堂修女收養,并且帶到z國,22歲之前履曆平平毫無亮點,22歲回到美國被選拔爲雇傭兵爲美國政府服役三年,25歲創業,同年創業失敗,26歲成爲美國議員,之後一直從政,直到今年成爲外交大使常駐z國。這些隻是表象,還有一些隐藏的信息,他雇傭兵退役之後,一直是fbi的秘密特工,而且,專門針對z國。”
霍爵蹙眉,“特工?”
“對,調查他真的花了我不少功夫,他的履曆本身就是機密,而特工的身份更是機密中的機密,所以才花了這麽長時間,費了我不少功夫。霍總統,毫無疑問,榮琛就是專門來對付你的,于公于私,他的目标就是你。”
本想讓凱森調查榮琛對他的私人恩怨,結果查出這麽多内幕,霍爵很後悔現在才重視起來。
攤開榮琛的履曆表,結合喬以慕出國前後的時間表,再與他腦子裏已經存在的時間表做一個對比。也就是說,榮琛與喬以慕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喬以慕15歲進入喬家,與此同時,榮琛通過喬以慕認識了他,因爲當年18歲的他對喬以慕一見鍾情。
原來在他18歲的時候,榮琛就開始注意他了,而他當時年少懵懂,情窦初開,哪裏會想得到這麽多的事情。
18歲,18歲,霍爵一陣發怵,他的母親也是在那一年爲了救一位落水青年而不幸溺水生亡的。
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丢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冷漠地走掉,但如果這是一場陰謀,如果那個青年就是榮琛,那麽,結果就不一樣了。
那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場謀殺。
霍爵被自己的大膽假設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18歲的時候榮琛22歲,榮琛22歲開始人生的畫風突變,這令他不得不懷疑,榮琛正在有預謀地有目的地想方設法地置他甚至他的全家于死地。
而喬以慕,他以爲的那段卑微的三角戀,隻是一個障眼法而已,喬以慕隻是被榮琛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