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提出過段時間要返回壽春。
馬騰随即問道:“公子有沒有問那些羌人該怎麽處置?”
“父親把處置他們的責任交給了我。”曹铄微微一笑,對馬騰說道:“如果讓他們一同進入中原,必定會引起各地恐慌,畢竟中原人對羌人不太了解。”
“公子說的是,不知究竟打算怎麽處置?”馬騰畢竟有四分之三的羌人血統,雖然被俘的羌人都是北方部族, 可他還是十分關心。
“我打算先帶他們返回,進入我治下各地,每經過一處就留下一些人。”曹铄說道:“各地官府會妥善安置他們,用不幾年羌人也能在中原置辦田宅,從此不用再在關外遊牧狩獵。”
“如果真像公子這麽說,羌人必定感恩戴德。”馬騰說道:“我在西涼多年,深知羌人過的清苦。公子給了他們活路,他們也不會讓公子失望。”
“希望會是這樣。”曹铄咧嘴一笑。
他的笑容有些古怪,讓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麽。
與馬家父子談了一會,曹铄才離開他們居住的營房。
自從跟随他擊破韓遂,羌人對他的尊敬已經超出了對馬超的敬畏。
曹铄對待士兵,無論是中原人還是羌人,一律一視同仁。
很多羌人甚至認爲曹铄是上天派遣來庇護他們的神明。
離開馬家父子營房,曹铄來到長安城的城牆。
站在城牆上,眺望着遠方,他許久沒有說話。
“公子,時辰不早,還是早些回去吧。”鄧展在一旁說道:“大軍在還潼關,總不能在這裏逗留的太久。”
“明天一早回去。”曹铄說道:“今晚我們就住在長安。”
曹铄決定在長安住下,鄧展、祝奧隻能陪同。
長安雖然曆經戰亂,可他畢竟曾是西漢舊都。
董卓禍亂天下,甚至還把人口從洛陽遷移到這裏,在這裏短暫定都。
相比于後來興起的許都,長安雖然顯得破敗了些,氣勢卻是絲毫不輸。
到了晚上, 整座城池多半陷入甯靜, 街道上卻還是有少數幾處酒肆敞開着大門。
酒肆門外站着花枝招展的女子。
每逢有男人經過, 她們總會招呼着進去坐坐。
有些男人受不住誘惑,跟着她們走進酒肆。
跟多的則是加快腳步匆匆從她們面前走過。
長安城裏的一家酒肆,郭嘉和曹铄坐在一間包房中。
端起酒杯,曹铄對郭嘉說道:“奉孝,我倆許久沒見,特意請你過來飲酒。怎麽?杯子已經端起,你卻像是沒什麽興緻。”
“公子恕罪!”郭嘉微微一笑,對曹铄說道:“并不是我沒什麽興緻,隻是最近這些日子,我已經把酒給戒了。”
“戒酒?”曹铄錯愕的問道:“爲什麽?”
“公子應該知道,我早年吃了太多仙丹。”郭嘉歎了一聲說道:“如今想來,那些仙丹并沒有什麽好處,反倒是把我的身子給掏空了。幸虧公子後來找到左慈、于吉兩位先生,請他們爲我調配。如果不是兩位先生調配處的仙藥,我恐怕是早就死了。”
“奉孝什麽時候想明白的這些?”郭嘉突然說出這麽些話,令曹铄十分費解。
“其實也就是最近。”郭嘉輕輕歎息了一聲:“當初我煉制丹藥,也曾有些丹友。前些日子我聽說其中一人因服用丹藥而離世,也是從那天起,我才細細思量,最終我是想明白了。當年做的那些事情,确實是太荒唐了。”
郭嘉居然會當面承認煉制丹藥荒唐,曹铄哈哈一笑,對他說道:“丹藥确實荒唐,可飲酒還是必要。”
“爲了滋養身子,我還是覺得不用飲酒才是。”郭嘉還是沒有端起酒杯。
他不肯喝酒,曹铄也有些意興闌珊。
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曹铄說道:“奉孝不肯飲酒,今天這場酒宴吃着确實沒什麽意思。”
“我不飲酒,公子飲就是。”曹铄也放下酒杯,郭嘉回道:“連着公子也沒了興緻,豈不是我的罪過。”
“你都不飲,我還飲的什麽意思?”把杯子放在桌上,曹铄向郭嘉問道:“丹藥也不吃了,酒也不飲了,不知奉孝對女人還有沒有興趣?”
“身爲男兒,怎麽可能對女人沒有興趣?”郭嘉說道:“公子也時常說,男兒立足于世,所追求者無非權力、金錢和女人。前兩樣我一直在追逐,雖然不可能像公子一樣地位尊榮,至少也不比太多人差。可女人……”
說到這裏,郭嘉嘿嘿一笑。
“就知道奉孝始終割舍不下。”曹铄笑着拍了兩下巴掌。
房門從外面打開,幾名妙齡舞娘走了進來。
“奉孝到我身邊。”曹铄向郭嘉招了招手。
郭嘉起身來到他身旁。
示意他坐下,曹铄看着幾位舞娘,向郭嘉問道:“這幾個女子送給奉孝怎樣?”
“這裏是長安,并不是淮南。”郭嘉疑惑的問道:“公子從哪裏弄來的舞娘?”
“雖然是長安,卻也有淩雲閣。”曹铄說道:“有淩雲閣的地方,難道還會少了舞娘?”
疑惑的看着曹铄,郭嘉問道:“公子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做?”
“我和奉孝什麽關系?”郭嘉問起他是不是有什麽要求,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幾個舞娘,居然也值當奉孝懷疑我,難不成你我情義連這些舞娘也不值?”
曹铄這麽一說,郭嘉反倒有些愧疚,很是尴尬的回道:“公子說的是,是我想的差了。”
郭嘉才認了錯,曹铄接下來說的話,就讓他頓時後悔認錯太快。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曹铄湊到郭嘉身旁,小聲說道:“奉孝回到邺城能不能幫我辦一件事?”
說來說去,曹铄還是有求于他。
目光在幾個舞娘身上遊走了一圈。
舞娘個個體态婀娜生的是國色天香。
郭嘉向來喜好美色,曹铄也是摸清了他的脾氣,才送出這麽幾位美人。
雖然很想把幾位美人帶回去,郭嘉卻并沒有立刻答應曹铄,而是向他問道:“公子要我做些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曹铄說道:“隻要幫我盯着子桓,把他的動向随時告訴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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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