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辰能夠奪得鑄劍大賽的第一名,一來替龔堃解了圍,二來讓龔堃更加覺得他深不可測,招攬他的想法更加強烈,現在,有這麽一個一等供奉捆綁着鄭辰,日後旸州商會若是有需要鄭辰的地方,鄭辰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這些道理,龔堃和鄭辰都清楚,隻不過二人都沒說,也算是心照不宣吧。
白白得了這麽多靈材,鄭辰可不會浪費,回到院子之後,便分了幾株給慕容雨,二人同時閉關修煉。
有了靈材相助,鄭辰有自信能夠在半月内突破大劍士二段,這些靈材可不比當初慕容雨給鄭辰的那些東西,畢竟是貨真價實的五品靈材,帶來的好處也是無窮盡的,鄭辰深知這點,所以便立馬修煉起來。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這半個月,鄭辰幾乎是足不出戶,他整日便在這院子中修煉,而至于薛大彪,半個月内也經常去見素素,但更多的時間卻是在練習鑄劍之術,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本鑄劍材料譜,一邊研究鄭辰的鑄劍術,一邊研習鑄劍材料譜。
這一日,鄭辰在院子台階上盤坐着,薛大彪在院子裏鑄劍,因爲動用了凝氣決,天空之中劍氣皆是朝着鄭辰蔓延而去,在鄭辰身前形成了一股飓風,可轉眼間,這股劍氣凝成的飓風,便鑽入了鄭辰的身體之中,那雄渾的劍氣一下子平靜在鄭辰的體内,一股磅礴氣勢從鄭辰周身上散發出來。
“不會吧?這麽快就大劍士二段了?這小子...”赤着胳膊的薛大彪也留意到了這一幕,看了鄭辰一眼,倍受打擊。
薛大彪要比鄭辰早先突破大劍士,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鄭辰的實力進步得比他都要快,幾株靈草罷了,卻是讓得鄭辰在短短半個月内突破到大劍士二段,薛大彪很清楚,倘若将鄭辰煉化的那些靈草拿給别人去煉化,也絕對達不到鄭辰這種效果。
“變态!”薛大彪罵了一聲,繼續鑄劍。
鄭辰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他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當即便一劍揮出。
劍氣比之前更加強勁,如同一道勁風,狠狠的落在不遠處的牆壁之上,瞬間在牆壁上留下了一條長痕。
“這番速度,倒也不慢了。”鄭辰嘴角微微一笑。
起身,目光看向了薛大彪,見到這家夥還在鑄劍,當即便忍不住無奈一笑,朝着薛大彪走了過去。
“怎麽?這都半個月了,難道還沒掌握麽?”鄭辰好奇的問道。
“我可不笨!你教的辦法我都已經掌握,不就是劍氣控火麽?你看這火旺不旺?”薛大彪也頗爲得意的指着爐子裏的火對着鄭辰問道。
鄭辰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算不錯,這種鑄劍方法,主要是極爲耗損劍氣,你不要每天都來,會拖垮身體的。”
“我知道,等過兩天,我也去弄幾株靈草來,保證趕上你的速度!”薛大彪似乎不想在修煉一途上慢鄭辰半拍,或者說是心頭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鄭辰輕笑一聲,并不多說。
薛大彪的修煉天賦并不弱,相比之下倒是要比普通的年輕人厲害許多,這一點,從他如此年輕便邁入大劍士就可以看出,鄭辰也不反對這家夥和自己攀比。
“鄭辰,等我也突破了大劍士二段,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龍虎雙劍的厲害!”薛大彪一邊用劍氣控火,一邊說道。
“好,我等着。”鄭辰答道。
“少爺!少爺!”院子外忽然傳來一個急促的喊聲,鄭辰二人幾乎同時朝着門口看去。
隻見一個穿着龍虎幫幫服的男子匆忙的跑進來,跑來的時候一副急匆匆的樣子,還險些摔倒在地上。
“阿貴?怎麽回事?”薛大彪急忙問道。
“少爺,大事不好了,素素姑娘她...她...”那男子支支吾吾,遲遲不肯說出口。
薛大彪雙目瞪得滾圓:“她怎麽了?”
“她...她跳江自殺了!”那男子憋了老半天,終于開了口,而話說完,他便将頭垂下,生怕薛大彪怪罪他似的。
薛大彪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鄭辰很清晰的見到,他的眼神刹那間就充滿了死氣,就仿佛靈魂在瞬間抽空了一樣。
鄭辰的表情也變得格外難看,他知道素素對薛大彪來說有多重要,而且也飛快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快步上前,一把從後将薛大彪的身子托住。
“不可能!素素不可能自殺的,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薛大彪一張臉瞬間變都有些瘋狂,他抓着那個男子的衣袖,幾乎是在咆哮着說話。
“我也是聽小翠說的,她說...她說今天花月樓來了一位貴客,非要讓素素姑娘相陪,結果兩人在四樓的樓閣上呆了一會兒,就見到素素姑娘的從樓閣上跳進了湖裏。”阿貴緊張的說道。
“......”薛大彪目光呆滞,情緒激動的搖着頭,忽然,他一把将阿貴推開,衣服也沒穿就跑了出去。
鄭辰見狀,眉頭皺的很緊,阿貴口中那個小翠,鄭辰是認識的,薛大彪曾經和鄭辰說過,他在素素身邊找了一位藝妓相伴,那位藝妓就叫小翠。現在素素出事,那個叫小翠的姑娘,應該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如此看來,事情當真不假。
“那素素姑娘掉水之後,花月樓的人爲何不救?”鄭辰沒有立馬追上去,而是抓着阿貴問道。
“因爲...因爲那位貴客不讓救,連...連花月樓的老闆都怕他,隻能看着素素姑娘淹死在湖裏。”阿貴支支吾吾的說道。
鄭辰表現得還算冷靜,并沒有像薛大彪如此激動,他思索了片刻,當機立斷:“去召集你們龍虎幫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内将花月樓給我圍起來,速度要快。”
“這...”阿貴還有些猶豫,畢竟鄭辰不是龍虎幫的人,下此命令,他卻不知道該不該聽。
“難道你想你們少爺出事麽?”鄭辰淩厲的目光射去,看得阿貴不敢擡頭。
咬了咬牙,阿貴這才點頭:“好吧,我這就去。”
說着,阿貴飛快跑出了院子。
鄭辰回到了石桌前,拿起了自己的青風,猶豫了片刻,又将薛大彪放在火爐上的劍一并帶上,而後,他也飛快的跑出了院子。
龍虎幫的行動速度果然很快,鄭辰來到花月樓的時候,龍虎幫的人恰好也一并趕來,在鄭辰的指揮下,近百人将花月樓團團圍了起來,整個花月樓裏裏外外全是人,鄭辰看了看樓閣之上,還沒有打鬥的迹象,他飛快的朝着裏面跑去。
“素素...”一進入花月樓的大廳,鄭辰便見到薛大彪跪在素素的屍體面前,早已泣不成聲。
整個大廳内除了薛大彪之外,還有不少客人,但這些客人見到花月樓已經被包圍,都急急忙忙朝着門口跑去。
“誰也别想走!全部站到牆角去!”鄭辰的聲音帶有一絲寒意。
“鄭供奉,這事兒可和我們沒關系啊。”一個中年男人哭喪着臉,外面的大排場,讓得這些人都無比緊張。
鄭辰聲音更加決然:“事情水落石出之後,自會放你們離開,現在,都給我站到牆角去。”
“娘的!真以爲成了旸州商會的供奉就了不起了,放我們走!”人群前方,一個男人大聲喝道。
“沒錯,放我們走!”其身後的人也跟着喊道。
鄭辰目光淩厲,下一秒,他飛快拔出青風,一劍揮出!
那帶頭起哄的男人頸脖處一條血痕浮現,瞬間倒地。
大廳内瞬間鴉雀無聲,來這裏消遣的男人,哪個會有很強的實力?鄭辰這一劍,形成了強大的震懾,不少人畏畏縮縮,都朝着牆角鑽去。
見到這些人消停了,鄭辰的目光才朝着薛大彪看去,隻見薛大彪跪在素素身前,表情相當悲痛,鼻涕和眼淚都混在了一起。
而在他懷裏,素素面色慘白,早已了無生機。
最重要的是,素素衣衫不整,其上身内衣都早已不見,隻有一件薄衫挂在身上,這很顯然是被人淩辱過,因爲受辱,所以自盡。
“大彪...”
鄭辰輕輕拍了拍薛大彪的肩膀,可是薛大彪卻仿若未覺,依舊抱着素素冰冷的屍體,表情悲痛,眼睛裏已經布滿血絲。
早在當初見到素素的時候,鄭辰就知道這個女人對薛大彪來說有多麽重要,現在看來,薛大彪的生活裏已經習慣有她,雖說二人并未喜結良緣,可是在薛大彪的心裏,恐怕已經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自古紅顔多薄命,消香玉損誰人憐?
“嗒!嗒!嗒!”安靜的大廳樓道,傳來清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甯靜。
下來的人是一位中年婦女,她表情顯得很是忐忑,下樓的時候似乎是感覺到了大廳裏的氣氛,所以還壓低了腳步聲。
這女人穿得富麗堂皇,來到大廳之後,卻是邁着輕緩的腳步朝着薛大彪走來。
“薛少,你...”女人的聲音才剛出口,薛大彪就猛地從地上蹭起。
一個轉身,薛大彪飛快抓起握在鄭辰左手的劍,劍出鞘,薛大彪身形猛地沖了出去。
那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薛大彪的手狠狠的推到了牆邊,而薛大彪右手的上的劍,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誰幹的?”薛大彪的聲音有些沙啞,卻是充滿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