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洞主被鄧展帶了出去。
黃忠問曹铄：“主公不會真的想要羞辱他？”
“軍中将士衆多，少不了會有幾個重口味的。”曹铄笑着說道：“要是他真不配合，我确實是有可能把他送給那些将士們消遣。”
黃忠一臉錯愕。
他沒想到，曹铄居然會這麽處置被俘獲的敵軍将領。
自從黃忠帶兵征伐以來，他隻聽說過，被俘獲的敵軍将士有時會遭到屠戮甚至五馬分屍, 送給将士們消遣，除了曹铄，還真沒有其他人想到過。
“天色不早，漢升也歇着吧。”曹铄向黃忠比劃了一下，提醒道：“明天一早還要攻城。”
得到曹铄的允許，黃忠已經做好了攻城的打算。
他也很清楚, 要是晚上沒有睡好, 等到第二天大炮轟鳴，他是更不要指望再能睡得着。
何況明天還得攻破交趾……
黃忠起身：“我先告退。”
等到黃忠離開, 曹铄也跟出了帥帳。
他望着交趾方向看了好長時間，也沒有回到帳篷裏。
陪在他身邊的祝奧提醒：“主公，天色不早，也該回去歇着了。”
“你說，明天我軍攻城，能不能把祝融給擒住？”曹铄向他問了一句。
祝奧回道：“他們的大象都被弄成了肉和象牙，在我軍面前，蠻人就像是稻草紮成的一樣，攻破交趾絕對不會是問題。”
“你倒是樂觀的很。”曹铄笑着說道：“可我卻總感覺明天的仗沒有那麽好打，我軍雖然強悍，可祝融畢竟也不是個好纏的。攻破交趾容易，擒她恐怕沒那麽容易。”
“能不能擒住她，等到明天不就可以見了分曉？”祝奧說道：“主公不用放在心上，還是先歇下吧。”
祝奧說的倒也是有些道理，曹铄點了下頭，轉身走進帥帳。
當天晚上, 再沒發生過任何事情。
蠻人的屍體已經被魏軍掩埋, 戰象的屍體則被分割成塊, 成了魏軍軍需儲備的肉食。
夜晚的甯靜，随着第一抹晨曦鋪上大地，被忙碌的魏軍打破。
魏軍軍營裏升騰着袅袅炊煙，将士們已經在生火造飯。
曹铄軍中從不缺少糧食，将士們每天三頓，一頓不少。
這也是曾經征戰中原的時候，其他豪雄麾下将士所羨慕的。
城外的魏軍軍營升騰着炊煙，而城内的蠻人卻根本沒有吃早飯的意思。
生活在蠻荒地帶，蠻人經常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他們早就習慣了早上不吃飯的日子。
魏軍的炊煙漸漸消散，将士們開始吃飯。
雖然将士們都已經起了，雙方卻依舊保持這相對的平靜，并沒有誰來打破它。
交趾城頭上，望着魏軍軍營，諸葛亮突然冒出一句：“不好，敵軍打算攻城。”
聽見諸葛亮這麽一說，祝融連忙問道：“他們又要開炮？”
“就怕不止是開炮。”諸葛亮說道：“還請大王盡快下令，讓勇士們都藏好，等到炮聲一止，敵軍就要發起進攻。”
頭天晚上，諸葛亮曾提醒祝融，千萬不能讓象兵出城。
祝融正打算下令讓帶來洞主返回，可象兵那時候已經殺了出去。
被魏軍一通炮轟，數百頭戰象死在戰場上，象兵幾乎全軍覆沒。
少數退回來的大象，也都是個個帶傷，根本無法繼續上陣。
沒了象兵，蠻人勇士守城的難度将會增加何止一倍。
祝融向一旁的蠻人吩咐：“快去告訴勇士們，要他們全都藏起來，千萬不要跑出來亂走！”
命令下達，蠻人紛紛躲進諸葛亮爲他們選擇的藏身地。
沒過多久，魏軍的炮陣再次開炮。
轟轟的巨響震耳欲聾。
經曆過數次炮擊的蠻人，對此反倒是習以爲常了。
他們躲在炮彈輕易打不到的地方，等待着炮擊的結束。
炮擊整整持續了一天，當炮聲不再響起，城牆内外早已是硝煙彌漫。
炮兵開了一整天的炮，黃忠望着彌漫硝煙的交趾城，他提刀上馬，向将士們喊道：“将士們，跟我殺！”
随着黃忠一聲令下，早就做好準備的魏軍将士像是潮水一樣湧向交趾城。
魏軍發起了進攻，城裏的蠻人連忙做出應對。
躲藏起來避開了炮擊的蠻人，紛紛跑上城頭和跑向大門坍塌的城門。
蠻人才做好迎戰的準備，對面魏軍的炮兵再次開火。
炮彈從沖鋒中的魏軍将士頭頂飛過去，落向交趾城。
聚集在城頭和城門附近的蠻人躲藏不及，被炮彈炸的抱頭亂竄。
蠻人的防禦再次被魏軍打亂，沖鋒中的黃忠大刀向前一指：“跟我殺！”
當魏軍快要沖到城牆下的時候，炮擊又一次停了下來。
而守城的蠻人卻還沒從炮擊帶來的恐慌中回過神，許多人還抱着腦袋躲避着已經沒再飛來的炮彈。
黃忠最先殺入城門，潮水一樣的魏軍緊跟着他湧了進去。
城牆上的蠻人根本沒來有機會向城下施放箭矢，因爲在他們的眼前，無數魏軍搭上雲梯，推來攻城塔，展開了登城的攻勢。
雙方在交趾城展開厮殺，黃忠揮舞大刀劈砍着擋在他面前的蠻人勇士。
他雖然已經老邁，厮殺的時候，卻是如同回到了年少。
擋在他面前的蠻人紛紛被砍倒在地，跟在黃忠身後的魏軍，也如同洪流一樣撞擊着阻攔他們進城的蠻人。
炮擊給魏軍做了最好的掩護，登城的魏軍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攀爬了上去。
城頭上和城門洞裏，雙方喊殺陣陣，彼此都是奮力向前。
魏軍中軍，曹铄駐馬立于帥旗之下。
望着前方的厮殺，他對身旁的将軍們說道：“黃漢升身先士卒，經過這一戰，隻怕蠻人提到他的名字都會發抖。你們以後還有誰會說他年紀老邁，已經不能上陣殺敵？”
“黃将軍勇武過人，誰敢說他？”夏侯惇說道：“我是沒敢想像，像他這個年紀，居然還能在沙場上沖鋒陷陣。”
“一歲年紀一歲人，要是黃漢升再年輕五十歲，那還得了？”旁邊的馬超也說道：“他要是和我一樣年紀，隻怕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