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奪取洛陽,曹丕被殺,所謂的東西兩魏正式合并。
曾經被曹丕節制的官員紛紛歸附。
衆人當初投效曹丕,都是無奈之舉,如今曹铄回歸,哪有不投效的道理。
當然, 洛陽城裏也有一兩個不懂得好歹的,還在念着曹丕舊情。
他們這些人居然在曹丕的葬禮上嚎啕大哭。
有人提議把這些人全都給抓起來殺了,曹铄卻沒有答應。
小魚小蝦,即便讓他們哭一哭,也不會有太多影響。
讓他們這麽鬧一鬧,反倒還能看出曹铄的大度, 對曹铄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先不說洛陽, 隻說聯合起來的孫權和劉備。
倆人雖然沒有親征, 卻都派出了大軍,企圖暗中讨伐壽春。
益州方面,奉命出征的正是法正。
關羽、張飛作爲益州猛将,也被劉備臨時調撥給了法正。
倆人身爲劉備的兄弟,向來都是十分傲慢。
法正投效劉備,是當初他和張松等人獻出益州之後。
劉備進入益州,法正等人也沒有得到太多重用,張松甚至還死在了出使的過程中。
有段時間,法正感到十分憋屈。
本以爲在劉備手下能夠如魚得水,沒想到他僅僅隻是比過去強了一些。
在劉璋手下,他不過是個縣令,劉備也隻是給了他一個郡守而已。
如果不是這次出征,法正或許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統領大軍的感覺。
自認爲比法正尊榮,關羽和張飛在出征以後根本不和他走在一起。
倆人并騎而行,法正則走在離他們六七步開外的地方。
扭頭看了一眼法正,張飛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兄長是怎麽想的,居然讓我倆聽從他的。”
“此人當初向兄長獻出益州, 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再把益州獻給别人?”關羽撇了撇嘴, 一臉蔑視的說道:“我倆和他一同出征,還是得多長個心眼才好,可千萬不要被他給坑害了。”
“二哥說的是。”張飛點頭。
他又向關羽問道:“曹子熔去了洛陽,我們這次攻打壽春,能有幾分勝算?”
“丞相提出的謀劃,應該是極好的。”諸葛亮跟随劉備以後,凡是沒有牽涉到曹铄的事情,他多半做的也還算是漂亮。關羽、張飛對他也有了信任,關羽回道:“如果是丞相統領大軍,我倆倒是可以放心。我煩的隻是這法正,他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做我倆的主将。”
“今晚紮營,我去給他個難堪。”張飛說道:“總不能真的要他淩駕于我二人之上!”
“三弟打算怎麽給他難堪?”關羽問道。
“找個理由,把他打一頓!”張飛說道:“隻要揍的結實了,不愁他以後不老實!”
“要是真那麽做,兄長難免不會怪罪。”關羽搖頭:“三弟還是不要胡來。“
‘怎麽能是胡來?“張飛環眼一瞪:”二哥當年脾氣何等耿直,如今做事怎麽也瞻前顧後起來?“
“我倒不是瞻前顧後。”關羽皺眉:“他是兄長委派的人,如果把他給打了一頓,看似揍在他的身上,其實我們是在給兄長好看。“
張飛這才明白過來。他皺着眉頭想了片刻,實在沒有想到更好的法子整治法正,向關羽問道:“二哥以爲我們該怎樣整治此人?”
“晚上紮營以後,我倆問問他的打算就是。”關羽說道:“如果打算不夠充分,到時再給他難堪不遲。”
“也好!”張飛點頭:“等到晚上,我看二哥的!”
輕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關羽說道:“到時翼德不要莽撞,一切隻管看我。”
“我明白了!”張飛随口應了。
當天晚上,法正選了片空曠的地方下令大軍紮營。
他正看着将士們搭建帳篷,關羽和張飛走了過來。
“法公!”離他還有六七步,關羽招呼了一聲。
聽見招呼,法正扭頭看過來。
發現走過來的是他倆,法正連忙問道:“敢問兩位将軍,有什麽要緊事?”
“我倆能有什麽要緊事。”關羽臉上帶着笑容回應:“我倆隻是打算問一問法公,這次讨伐壽春,有沒有詳盡的謀劃?”
“謀劃肯定是有。”法正回道:“不過還需要兩位将軍配合才行。“
“出征之前,兄長就曾交代過,要我倆一應事務全都聽從法公安排。”關羽回道:“法公有什麽吩咐隻管說就是。”
投效劉備之後,法正對他手下諸人多半都有個比較深入的了解。
諸葛亮雖然是個有本事的,可他的能耐用在政務綽綽有餘,要是用來行軍打仗,多少是有些孱弱。
關羽、張飛都是當世猛将,倆人上了戰場确實能給劉備不少幫襯。
隻是他們向來以劉備兄弟自居,不僅看不上益州大小官員,就連劉備說話,時常也會被倆人頂撞。
關羽問起有什麽打算,法正知道不回應終究不好,于是說道:“再往前走一些就将進入豫州地界,進入豫州之前,我打算傳令将士們,讓他們換上曹軍的衣甲,假扮成曹子熔麾下向壽春挺進。”
“假扮成曹子熔麾下?”帶兵多年,關羽多少懂得一些戰鬥中的謀略,他鎖着眉頭想了一下:“曹子熔雖然領兵去了洛陽,可他卻在壽春留下不少人手。沿途也有許多城池阻隔我軍與壽春之間的道路。曹子熔的兵馬都在往西北走,反倒是我們一路往壽春方向去,難道法公沒有認爲不妥?”
“哪裏不妥?”關羽提出了疑問,法正沒有回答,隻是反問了一句。
“還哪裏不妥。”張飛一瞪環眼:“我家二哥已經說了,曹子熔手下的兵馬都在往洛陽方向去,隻有我們在趕往壽春。即便換上了曹軍的衣甲,又怎麽可能騙得過沿途查問的曹軍?一旦露餡,等着我們的唯又被重重包圍……”
“兩位将軍說的是。”法正微微笑着說道:“隻是兩位或許沒有考慮到,曹子熔雖然去了洛陽,作爲他根基的壽春必定得有人去守。壽春兵馬不足,從外面調撥也在情理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