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曹铄的北方羌人,把他們的族人都給帶到了潼關。
許多羌人勇士都有着幾個子女和幾個女人。
來到潼關的北方羌人,居然有近百萬之衆。
曹铄完全沒想到會來這麽多人,更沒想到北方羌人的部族居然如此興盛。
僅僅隻是生活在北方的羌人,就有百萬之衆。
其他各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生活在中原邊界。
連年戰亂,中原人口損耗極多, 等到平定了天下,異族一旦群起攻之,即使是曹铄也很難掌控時局。
可羌人來的足有百萬之衆,曹铄所屬各地人口加起來,也不過是他們的三四倍,其中還包括這幾年出生的幼童。
率領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潼關,曹铄不時會回頭望上兩眼。
羌人太多, 究竟該怎麽安置,他還真有些犯難。
“公子。”發覺曹铄神色有些古怪, 司馬懿湊到跟前小聲問道:“是不是擔心羌人太多,怕他們到了地方會惹出麻煩?”
“還是仲達了解我。”曹铄點了點頭:“我正是有這個擔心。”
“其實完全不必。”司馬懿微微一笑,小聲向曹铄問道:“公子不是正打算擴充大軍?”
“确實有這個想法。”好像明白了什麽,曹铄問道:“你有了法子?”
“當然是有法子。”司馬懿說道:“公子無非是要融合羌人,讓他們以後成爲中原人。”
“正是這個意思。”曹铄說道:“中原人口消耗不少,需要有異族補充進來,與中原人融合,才能恢複往日繁榮。可羌人太多,又會亂了中原人血脈……”
“公子不用擔心,根本不會亂了中原人血脈。”司馬懿說道:“到了地方,公子令官員分派田地宅院給羌人,把精壯抽調到軍中,留下的羌人男子,每人隻能迎娶一位羌人女子。”
曹铄沒有打斷他,隻是默默的聽着。
“地方上的羌人隻娶一房妻室,生養的孩子必定有限, 而公子抽調到軍中的羌人精壯, 卻隻能與中原女子成婚。”司馬懿說道:“如此一來, 羌人在地方生養緩慢,女子多半嫁給了中原人。而軍中羌人雖然能娶不少幾房妻妾,卻隻能是中原女子。這樣一來,被打亂血脈的隻是羌人。用不了十年,羌人就不會有如今的興盛,而中原人口必定增多不少。”
“這個法子倒是不錯。”曹铄說道:“隻是羌人會不會答應,每個羌人隻允許娶一位羌人女子。難道他們不會找我讨個說法?”
“精壯都被公子抽調到軍中,而且還有迎娶幾位中原女子的好處。”司馬懿問道:“自己得到了好處,他們還有沒有心思爲了其他人,與公子作對?”
看着司馬懿,曹铄嘴角浮起笑容。
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曹铄說道:“還是你的主意多,先把羌人力量分化,帶走了精壯,即使地方上的羌人對我們不滿,也掀不起任何風浪。”
“還是公子精明,一眼就看穿我的打算。”司馬懿回道。
“拍馬屁的功夫也是越練越純熟。”曹铄笑道:“你已經把話說的那麽明白,要是我再看不穿,豈不是蠢到了極緻?”
司馬懿嘿嘿一笑,沒再多說什麽。
曹铄并沒有選擇立刻返回壽春,他故意繞了個大圈,先從幽州一帶往東,随後再往南,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下令留下一些羌人。
留下羌人的同時,他還會把地方官員叫到帥帳,吩咐該怎樣安置。
直到地方官員完全明白他的意圖,他才會帶領大軍繼續前進。
随着曹铄走的地方越來越多,留下的羌人也越來越多。
依着他的吩咐,羌人先是部落之間被打散,随後又被分派得到個個村子。
不是一個部落的人聚集在一起,彼此之間也沒什麽照應,更不用說以後發生什麽變故,會擰成一股繩,共同和中原人作對。
由于是繞道,路途遙遠,曹铄走了七八個月,才來到徐州與青州邊界。
回頭看了一眼,跟随在隊伍後面的羌人部族已經剩下的不多。
十多萬羌人勇士,曹铄居然挑選出了六七萬精壯。
而他在淮南等地挑選出的精壯,卻隻有五萬多人。
羌人的加入,使他的常備軍人數陡然增加到十多萬。
擁有如此強悍的大軍,曹铄對将來一統天下,又多了幾分信心。
進入徐州,每走一段路程就會有一些羌人被分離出去。
一路往南來到彭城,曹铄下令将士們進入城内休整。
彭城曾被曹操屠戮。
原住民已經沒有多少,城裏的居民多半都是曹铄從其他地方遷移過來。
曹铄率軍進城,百姓夾道歡迎。
看着跟随在隊伍中的羌人,許多百姓都感到十分好奇。
羌人與中原人長相差距不大,可他們的服飾卻與中原人有着天壤之别。
百姓們好奇的,正是看起來十分古怪的羌人服飾。
進城之後,曹铄帶着一群幕僚、将軍往官府方向走去。
臨行前,他向奉命帶領将士們前往軍營的趙雲吩咐:“到了軍營,子龍還得把羌人與我軍将士揉在一起,摻雜着分派營房。最好不要給羌人聚集的機會,也要提醒将士們,不要觸犯他們的習慣,以免發生沖突。”
雖然沿途分撥出去大部分羌人,如今軍中羌人數量還是遠遠多于中原将士。
趙雲當然明白曹铄爲什麽下達這樣的命令。
抱拳應了,他向大軍招了下手:“将士們,跟我走!”
浩浩蕩蕩的大軍跟在趙雲身後往軍營開去。
曹铄則帶着人數不多的幕僚将軍走向官府。
彭城是坐大城,當年楚漢之争,項羽就曾把這裏定爲都城。
如果不是曹操在劉備的慫恿下發起一場屠殺,這座城池甚至要比徐州其他地方更加繁榮喧嚣。
來到官府門外,曹铄翻身下馬。
衛士上前牽住馬匹。
他向幕僚、将軍們吩咐:“先不要回去休息,到議事廳,我有事情和你們商量。”
連續許多日子都在趕路,衆人确實是疲憊了。
可曹铄不讓他們走,誰又敢離開,跟着他來到了官府前院的議事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