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去了洛陽,曹铄安排他主持政務以及鼓勵各地百姓生養。
留在漢中的陸遜,則與法正等人對峙着。
不知不覺,法正大軍來到漢中已經三天。
前兩天,法正還陪着關羽、張飛到城門附近查看。
等到第三天,法正不見了, 來的隻有關羽、張飛。
城頭上,陸遜專注的撫弄着瑤琴。
曹洪從城下跑了上來。
到了陸遜身旁,他問了一句:“伯言,已經三天過去,敵軍不走,我們也不出去,究竟要對峙到什麽時候?”
“将軍不要着急。”陸遜的注意力都在瑤琴上,他頭也沒擡:“請将軍幫我看一看,法陣有沒有來查探?”
曹洪向城外張望了一眼:“法正沒來, 來的隻有關羽和張飛。”
“看來他們快要進城了。”陸遜頭也沒擡,依舊在專注的撫弄着瑤琴。
“怎麽就看出他們快要進城?”曹洪疑惑的問道:“我怎麽一點也沒看出來?”
“法正不來查看,隻因他覺得沒有必要。”陸遜一邊撫弄着瑤琴一邊回道:“如果他真是主将,我們還真不好打這一仗。關羽和張飛前來查探,倆人是認爲有機會奪取漢中。他們是劉玄德的結義兄弟,在益州有着絕高的地位,法正根本無法節制。”
“伯言的意思是……”明白了陸遜的意思,曹洪不太确信的問了一句。
“城門大開,向來心高氣傲的倆人,怎麽可能不想着沖進來厮殺一場?”沒有停下撫琴,陸遜擡頭看了曹洪一眼:“将軍有沒有把該準備的都給準備好?”
“隻要他們進城,肯定是跑不掉!”曹洪回道:“怕就怕他們不敢進來!”
“他們肯定會來,而且就在這一兩天。”陸遜把注意力重新投到瑤琴上:“将軍隻要安心等待就好。”
“要等多久?”曹洪已經等的有些急了。
陸遜回了一句:“不用太久,頂多三兩天而已。”
“還要等三兩天?”不太耐煩的曹洪說道:“要是這麽等下去,隻怕将士們心裏也是窩火。”
“隻要将軍不會心裏窩火就好!”陸遜淡然一笑,随後不再理會曹洪。
曹洪下了城牆, 等在那裏的曹休迎了上來:“怎樣?他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 讓我們等着。”曹洪懊惱的說道:“說是再等三兩天, 關羽、張飛就會帶兵進城。可我總覺得他們不會來。”
“我也覺得有些難。”曹休回道:“總是這麽等着,終究不是個辦法。”
“可主公要他做主将,我們能有什麽辦法?”曹洪歎了一聲:“如果是田公在這裏,早就出兵突襲敵軍,也不至于讓敵軍在城外駐紮這麽久。”
“要不……”曹休遲疑着想要說話。
曹洪連忙打斷他:“你可千萬不要有任何想法,我看陸伯言雖然年輕,可他卻不是個好相處的。他要等着,我們隻管等着就是。萬一贻誤了戰機,到時我們狠狠在主公面前告他一狀就是。”
“隻是告他一狀,機會卻不可能再來。”曹休心有不甘的說道:“這樣等着,讓人心裏毛毛躁躁,覺着不穩妥的很。”
“你覺着不穩妥,難道我就覺得穩妥?”曹洪搖頭,他輕輕拍了一下曹休的胳膊:“先依着他,等到三天後,如果關羽、張飛再不來,我們再找他說話。”
曹洪都無計可施,曹休當然沒有辦法。
他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曹洪和曹休急着出城厮殺,關羽、張飛在城外查探,倆人心裏同樣是毛毛躁躁的。
自從來到漢中城外,法正前兩天還陪着他們前來查看。
到了第三天,居然不再陪着他們一同前來。
倆人查看了一遍,關羽對張飛說道:“我倆總是在這裏查看,也看不出個所以,我總覺得陸遜不過是虛張聲勢,隻是不知道法孝直究竟是什麽意思,爲什麽偏偏認定城裏會有埋伏?”
“有埋伏又能怎樣?”張飛回道:“城裏帶兵的是曹洪和曹休,倆人本事稀松平常的很,二哥一刀砍了一個,我一矛挑了一個,我倒不信陸遜能找出個可以阻擋我倆的人物。”
關羽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他雖然不認同法正觀望的态度,然而提起貿然出兵,還是有些顧慮。
劉備能讓法正作爲主将帶兵,足可見對他是有些信任。
要是不遵法正号令,隻怕回去無法向劉備交代……
“二哥!”張飛見關羽臉上露出遲疑,又開口說道:“如果你擔心被敵軍困住,我帶兵進去厮殺就是。”
“我覺得還是再等一等。”關羽說道:“過兩天要是法孝直還沒有計策,我倆再進城不遲。”
“也好。”張飛回道:“我就等他兩天,到時我先進城,二哥在後面策應着。先斬殺了曹洪和曹休,到時擒了陸遜,我倒想看看法孝直能說什麽!”
兄弟倆商議着攻打漢中,并騎返回軍營。
不知不覺兩天過去。
城裏的曹洪和曹休等的不太耐煩,關羽、張飛更是早就等不下去。
夜色深沉,漢中城的城門依舊洞開着。
關羽的帳篷裏亮着油燈。
張飛在帳篷裏來回走動,而帳篷的主人關羽卻不在這裏。
過了不久,帳簾掀開,關羽走了進來。
“二哥!”張飛上前:“法孝直怎麽說?”
“他還能怎麽說?”關羽一臉怒意:“我把我們的計策和他說了,可他卻一口給回絕了。說什麽隻要大軍在城外駐紮,敵軍早晚會出城作戰。以往我們和田豐也打過幾場。田豐突然出城,我軍往往措手不及。我真不知道法孝直究竟在等什麽。”
“管他在等什麽,反正我是不等了!”張飛說道:“他要是想等,讓他一個人在這裏等着,今晚我就要帶兵攻進城去!”
“翼德不要莽撞!”關羽制止道:“我們還得再計議一下!”
“難道二兄改了主意?”張飛眉頭皺着,臉上帶着怒意向關羽質問。
“我怎麽會改了主意?”關羽沖他一瞪眼:“我的意思是好好計較怎樣進城,并不是說不再進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