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教你。”
“這……等一下，歐陽醫生給你檢查傷口，怎麽樣了？”
“拆了線，恢複很好。”說着，霍爵從褲兜裏拿了一盒雨衣出來，在她面前晃了晃，“萬事俱備。”
方小葉詫異不已，“你什麽時候買的？你出去過了？”
“沒有啊，不是有阿蘭嗎？”
“咳咳……你讓阿蘭買這個，那她豈不是知道我們……唉呀媽呀，我沒臉見她了。”
“我們睡了那麽多次，你以爲他們會覺得我們還是清白的？要讓他們知道我還沒跟你怎麽樣，那他們隻會笑話我。”
方小葉簡直不敢想，“他們？還有誰？”
“你能想到誰，就有誰。”
“……”沒臉見人了。
霍爵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四年前那晚之後，她就時常在他夢裏出現，每一次夢到她，他醒來之後都很奇怪，爲什麽夢到的不是交往多年的喬以慕，而是萍水相逢的她。
他想，大概是她的緊窒和青澀太叫他滿足了吧。
跟喬以慕第一次的時候，他完全是被她帶着走的，那時候他就很奇怪，爲什麽都是第一次她會懂得比他更多。
後來經曆了方小葉他才明白，原來喬以慕背叛他是有原因的，她跟榮琛早就發生過關系，她從一開始就在騙他。
他開始還陷在喬以慕的背叛中痛苦掙紮，與方小葉那一夜之後，他突然就放下了。
如今過去四年，對喬以慕也隻剩下朋友之間的關懷，見了面可以大大方方地問候一句，他依然祝她幸福。
男人的心理真的很奇怪，他并不介意另一半的過去，但是她若是沒有經曆過其他男人，更好。
骨子裏的東西，千年流傳下來的，很難被改變。
霍爵脫掉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方小葉羞得别過臉去，她越是這樣，他就越加瘋狂。
方小葉攀着他的肩膀，那麽大一個傷痕她很難忽視。
洞眼很小，圓圓的一個小點，隻是取子彈時劃開的傷口有些大，大約一公分的長度，縫了三針。新結的皮膚還是鮮嫩的肉色，與周圍的皮膚差異很大。圓點的周圍還是腫的，她不敢碰他。
“怕嗎？”霍爵吻着她的唇問道。
“不怕，就是心疼你。”
“傻瓜，這有什麽，你摸我腰上。”他拿着她的手往自己後腰處摸去。
方小葉早就看到過他背上的疤，小的顔色淺的不計其數，後腰那裏有一道最明顯的，摸起來也是凸起的一條，“怎麽傷的？”
“在狼人訓練營的時候，有天半夜遭到恐怖組織的空襲，一個炸彈下來，炸死了很多戰友，我和凱森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你也去過狼人訓練營？”
“所以啊，你在花癡凱森的時候，不如花癡一下我吧。”
“那你也有狼人徽章？”
“必須有啊。”
方小葉對他的崇拜又多了一層，“我對你不是花癡，是愛，我愛你。”矜持是什麽，她向來都不知道，她隻知道心裏有愛就要說出來，才不負兩人在一起的甜蜜時光。
霍爵輕咬着她的嘴唇，沙沙地說：“小葉子，我也愛你。”
那一夜，他絕不像平時那麽克制，猶如剛出籠的困獸，饑渴而又兇猛。
而她，抑制不住地發出連自己聽來都覺得害羞的聲音，她不知道如何迎合他，任由他前面後面進進出出。
正所謂食髓知味，情欲這種東西，不碰的時候不覺得，一旦碰到，就一發不可收拾。
迷亂之中，她鼓起僅存的一點力氣問他，“爲什麽是我？”
“什麽？”
“我愛你有太多的理由，可是我呢，你愛我什麽？”
霍爵猛地頂她，說：“我愛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愛你。”
他的力道和他的情話結合在一起，讓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她覺得自己大腦缺氧了，暈暈乎乎的。
論體力，她自認爲不比男人差，在警局培訓那會兒，她跟其他人一起跑圈，她是堅持最久的一個。但是，房事和跑圈完全不一樣，她都累得連連喊停了，霍爵還在樂此不彼地運動。
這麽縱 欲 過度真的好嗎？
“不要了，你你……你的傷還沒……好全……”她勸他，用求的語氣，“我不行了。”
“我行，不用你費勁。”
“我疼，不要了。”
“乖乖，忍忍，多做幾次你就會舒服的。”
方小葉都快哭了，“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霍爵放緩了節奏，額頭上和身上都是汗，他壓抑地說：“小葉子，你得适應我。”
方小葉嘤嘤地喊了幾聲，隻能把反抗的話往肚子裏吞，她試圖推他，但是，男人一旦認真起來，女人使再大的力，都像給他撓癢一樣，不但推不開他，還惹得他更加迅猛。
那一晚，不知道做了幾次，方小葉迷迷糊糊閉上眼睛之前，她看到窗外已經微亮了。
霍爵平躺着，這大汗淋漓的感覺太爽了，他轉頭看看身旁已經禁不住困意而睡着的小葉子，心裏格外的滿足。
問他到底愛她什麽，他真的說不出來，他隻知道他會用盡全力甚至包括自己的命，來護他們母子一世周全。
漸漸地，東邊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大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池塘早已變成了冰場，厚而堅硬，天氣預報說今天的氣溫将是全年最低。
方小葉悠悠轉醒，隔着窗戶玻璃，外面的陽光看起來倒是暖和，不過她知道，越是這種晴朗的天氣，越冷。
坐起身，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她一人，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她朝洗手間的方向看看，霍爵不在。
房間裏真夠亂的，床下不但有零落的衣物，還有橫七豎八地躺着的小雨衣。
床頭放着一張卡和一張字條，她拿過一看，上面的字剛勁而又俊逸，正是霍爵的字迹。他說：“第一，這是我的私人号碼，以後有事不必找簡封，直接找我；第二，我已經幫你向家教老師請假了，今天休息一天；第三，今天的房間由你收拾，如果不想被阿蘭看到，最好自己洗床單被套；第四，信用卡是專門給你的，額度不限，你的以後的人生，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