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唇瓣上,将她嘴唇上的奶油吃幹抹淨,這還不夠,霍爵開始掠奪她口中的丁香小舌,越吻越深,越吻越火。
“嗯……要不先洗洗?我吃了蛋糕啊。”
“吃完再洗,一樣。”
方小葉無力反抗,在他溫柔而又強勢的進攻之下,她的身子又酥又軟,唯有投降。
玫瑰花瓣鋪就的愛心造型在淩亂的腳步下四處散落,從梳妝台到窗台,從沙發到大床,從卧室到浴室,每一處都留下了他們歡愛的痕迹。
翌日清晨,陽光灑滿了卧室,方小葉悠悠轉醒,眼睛睜開了,可身體還在貪睡,她看着滿室的陽光,聞着房間裏充斥着的情|欲的味道,想着昨夜的瘋狂,再看看空蕩冰冷的身側,她的内心多少有些失落。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每天早上醒來,陽光與你同在,可是,她這裏有陽光卻沒有他。
房間裏很安靜,能聽到樓下阿蘭在庭院裏修剪樹枝的聲音,也能聽到遠處的操場上打籃球的聲音。陽光很美,從窗外斜斜地照射進來,依稀能看到空氣中細微的塵埃正在飛舞。
方小葉無力地躺在床上,唯有酸乏的身體能證明昨夜的瘋狂。
穿衣起床,站在鏡子前面,方小葉看到了鎖骨中間那片小葉子,小小的一片葉子,小指甲蓋那麽一點,卻十分的精緻,葉片上的脈絡都清晰可見。
這是她第一份生日禮物,也是霍爵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她很喜歡。
距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那是檢驗她這一年努力的時候,更是她改變命運的時候。
她知道霍爵的良苦用心,國民不會接受一個文盲當總統夫人,所以,她若想名正言順地嫁給霍爵,必須付出加倍的努力。
她快速洗漱完畢,把房間裏的玫瑰花瓣整理幹淨,然後下樓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又鑽進了書房。
該學的課程已經學完,現在就剩下複習了,最後的四十多天,她要沖刺一把。
——
中央公園門口,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慢慢停下,司機下車出示了通行證,然後警衛放行,車子順利地進入了警戒區域。
這是美國駐z國大使館的車,新上任的大使今天第一次前來拜見總統。
轎車後座,車窗落下,榮琛深邃眼神随着車子的前進,細細觀摩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眼神充滿了魅惑,也充滿了危險。
“大使,前面就是總統辦公廳了,”助理提醒道,“進入總統辦得過安檢,不能攜帶武器,您送給總統的禮物恐怕帶不進去。”
榮琛不緊不慢地說:“隻是一份禮物而已,也帶不進去?”
“因爲您沒有提前報備,所以……”助理有些爲難,大使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早上出門的時候突然說要送一把劍給霍總統,這也太突發奇想了。
榮琛淡淡地說:“再說吧。”
不一會兒,車子在總統辦公廳門口停下,榮琛下了車,他整了整西服,擡頭看看總統辦大樓。這棟如宮殿一般的大樓,有着悠久的曆史,那紅色的外牆,在陽光的沐浴之下仿佛血洗的一樣,歲月的洗禮并沒有讓它褪去顔色,反而更顯**。
榮琛單手扛着長約一米的禮盒,自信地走了進去。
“這是一把古劍,”當安檢員對這樣一份特殊的禮物提出異議的時候,榮琛這樣解釋,“刀刃已經鈍化,不具殺傷力,是家族留下來的貴禮,我想送給霍總統做個紀念。”
安檢員仔細檢查了那把劍,是青銅劍,青綠色的劍鞘上刻着精美的圖騰,刀刃雖然已經鈍化,但依舊泛着淺藍色的寒光,這把劍若是真的,價值不菲。
榮琛見安檢員舉棋不定的樣子,又說:“其實我與霍總統年少時曾有過幾面之緣,那時候他就見過這把劍,并且很是喜歡,所以我才想着把它送給霍總統。你可以請示霍總統。”
安檢員笑着說:“請大使稍等。”
“好,沒關系。”
詢問之後,安檢員客客氣氣地将古劍裝回禮盒裏面,彎着腰說:“沒有問題了,大使裏面請。”
榮琛扛起盒子,笑容滿面地回應道:“多謝。”
三年前,榮琛和霍爵是情敵的身份,而三年後的今天,物是人非,一個是國家總統,一個是外邦使臣,他們代表着各自的國家,連說話都不能随便說。
接待人員将榮琛和他的助理帶進了裏面,遠遠地,榮琛就看到霍爵站在那裏,身旁是兩國的國旗,榮琛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一個天生的王者,他的笑容可以包容天下,這笑容蘊藏着運籌帷幄的自信,他再不是三年前那個情場失意的失敗者。
霍爵身披戎裝,身後是助理随從等一幹人等,英姿飒爽的三軍儀仗隊已經準備就緒,他們以最高規格的接待儀式迎接這位美國外交大使。
媒體區的長槍短炮對準了霍爵,都在等待着美國大使入境的那一刻。
在這裏,榮琛隻是霍爵執政曆史上微不足道的一筆,即使隻是一筆,他也會被曆史銘記,因爲接待他的人,是霍爵。
“你好,霍總統。”榮琛伸出手。
霍爵微笑着點頭,同時也伸出手去,“你好,榮大使,我們萬分歡迎您的到來。”
兩手交握,榮琛卯足了勁,可霍爵隻是禮貌地帶過,他友善地詢問道:“大使在這裏還住得習慣嗎?”
這句話令榮琛有些措手不及,他設想過許多霍爵首先會問他的問題,有關國家的,有關政策的,有關利益的,卻不曾想他隻是問了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
那些長槍短炮開始閃起一片閃光燈,容不得榮琛多做思考,他點頭道:“都好,都好。”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大使您以前也在z國生活過,怎麽會不習慣?!這邊請,請坐。”
榮琛沒有答話的機會,卑躬屈膝地說:“您先坐,請坐……”
或許是場面太過隆重,又或許是霍爵的表情太過親和,榮琛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不少,等到雙方入座之後,榮琛才想起自己手裏還抱着一個大禮盒,場面頗爲尴尬。
“霍總統,這是我家祖傳的青銅劍,當年您對此頗有興趣,今日我借花獻佛,還望笑納。”
“哦,是麽?”霍爵不動聲色地朝身後的簡封一揚手,“那就多謝了。”
簡封走上前來,接過榮琛手裏的禮盒,又退了回去,而霍爵由始至終都沒有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