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葉掀起被子一看,難怪總覺得被窩裏濕濕的,全都是瘋狂過後的痕迹啊。幸好霍爵提醒了她,要不然被阿蘭看到,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至于卡,她現在住他的吃他的,什麽事都是他安排的,不正是被他包了麽!
以前是覺得自己占了他的便宜,而現在,她隻覺得甜蜜,原來被人寵愛着的感覺這麽好。
樓下,阿蘭正在廚房裏擇菜,看到方小葉下樓來,便說:“小葉子,焖鍋裏有粥,先墊墊肚子?”
“哦,好。”她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半,也隻能這樣了,她不好意思地問,“阿蘭,霍爵什麽時候走的?他有沒有說什麽?”
阿蘭:“一大早簡封就來接閣下了,他說讓我不要叫你,還說可能要幾天不能回來。”
幾天不能回來,方小葉滿臉的失落,“他的傷還沒痊愈,我以爲他能多呆幾天呢。”
阿蘭:“我想閣下也是身不由己吧,他本來就忙,又耽擱了幾天工作。”
方小葉自己盛了一晚粥,幹貝雞絲粥,阿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阿蘭,你結婚了嗎?”
突然被問,阿蘭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離了,他另外有女人。”
“那你們有孩子嗎?”
“所幸的是我跟他沒有孩子,不然我也不會這麽果決地離婚。”
“那你還找嗎?”
“随緣。”
方小葉思索了一下,說:“可你整天呆在這裏,也沒機會認識别人啊。”
阿蘭的眼神有些閃躲,回避着說:“不着急,不着急。”
方小葉笑笑,“别不好意思嘛,阿蘭,遇到自己喜歡的人要努力争取,我以前也沒想到自己會和霍爵在一起啊。”
阿蘭還是一臉回避,“小葉子,你自己吃,我準備出去買菜了,順便接小石頭。”
“嗯,好。”
霍爵這一走,連續半個月都沒有出現,方小葉隻能從新聞裏看到他的消息,他召開了新聞發布會,接待外國的來賓,還到全國各地考察走訪,每天都有緊密的行程。
幼兒園放寒假了,不久z大也放假了,整個校園都變得甯靜。不過,方小葉還是照舊每天去上課,考了一輪模拟卷,總分750的卷子她隻考了449,差一分及格。
導員對此的評價是,“方小葉,你基礎差,考成這樣很不錯了,這分數上個大專沒問題。”
方小葉淚奔啊,“老師,不夠,我得考上本科。”
導員扶了一下眼睛,也很無奈,“我知道,讓你考上本科也是我的任務,還有半年時間,咱們再接再厲。”
新區那邊的拆遷房分下來了,政府對面的新公寓,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套間,景姨在電話裏說幫她收着鑰匙,還說要是方蘭還在就好了。
是啊,她也希望她媽媽還在,一輩子沒有自己的房子,如今有了,她卻永遠都享受不到了。
小甜還是原來的我行我素,來了都城也不找她,光和郭彥均在一起,給她打電話,她保證着說郭彥均每天都在給她補習。
她也不能去驗證什麽,妹妹小的時候就不受她管,大了就更管不住了。所幸的是,霍爵去查了郭彥均,家庭人品絕對靠譜,如果小甜真的能和他修成正果,是小甜得了便宜。
除夕到了,這一年又要過去,她雙手合十祈求老天,新的一年,唯願平安。
“媽媽,我想霍霍了。”小石頭看着電視裏的霍爵,眨眨眼睛淚眼汪汪的。
方小葉抱起兒子,安慰他說:“霍霍忙死了,要上電視呢,呆會兒等他空一點,咱們跟他發視頻好不好?”
“好。”
不得不說,小石頭要比同齡的孩子懂事,在幼兒園裏,老師總說他跟大人一樣,在班裏就是和事老的擔當,班裏小朋友鬧别扭了,都不用老師出馬,都是小石頭在說和解決。
小石頭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别人的爸爸媽媽是不一樣的,特别是爸爸,在外人面前,他從來不提爸爸,對他的稱呼也以“霍霍”居多。
對于兒子的懂事,方小葉欣慰之餘也有些擔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小的經曆讓他這般早熟,有時候連她都被小石頭語重心長的話語給吓到。
“媽媽,我去拼積木了,我要拼一架直升機送給霍霍,一會兒視頻了你叫我。”
“好,去吧。”
黃昏時分,外面天色漸暗,可能是積雪和燈光的緣故吧,反襯得整天天空都泛着微亮的橘光。
方小葉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就去廚房幫忙了,讓阿蘭忙前忙後而她什麽都不做光等着吃,她做不到。
“哎呦,小葉子,你出去陪小石頭玩就行了,這裏我來。”
方小葉挽起衣袖,将圍裙套在身上,說:“阿蘭,我好久都沒有下廚了,看到這條黑魚我技癢,今天就讓你嘗嘗我做的黑魚湯。”
阿蘭笑着說:“好吧,那我先幫你處理一下?”
“不用,我自己來,殺魚可是我的絕技,你都不一定能赢過我。”
“好,那你小心手。”
阿蘭有些不放心,看了她一會兒,看她那熟練的樣子,她也就放心了,“小葉子,你還真有兩下子。”
“那可不,我好歹也跟着我媽賣了幾年魚,殺的魚成千上萬。”
阿蘭又問:“閣下今天也不回來嗎?”
方小葉搖頭,“不知道,他今天要在總統府設宴,應該很忙吧,我也不想打擾他。”
阿蘭惋惜地說:“那他沒口福了。”
——
同一時間,在奢華輝煌的總統府裏,霍爵坐在一處休息,他看着大廳裏那些政商名流愉快地談笑風生,他就着急,怎麽還不走,難不成還想在這裏跨年?
國務卿南風雷和财政部長宋明,平時來往慎密,這回在總統府裏,倒是一句話一個對眼都沒有。
副總統鄭恒之自然是與霍爵站在統一戰線上的,至少表面是這樣。他端着酒而來,開口便說:“霍總統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不跟大家聊聊,指導指導工作?”
霍爵禮貌地起身,伸手邀請他坐下,“招呼不周,你們都是我的長輩,我得向你們取經才對,哪裏用得上指導?!”
“诶,霍總統謙虛了。”
“鄭叔叔,今天是除夕,說好了這是家宴的,你就讓我輕松一下吧。”
鄭恒之一聽,哈哈大笑,“好,就沖你這句話,我也要敬你一杯,”酒杯相碰,他看着霍爵,語重心長地說,“這半年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老總統的眼光錯不了,你做得很好。”
“謝謝鄭叔叔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