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儀式在山頂舉行,整個過程從中午一直到快要日暮。
宣讀祭文的正是郭嘉。
當天晚上,曹铄與一衆人等在山頂住下。
山頂當然不可能有房屋,曹铄等人隻能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
坐在山崖邊上,曹铄眺望着遠處。
夜色中的群山連綿不絕,與白天相比, 有着不同的韻味。
坐在山崖邊,曹铄眺望着遠處。
他的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曹铄頭也沒回,對身後說了一句:“皇後不去歇着,來山崖邊上做什麽?”
“陛下怎麽知道是我?”走過來的正是袁芳,曹铄說出是她,她愣了一下,随即問道。
“除了皇後,還有誰能靠的我這麽近?”曹铄回頭向她笑了一下:“要是别人,鄧展和祝奧早就上前攔住。”
“還是夫君看的明白。”袁芳這才明白, 爲什麽曹铄一下就猜中來的是她。
“既然來了就先坐下,陪着我看看這連綿山川。”曹铄招呼袁芳在他身旁坐下。
袁芳挨在他身邊坐了。
指着遠處層疊的群山,曹铄說道:“皇後你看,坐在山頂眺望群山,果然是别有風趣。”
“難得夫君喜歡。”袁芳回道:“要不就在泰山多住兩天。”
“我倒是也想在這裏多逗留幾天。”曹铄說道:“整天忙不完的事務,真是讓人焦頭爛額,要是能在這裏多留幾天,也可以舒緩心情。隻可惜,我雖有心如此,天下卻不給我歇上片刻的機會。以往在壽春,雖然連年征戰,事情還沒有那麽多。後來做了魏王,事情反倒多起來了。如今我又登基稱帝,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事情等着我去處置。哪有閑暇在這裏逗留太久?”
“陛下總不會一直這樣忙碌下去……”袁芳說話的時候,語氣裏帶着幾分蕭瑟。
“隻有我倆的時候,你還是叫我夫君好了。”曹铄對袁芳說道:“總是這麽陛下陛下的叫着, 讓我覺着很不習慣。”
“夫君如今确實是九五之尊。”袁芳說道:“不稱陛下,還是稱呼夫君的話, 總覺着不太恭敬。”
“本來就是夫妻,隻有我倆的時候沒必要那麽生分。”曹铄說道:“以後在外人面前,你再叫我陛下,隻有我倆或者是隻有自家人的時候,仍然以夫君相稱。”
“夫君的意思我明白了。”袁芳低着頭答應了。
摟着袁芳的肩膀,曹铄眺望遠山,對她說道:“很久以前我就說過,總有一天我會爲你們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如今我做到了,可不知爲什麽,卻總覺着心裏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什麽事情沒有完成一樣。”
“如今的天下對夫君來說太小。”袁芳回道:“夫君心中的天下,要比如今大的多。雖然登基爲敵,可在夫君看來,這一切都隻是開始。做了皇帝,就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動辄親征,對于馬背上得來天下的夫君來說,不能領軍出征,應該就是感到總缺了些什麽的原由。”
曹铄點了點頭:“或許就是這樣吧。”
PS:最近太累了,請假休息一天。就當我是去割包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