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士兵押着帶來洞主進了帥帳。
要是讓曹铄在戰場上看見眼前這個人,他絕對不會相信就是蠻人洞主。
帶來洞主上半身什麽也沒穿,頭發蓬松淩亂,顯得十分狼狽。
就連他束在在腰上的獸皮也早就不見了蹤影,他幾乎是完全袒露在曹铄的眼前。
打量着帶來洞主,曹铄微微一笑問道:“你就是帶來洞主?”
“我就是, 又能怎樣?”帶來洞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什麽好氣的回了一句。
“蠻人洞主,我還以爲會怎樣,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曹铄笑着對黃忠說道:“要是蠻人都這個樣子,攻破交趾隻怕一個時辰也就夠了。”
“主公說的正是。”黃忠回道:“我也是見到了他,才決定提前向交趾發起進攻。”
倆人對話,帶來洞主臉色十分難看。
可他現在的模樣确實狼狽, 想要反駁, 又實在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冷哼了一聲,帶來洞主把臉偏到一旁,不再去看曹铄。
“我問你,交趾還有多少蠻人?”曹铄問了一句。
“你問我,我就得說?”帶來洞主傲性的回道:“要是想知道,自己進城去看就是。”
“倒是個有骨氣的。”曹铄嘿嘿一笑:“你被我擒了,就不怕我對你怎樣?”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帶來洞主脖子一仰傲然回道。
“殺你剮你,豈不是便宜了你?”曹铄笑着說道:“我也不殺你,也不剮你,隻把你交給将士們處置。實不相瞞,我軍中美姬不多,很多将士都憋的厲害。我把蠻人洞主送給他們,想必他們會很樂意接受。”
帶來洞主是個絕對的直男,對男風沒有任何偏好。
曹铄說要把他送給軍中将士,而且言語中還有任由将士們羞辱的意思,他頓時瞪圓了眼睛:“曹子熔,你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曹铄臉上的笑容更加邪惡, 他對帶來洞主說道:“我隻是給将士們一些好處, 洞主來到軍中, 我也沒什麽好招待的,就讓将士們好好招待。”
他向鄧展吩咐:“帶洞主下去,給他好好洗洗,告訴将士們别太用力。”
鄧展上前對帶來洞主說道:“洞主,請吧。”
知道曹铄是什麽意思,帶來洞主哪肯受這樣的屈辱?
他眼睛一瞪,向曹铄嚷嚷着:“曹子熔,你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曹铄一臉純真的說道:“我隻是想招待洞主而已。”
“如此招待,我可不要!”帶來洞主畢竟是蠻人,他所說的話,在曹铄和黃忠看來有時會是幼稚可笑。
“恐怕由不得洞主。”曹铄依舊保持着淡然的笑容:“你是俘虜,我要怎麽招待,難道還得聽你的安排?”
“我雖是俘虜,卻也是族人的洞主。”帶來洞主說道:“要是你敢那麽對我,我的族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不肯幹休,我就把他們給殺光。”曹铄臉上依舊浮着笑容,他不緊不慢的對帶來洞主說道:“就算我沒把他們殺光,放你回去,你好意思把這些事情和族人說?”
帶來洞主被他問的一愣。
這種事情确實是說不出口。
要是族人知道他在魏軍軍營受辱,來找曹铄報仇是一回事,以後還會不會認同他這位洞主,又是另一回事。
“你究竟要怎樣?”曹铄一臉無賴的笑容,帶來洞主知道和他說不出道理,終于有些緊張了。
“要麽告訴我,城裏究竟還有多少人,要麽我把你送去給将士們消遣。”曹铄說道:“兩者你選其一。”
“你最好把我殺了!”兩個選擇帶來洞主當然都不想做,他咬着牙對曹铄說道:“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你!”
“說過不會饒我的人還真不少。”曹铄撇了撇嘴:“我現在還好好的,那些人墳頭上的草已經不知道有多高。對我來說威脅沒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把你知道的全都給說出來。”
“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任何有關城裏的事情。”帶來洞主鐵青着臉,嘴上還是不肯讨饒。
“那就沒有辦法了。”曹铄撇撇嘴,向鄧展吩咐:“把洞主帶下去,等他爽快夠了,想告訴我一些事情的時候,你再把他給我帶過來。”
鄧展應聲,再次對帶來洞主說道:“洞主,請吧。”
知道出去會發生什麽,帶來洞主怎麽可能跟着他離開。
想死沒有機會,想要活下去就必定會受辱,帶來洞主恨恨的向曹铄問道:“你究竟想知道什麽?”
“城裏還有多少蠻人?”曹铄追問了一句。
“兩三萬吧。”帶來洞主終于肯松口了。
曹铄又問:“戰象還有多少?”
“我帶出來的就是全部。”把臉偏向一旁,帶來洞主回道:“多半都被你們給炸死了,隻有少部分回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打。”
“帶下去吧。”曹铄擺了擺手,示意鄧展給他帶下去。
已經回答了問題,還是要被帶下去,帶來洞主頓時急了:“曹子熔,你答應過我……”
“我又沒說讓你去陪将士們。”曹铄笑着搖頭:“先前給你帶下去,是要把你交給将士們處置。這會你再下去,隻是找個地方讓你歇着。”
“果真?”不太敢相信的打量着他,帶來洞主問道。
“我說話,從來就沒有不算數。”曹铄回道:“去吧,要是有任何人敢爲難你,隻管來這裏和我說。”
有他這句話,帶來洞主算是放心了。
跟着鄧展走出帥帳,他對鄧展說道:“剛才魏王說的你也聽見了,隻是讓我下去歇着。”
“聽見了。”鄧展笑着說道:“大王不打算爲難你,還有誰敢爲難?”
有了這句承諾,帶來洞主才徹底放心。
剛走了沒兩步,鄧展突然問了一句:“主公說要放過洞主的時候,洞主是不是覺得屁股陡然一輕松?”
被鄧展這麽一問,帶來洞主頓時警覺起來:“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鄧展撇了下嘴:“我隻是覺得挺可惜的,要是洞主剛才稍微再硬氣一些,分不到女人的将士們可就有福了。”
鄧展這幾句話,把帶來洞主說的滿頭黑線。
看樣子曹铄剛才絕對不是說笑,他隻要不肯說出城裏的情況,還真會被送給魏軍将士們消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