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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7章 沒有火器也要守

第2167章 沒有火器也要守

曹恒率領大軍離開洛陽,直奔雁門關。

洛陽城頭上,曹铄和一衆将軍、幕僚看着正在出城的大軍。

領軍走在最前面的曹恒已經走遠。

他從始至終沒有回過一次頭,好似在他的眼裏,隻有往前才是他唯一的目标。

“長公子已經出發,主公是不也該考慮一下趕往長安?”旁邊的郭嘉說道:“長安重建多半快要結束, 主公稱帝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先去那裏看看還有什麽沒有辦妥,要是有什麽疏漏,也好讓工匠們盡快補上。”

“是該去長安了。”曹铄點頭,他對郭嘉說道:“奉孝叫上叔至和子龍,陪我走一趟。”

“什麽時候出發?”郭嘉問道。

“就這兩天。”曹铄回道:“還有子文,把他也給叫上, 到了長安,有些事情我還得詢問他的意見。”

“我這就去爲主公安排。”郭嘉當即應了。

曹恒離去以後,曹铄與衆人返回城裏。

郭嘉已經令人通知被他點到名的幾人。

陪着曹铄前往後宅,郭嘉對他說道:“要不是羯人在邊關搗亂,長公子也不用這麽急着離開,至少還能看到主公登基稱帝。”

“登基稱帝以後,他就是大魏太子,讓人把消息給他送去也就是了。”曹铄回道:“天下還有這麽多事情要去處置,把他留在身邊觀看登基大典又有什麽用處?還不如讓他早些出征,滅了羯人才是給我等級最好的獻禮。”

“主公說的是。長公子必定不會讓主公失望。”郭嘉應了。

“陳叔至問主公,去長安的時候,要不要把龍紋騎也給帶上。”郭嘉說道:“天下雖然已經平定,可世上之人卻不一定全都歸心,主公前往長安,難保不會有一些心懷歹念的人有所圖謀。我覺得帶上龍紋騎應該更穩妥一些。”

“龍紋騎人數不多,給他們帶上也不會耗費多少。”曹铄說道:“既然叔至有心帶着他們,那就把他們帶上好了。”

“我這就吩咐人告訴陳将軍。”郭嘉先答應了,随後吩咐身旁的衛士:“告訴陳将軍, 要他通知龍紋騎将士早做準備,就這兩天追随主公前往長安。”

衛士答應了, 告了個退轉身離去。

“恒兒這一走,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回來。”快到書房門口,曹铄對郭嘉說道:“北方異族和不是隻有羯人需要讨伐,會對中原有所威脅的還有許多。滅了羯人,隻怕用不多久,他又要踏上征程,再去讨伐其他異族。”

“自從長公子上回在雁門關大勝利羯人,他在軍中也是有了不小的威望。”郭嘉說道:“主公說的也是沒錯,異族太多,随時都可能給中原帶來禍患。要是不讨伐,他們早晚會給中原惹出麻煩。然而要是讨伐他們,隻怕長公子這輩子都不要想着能夠安穩過上幾天好日子。畢竟異族與中原不同。中原隻有這麽大,異族盤踞的地方卻是要比中原大的多。而且那裏地勢複雜,與我們中原的地形想差千裏萬裏。每到一個地方,長公子都要依照地形重新做出部署,确實是沒那麽容易就能把異族都給滅了。”

曹铄點頭。

自從他決定派出曹恒讨伐羯人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想到,曹恒踏上的很可能是一條不歸路。

可他同時也很清楚,普通人家的孩子對将來還可以有所把控,他的兒子卻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選擇。

曹恒從出生的那天起就是大魏長公子,也就注定了他這一生不可能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做出對人生的選擇。

他唯一可以選擇的,就是不斷的提升自身的能力,直到有一天他的能耐足以繼承曹铄打來的天下。

說起來曹恒的身份十分尊貴,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會被世人景仰。

然而曹铄卻很清楚,像他這種從出生的那天就注定高高在上的人,反倒有着很深的壓力。

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内心,這麽大的壓力根本不是一個十五六歲少年所能承受的。

“主公,到書房了。”來到書房門口,郭嘉問道:“還有沒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去辦的?”

“也沒别的什麽事了。”曹铄回道:“奉孝也會去早做準備,長安雖然不遠,可我們要去那裏,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返回洛陽。做好在那住上一些日子的準備,總是不會錯的。”

“我這就回去準備。”郭嘉答應了,對曹铄說道:“我先告退。”

曹铄點了下頭,并沒有挽留他。

郭嘉離去後,曹铄走進了書房。

鄧展和祝奧跟着進來。

“鄧将軍,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劃分過的五胡,如今都分布在什麽區域?”曹铄向鄧展問了一句。

“回禀主公,羯人與匈奴相距不遠,鮮卑與羌人的勢力範圍也有重合。至于氐人,則是在羌人的地盤之内。”鄧展回道:“除此之外,位于東胡人早被主公壓制在烏桓一帶,這麽多年并沒有任何向中原推進的迹象。”

“派出火舞,密切留意除了羯人以外的另幾支胡人。”曹铄吩咐了一句。

“我這就去告知火舞。”鄧展答應了一聲。追随曹铄的日子越多,他對這位主公的了解也就越深。

早些年,他并不明白爲什麽曹铄一直緻力于讨伐異族。

直到最近幾年,他才想明白了一些。

中原混戰,無非是各路豪雄争奪天下,都想在亂世之中一統天下成就大業。

可打來打去,還是中原人自己打自己,所有的損耗都不過隻是内耗而已。

異族趁着中原人内鬥而強勢崛起,曾經在人口上不占任何優勢的他們,如今卻在數量上擁有了絕對的優勢。

内耗深重的中原,要是不趁着異族更加強大以前給他們緻命打擊,早晚會淪爲他們的樂園。

一旦異族大軍長驅直入進入中原,再想把他們給趕出去,隻怕不是一代或者兩代人能夠輕易做到。

離開曹铄的書房,鄧展直奔火舞營地,傳達他的命令去了。

而曹铄,則吩咐祝奧取來地圖,在書房裏認真的查閱着。

他查閱的無非是胡人分布的地區。

這些地區也是曹恒将來要領兵讨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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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率領的大軍離開洛陽,一路朝着雁門關方向挺進。

大軍行進的速度很快,每天不到深夜,曹恒都不會下令要将士們歇下。

接連走了十多天,将士們已經十分疲憊。

眼看太陽又要西下,姜維湊到曹恒身旁:“長公子,是不是該讓将士們今晚好好歇一歇了?”

“這裏距離雁門關還有很遠。”曹恒說道:“我們多耽擱一天,雁門關就多一分兇險。”

“可将士們已經疲憊不堪。”姜維壓低了聲音說道:“長公子難道想要将士們到了雁門關的時候連拿兵器的力氣也沒了?”

曹恒回頭看了一眼,果然見到将士們一個個露出疲憊的神态。

原本精銳的大軍,此時看起來居然讓人感覺到有些鬥志将消的模樣。

“傳令,就地紮營。”曹恒吩咐:“今晚讓将士們好好休整一下。”

“多謝長公子。”姜維先是向曹恒謝了一聲,随後又小聲對他說道:“長公子,要是急于趕路,我們可以每三天給将士們一次早些歇下的機會。尤其是快到雁門關的時候,更得讓他們吃飽睡足。畢竟一到開戰,将士們就不會再有飽飯吃,睡覺的機會可都不一定很多。”

“開戰以後不能讓将士們吃飽?”曹恒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麽道理?”

“人要是吃的太飽容易犯困,沙場上也不可能集中精神與敵厮殺。”姜維問道:“長公子不會不知道這些?”

曹恒錯愕的看着姜維,要不是姜維提起,他還真不知道有這種說法。

“上回我領軍鎮守雁門關,每頓都是讓将士們吃飽肚子。”曹恒說道:“還真沒發覺他們容易犯困。”

“長公子所以沒有感覺到,那是因爲鎮守關口,羯人在關口下攻打,而将士們則守衛關隘。等到情勢兇險的時候,将士們的肚子已經是空了多半。”姜維回道:“所以才沒有發覺。要是兩軍在野外交戰,長公子能夠察覺到的,可能就會明顯許多。”

曹恒的命令已經下達,将士們已經開始搭建營帳。

由于連日趕路,幾乎每個人都是十分疲憊。

“天色還早,幾位将軍不妨到我帳中談談。”營帳搭建完畢,曹恒招呼姜維等人來到他的帥帳。

将軍們跟着曹恒進了帥帳,落座以後,曹恒對他們說道:“我也不用瞞着将軍們,你們也都知道,我是從沒帶過兵。剛才伯約和我說了一些帶兵要留意的事情,我聽了覺着很有道理。請将軍們過來,也是想向你們讨教如何用兵,又如何帶兵?”

“長公子太謙了。”姜維回道:“我剛才說的不過是些皮毛,并沒有什麽過深的東西。”

“僅僅隻是皮毛,已經讓我吃驚不小。”曹恒說道:“要是你再說出一些帶兵需要特别留意的事情,我豈不是會發現自己根本不懂帶兵的道理?”

姜維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雖然嘴上沒說,對曹恒的做法卻很是認同。

陸遜問道:“敢問長公子,想要了解一些怎樣帶兵之道?”

“凡是有利于帶兵的,我全都想要了解。”曹恒回道:“還請諸位将軍不吝賜教!”

說着,他起身向将軍們躬身一禮。

身爲大魏長公子,曹恒居然會向他們行此大禮,将軍們趕緊也都站起來回禮。

“諸位将軍,請坐。”與将軍們彼此行了個大禮之後,曹恒請他們坐下。

衆人落座,曹恒接着說道:“伯約和我說的是,站前不能讓将士們吃的太飽,我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先在想要了解的是,行軍之中如何選擇駐紮的地方,如何選擇行軍的路途。追擊敵軍,需要留意什麽?”

曹恒提的問題,多半都是姜維和陸遜在做答,其他幾位将軍也都是在一旁聽着。

論起用兵,姜維和陸遜都是智将,而淩統等人則是勇将。

勇将沖鋒陷陣,智将決勝千裏,直到此時曹恒才有深刻的領會。

将士們連日趕路已經疲憊不堪,将軍們的精神狀态其實也不是很好。

與他們并沒有談論到太晚,在問了一些有關行軍作戰的問題以後,曹恒吩咐将軍們各自回去歇着。

等到将軍們離去,他走出了帥帳。

夜晚的天空特别清亮,天邊的月兒隻殘存着一彎月牙。

滿天的星鬥與軍營裏将士們點燃的篝火相映成輝。

五萬多人的軍營,看起來要比當初他在雁門關時間過常備軍軍營氣勢雄渾了許多。

連日趕路,曹恒時刻都在牽挂着雁門關的軍民。

楊阜送到洛陽的戰報說的很清楚,石邪弈于領着羯人對雁門關發起過數次攻擊。

有兩次羯人甚至差點攻破關口,要不是曹恒早先把常備軍調到那裏及時作出了應對,很可能關口已經被攻破。

楊阜屢次挫敗羯人的進攻,曹恒卻很清楚,他能夠堅持的日子并不會很長。

雁門關的守軍畢竟有限。

往往攻城或者奪取關口,進攻的一方數量隻要達到防守一方的五倍,多半都能順利拿下城池或者關隘。

他要是不能率領大軍及時趕到,雁門關很可能真的會落到羯人的手中。

可将士們連日趕路已經疲憊不堪,正像姜維說的那樣,把将士們耗到完全沒了精力和體力,即便帶着他們趕到了雁門關,也不過是送去五六萬顆人頭給羯人斬殺罷了。

望着夜空中滿天的星鬥,曹恒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又緩緩的呼出。

他已經感覺到,帶兵打仗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先前成功鎮守雁門關,一是他身爲大魏長公子親自鎮守關口,極大的鼓舞了将士們的士氣;二則是他當時擁有許多火器,用地雷和火箭給羯人造成了大片的殺傷,才能成功的防守住關隘。

他離開了雁門關,楊阜負責鎮守。

将士們的士氣與他在的時候不可能想差不多。

再則是這麽些日子過去,很可能他留下的火器已經用完,或者是數量已經不足。

而且羯人有了一次失敗的經驗,必定會琢磨怎樣對付火器。

楊阜能夠守到這個程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正仰臉望着星空,滿腦子都在想着雁門關的戰事,曹恒聽見姜維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長公子怎麽還沒睡?’

扭頭看向走過來的姜維,曹恒說道:“我還想問伯約,剛才已經回去,怎麽還不歇下?”

“夜晚紮營,總得四處巡查一下才能放心。”姜維回道:“我剛才四處走了走,看看崗哨部署的可否齊全。要是哪裏有了疏漏,還得及時給補上。”

“這裏還是中原,羯人應該不會突破雁門關沖到這邊突襲我們。”曹恒微微一笑:“我覺得伯約不必如此警覺。”

“剛才長公子問起行軍打仗要留意的一些事情,我倒是有件事還真的給忘記了。”姜維回道:“無論在什麽時候,也無論在什麽地方,千萬不要疏忽了防務。我們不可能知道敵軍會在什麽地方突然出現,他們一旦現身,要是我們沒有充分的準備,所能做的也隻有等死而已。”

曹恒錯愕的看着姜維:“伯約這麽說,難道是認爲羯人可能突破關口來到這裏?”

“可能不是很大。”姜維微微一笑,對曹恒說道:“我要說的隻是不要忽略了可能出現的危險,因爲帶兵打仗,一個小小的疏漏,都可能造成無數将士埋骨沙場再也回不了家鄉。”

看着曹恒,姜維接着說道:“長公子心系關口實在是令人欽佩,可也不要忘記一件事。将士們都是有家有父母的,其中不少人甚至還有兒女。他們追随我們上了戰場,他們的家人卻在家中等待着将士們獲勝回去。我曾見過戰死将士的家人,在得到噩耗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反應。說實話,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到那一幕幕場景。”

曹恒沒有吭聲,他一直在默默的聽着姜維說的這些。

“爲将者,善待将士才能被将士尊崇。”姜維對曹恒說道:“主公從來就是把将士們的性命看的很重。所以将士們才肯用命追随。長公子才帶兵不久,急于援救雁門關,而令将士們行軍途中疲憊不堪也是可以理解。但是同樣的事情,還希望長公子不要做的太多。長久下去,将士們一旦覺着追随長公子過于疲憊,他們也就不會再與領軍主将同心同德。”

“姜将軍說的,我都明白了。”曹恒問道:“我急着趕往雁門關,怎樣才能既要将士們不覺得疲憊,又能加快速度趕赴沙場?”

“催促将士快走也就好了。”姜維微微一笑,對曹恒說道:“天明則行,日落則息。要将士們保持着體力,行軍速度當然不會再慢下去。”

“我明白了。”曹恒點頭:“我越是急于讓将士們走的快些,越是讓他們行軍耗費的時辰過多,他們的精神和身體越是覺得疲憊。行軍的速度慢了,算起來走的時辰雖然不少,速度卻并沒有趕上去。”

“長公子能夠明白這些道理就好。”姜維躬身一禮,對曹恒說道:“如同長公子一樣聰慧,用不多久就能完全掌握帶兵之道,也就不用我們在旁邊多說什麽。”

“其實我很清楚,父親爲什麽要你和陸伯言跟過來。”曹恒對姜維說道:“你倆都是運籌帷幄的智将,論起領兵打仗,我确實是不如你倆。父親也是要我從你們那裏學到更多東西,以後無論我在什麽情況下帶兵,都可以做到得心應手。”

姜維沒有吭聲,他向曹恒躬身一禮。

曹恒接着說道:“一直以來我都覺着自己很像父親,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其實我和父親想差何止一星半點。父親十四歲領軍,他的身邊可沒有像你們這樣的人在一旁提點。要是把我放在當年父親的立場上,說不定我早就被紛亂的亂世給湮沒了。”

“長公子也不必這麽說。”姜維說道:“魏王當年領軍作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其實我聽說過當初主公曾有一場小敗。”

姜維說到這裏,曹恒詫異的問道:“父親曾有小敗?”

“不知長公子認爲賈文和怎樣?”姜維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曹恒說道:“他是我賈家母親的生身父親,我對她也是有些了解。在我以往的印象中,他爲人沉穩,很少說話。可每次隻要開口,總能把事情剖析到極緻。”

“主公曾經就是在宛城之戰中吃過他的虧。”姜維回道:“後來主公戰無不勝,應該也是和那一戰有着割舍不開的關系。”

從沒聽說曹铄曾吃過賈诩的虧,曹恒錯愕的看着姜維:“伯約是從哪裏聽說的這些?”

“主公的事情早已成了傳奇,他成或者他敗已經不再重要。”姜維說道:“對于主公來說,真正重要的,是他能從失敗中總結出經驗,從那以後再沒犯過同樣的錯誤。不僅沒有被賈文和徹底擊破,反倒反敗爲勝,最終破了張秀。”

“我出生的時候,張秀已經故去多年。”曹恒說道:“其實我還真的很想見識一下那位曾讓祖父吃過大虧的人物。”

“長公子可以和我提起張秀,當着典滿将軍千萬不要再提。”姜維提醒:“典滿将軍的父親就是死在那一戰,他對張秀的恨意是到如今也沒消退半分。”

“多謝伯約提醒,我記下了。”曹恒點頭應了。

“說起張秀,其實和趙子龍将軍倒是有些淵源。”姜維接着說道:“我聽說他與趙将軍早年都曾拜過童淵爲師,張秀的槍法并不比子龍将軍遜色多少,所以還得了個‘北地槍王’的稱号。”

從來沒聽說過這些,曹恒一臉的錯愕。

曾與趙雲一同鎮守過雁門關,也和他并肩厮殺過。

曹恒對趙雲的武藝是十分認同。

張秀能與趙雲槍法相當,在他的想象中,此人應該也是強到了極緻……

“天色不早,陪着長公子說了這些沒要緊的,耽誤了長公子歇息。”姜維向曹恒拱了拱手:“我再去巡查一遍軍營,長公子早些歇着。”

他正要告退離去,曹恒又把他給叫住:“伯約,有件事能不但能答應我?”

“長公子請說。”姜維回道:“隻要長公子吩咐,我無不遵從。”

“以後不是在外人面前,你我可以直呼表字。”曹恒說道:“與你們一同出征,我們本來就是把性命拴在了一起,既然是生死兄弟,也就沒有必要再‘長公子長公子’的稱呼。”

“我明白了。”姜維回道:“我先告退,元昶早些歇着。”

“伯約也是。”曹恒拱手回禮,目送姜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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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姜維提醒以後,曹恒就再也沒有連天加夜的趕路。

每天清晨,他會給将士們下個任務,一天走多少路程,隻要走完了路程,到了日落西山就可以就地駐紮。

倘若走不完規定的路程,則要繼續往前不分時辰的把路給趕完。

爲了早些歇着,将士們一路上都在小跑前進。

從那天開始,每天将士們趕的路,都遠遠超出曹恒的預期。

到了日落西山,将士們駐紮下來的時候,總會比預期要走的路程多出至少三五十裏。

這樣算起來,原先連天加夜還得好些日子才能走完的路程,至少可以提前五六天趕完。

随着一個個日出日落,大軍總算是進入了雁門關地界。

曹恒領着大軍才到雁門關,他就發現這裏的情況不是很對。

田地裏生了不少雜草,在田間地頭勞作的,隻有一些女人,而男人根本見不到蹤影。

沿途的路上,他發現雁門關一帶的男人好像全都突然消失了,居然連一個青壯年男丁也見不到。

即使是見到一兩個男性,不是年紀過于老邁,就是年幼的幼童。

發覺情況不太對,曹恒向将士們喊道:“将士們,雁門關戰事很可能已經進入要緊的階段,我們得要加快一些,别讓羯人從中讨去了好處。”

将士們聽到他的喊聲,紛紛發了聲喊,跟在他的身後加快了步伐。

快到雁門關關口,曹铄終于看見的這裏的精壯男子。

男丁們搬運着木料和石塊,正在幫助守關将士鞏固城防。

見到曹恒,人們紛紛放下了手上的事情,一雙雙眼睛全都向他這邊望了過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長公子回來了!”

随着一聲喊,整個雁門關沸騰了,人們奔走相告,都把正忙活着的事情給丢下,朝着曹恒和他率領的大軍這邊湧來。

本來是在關口查看防務的楊阜,聽見人們的喊聲,趕緊跑向朝着關内的那一側。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黑壓壓一片魏軍。

僅僅從裝備和将士們齊整的隊列,他就能看出這些絕對都是常備軍。

數萬魏軍氣勢雄渾,跟在幾員将軍身後正往關口開來。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将軍,不是曹恒又能是誰?

望見曹恒,楊阜喊道:“守住關口,我去迎接長公子!”

帶着一群守在關口的官員,楊阜飛快的跑下城牆,迎着曹铄奔了過來。

向曹铄這邊圍上來的軍民,起初隻是喊着“長公子回來了”,到了後來,每個人的喊聲裏都帶着哭腔,很多人忍不住已是涕淚橫流。

他們等待的太久,這麽些日子裏,羯人向關口發起了無數次進攻。

起初還是守關将士獨力支撐。

随着羯人進攻次數的增多,守關将士已經無力應付,所有的常備軍也都投入了進去。

常備軍投入到戰場,雁門關百姓自發的組織起來,爲他們輸送滾木和石塊以及搬運軍需物資送上關口。

軍民協力,阻擋了羯人一次次的進攻。

每一個人在阻擊羯人的時候都懷着一個信念,那就是長公子一定會回來。

隻要長公子回來,羯人就會被擊退,甚至大軍可以出關讨伐羯人,把那些曾給百姓們帶來夢魇的異族從此在世上抹掉。

帶着官員們來到曹恒面前,還有十多步的時候,楊阜停了下來。

他眼圈一紅,向曹恒躬身行了個大禮:“長公子可算會來了。”

“楊刺史,我回來了。”曹恒面帶笑容,先與楊阜打了個招呼,随後又向湧過來的軍民喊道:“将士們,鄉親們,我說過一定會回來!今天,我回來了!還帶來了數萬大軍,過了今天,羯人的進攻将會被我們徹底擊潰。以後就該是我們進攻他們,而他們則再也不會有機會來到雁門關!再也不會有機會給百姓們帶來苦難!因爲我沒打算要讓他們存在下去。”

高高舉起手臂,曹恒喊道:“凡是羯人,無分老幼,殺無赦!”

“凡是羯人,殺無赦!”跟在曹恒身後的将士們紛紛舉起兵器,發出了陣陣呐喊。

在将士們的感召下,圍上來的雁門關軍民也發出了“凡是羯人殺無赦”的喊聲。

雁門關内,将士們發出呼喊的同時,關外的羯人陣營中,石邪弈于也聽見了從關内傳來的呼喊。

他眉頭緊緊的皺着,臉色陡然間變得有些難看。

“中原人這是怎麽了?”跟在他身旁的一個羯人頭領聽見呼聲,撇了下嘴:“我們打了這麽多天,眼看就将破關,他們居然在這個時候還亂喊一通,是不是也覺着将要死了,所以才最後吼一陣子,證明目前還活着?”

雖然不知道雁門關内發生了什麽,石邪弈于卻感覺到事情絕對不會像這個羯人頭領說的那樣簡單。

他眉頭緊皺,好半天沒又說一句話。

說話的羯人頭領見他沒有任何表示,也就沒再吭聲。

“傳令。”過了許久,石邪弈于向羯人頭領吩咐:“讓勇士們再發起一次進攻,我倒是想要看看,雁門關上的中原人究竟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石邪弈于的命令下達,羯人陣營中傳出了陣陣号角聲。

雁門關内的曹恒聽見号角,向楊阜問道:“楊刺史,羯人是不是又要進攻了?”

“聽着号角應該是的。”楊阜回道:“長公子與将士們才到,還請先歇着。我們再應對一次,不會有什麽問題。”

“你們應對的次數已經夠多了。”曹恒說道:“接下來該換我們了。”

他向身後的将士們喊道:“将士們,替換楊刺史與他手下的将士,我們接管關口防禦,讓羯人知道,這一回将是他們最後一次進攻。!”

将士們發了聲喊,典滿和文鴦、趙統、趙廣率領各自所部湧向關口。

關口上的守軍很快被替換下來,到了關口的将士們隻有數千人登上城牆,其他人則在城牆後等待最終的戰機來臨。

“元昶。”姜維招呼了曹恒一聲:“我覺着應該讓飛熊營找機會沖出去殺一場。聽說飛熊營将士個個能征善戰,是大魏軍旅精銳中的精銳。他們沖殺出去,羯人應當抵禦不住。隻要我們把他們給殺的亂了陣腳,從此往後攻守雙方應該就會換過來了。”

曹恒點頭,向還在一旁的淩統問道:“淩将軍,你覺着怎樣?”

“我雖然還沒與飛熊營将士并肩作戰過,可我相信他們是最好的。”淩統先是應了一聲,随後向飛熊營将士們喊了一聲:“将士們,關外是十多萬羯人,稍後我要帶着你們出關厮殺。與如此衆多的羯人作戰,你們慫還是不慫?”

他才統領飛熊營沒有多久,将士們也不是很了解他的本事,對他并不是很服氣。

當即就有人喊道:“隻要将軍不慫,我們就不會慫!”

得到這個回答,淩統不僅沒有惱怒,反倒哈哈大笑:“好!今天我們就彼此看一看,面對衆多敵軍,究竟會不會慫!”

“好!”淩統的提議得到了飛熊營将士的齊聲回應。

就在這一瞬間,飛熊營将士對他多少産生了丁點的敬佩。

關外的号角還在響着,曹恒和楊阜登上關口。

羯人紛紛從大營裏沖了出來。

曹恒向楊阜問道:“楊刺史,關口上還剩下多少火箭和地雷?”

“地雷已經用完了,炮彈也用的七七八八。”楊阜回道:“火箭也是用了不少……”

“也就是說,我已經沒有那麽多火器可用了?”曹恒問道。

“可以這麽說。”楊阜有些愧疚的回道:“我知道要是長公子用這麽多火器,死傷的羯人絕對不在少數。”

“能守住雁門關這麽久,已經是不容易了。”曹铄輕輕拍了拍楊阜的手臂:“楊刺史下去歇着吧,這裏有我和諸位将軍就好。”

“長公子千萬小心。”楊阜并沒有要求留下,他向曹恒躬身一禮,退下了關口。

等到楊阜退下,曹恒向替換了守軍的将士們喊道:“将士們,羯人來了,今天就看我們的了!”

“吼!”将士們發出了一聲整齊的呐喊。

“弓箭上弦!”曹恒喊道:“瞄準羯人,準備發射!”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關口上的将士們紛紛張弓搭箭,瞄準了沖鋒中的羯人。

沖鋒中的羯人也張開弓箭,瞄準着城頭上的魏軍。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眼看羯人已經到了弓箭射程之内,曹恒喊道:“放箭!”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無數箭矢飛向羯人。

沖鋒中的羯人被箭矢籠罩,盾牌能夠遮擋住人,卻擋不住戰馬。

中箭的戰馬前蹄一軟,翻滾着摔飛出去。

馬背上的羯人也連同戰馬摔在塵埃中。

沖鋒中的羯人也朝着城頭發射箭矢。

守城的将士都是魏軍精銳的常備軍,等在一旁手持盾牌的将士随即上前,爲同伴遮擋着從關外飛來的箭矢。

沒有了足夠的火器,曹恒幹脆選擇不用。

他等待着的是羯人沖到關口下面,在他們卸去了沖鋒的勢頭以後,飛熊營再趁機殺出去。

做出這樣的部署,對于曹恒來說無疑是十分冒險的。

飛熊營确實精銳,可驗證過他們戰鬥力的隻有曹铄和他手下一衆将軍。

對于曹恒和姜維等人來說,飛熊營的戰鬥力如何,還得要畫上一個大大的問号。

以飛熊營作爲突破主力,也是從沒印證過他們戰鬥力的曹恒,給了他們最多的信任。

關口上,雙方在相互發射着箭矢。

曹铄也張開長弓,瞄準一個個羯人發射的羽箭。

他每射出一支箭矢,都會有一個羯人中箭倒地。

曹铄的弓術給了将士們極大的鼓舞,發射箭矢的速度也比剛才快了不少。

羯人沖到了關口下面,一條條繩索從關口下飛了上來,挂在城垛上。

關口上的魏軍則揮舞長劍,把繩索給砍斷。

沿着繩索正在攀援的羯人,成串的掉落下去,而魏軍發射的箭矢并沒有中斷,依然在攫取着羯人的生命。

就在雙方戰鬥陷入膠着的時候,羯人沒有料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緊閉的關口大門居然在他們的眼前打開。

大門突然打開,讓羯人都吃了一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魏軍打開大門,他們就能趁勢沖殺進去,把關口奪下。

可羯人還沒做出反應,關口裏面就沖出了一員将軍。

将軍的年紀不大,他頭戴玄色發冠,手提長戟,沖出關口怒吼一聲,朝着離他最近的羯人殺了上去。

長戟舉起落下,被劈中的羯人應聲倒地。

緊跟在那将軍身後,潮水一樣的魏軍從關口湧了出來。

湧出來的魏軍與羯人以往見過的十分不同。

他們騎着高大的駿馬,身上穿着的铠甲款式也是比較特殊,每個人的胸口護心鏡都是一隻銅制的虎頭。

在虎頭的兩側,兩隻像是翅膀一樣的長翼一直延伸到他們的肩膀。

沖出來的魏軍手提馬槊,不等羯人反應過來,已是揮舞着槊挑刺出了一條寬闊的血路。

殺出關口的正是淩統和他率領的飛熊營。

飛熊營将士如同出柙猛虎,擋在他們面前的羯人絲毫沒有抵擋的能耐,即便有少數幾個羯人試圖上前阻攔,也會被他們一槊刺穿心口,挑落到煙塵湧動的戰場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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