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陪着曹铄上了半山腰的火舞營地。
進了營地,曹铄問道:“郭欣和賈佩有沒有在?”
“夫君還真是容易忘事。”王嫣笑着說道:“大夫人掌管各地女子事務,她們都在幫忙,如今火舞這邊隻剩下我一人。隻是偶爾郭夫人會來看一看,整理一下各項事務。”
“她偶爾來看?”曹铄說道:“那怎麽能忙得過來?”
“曾經火舞事務不少,如今少了許多。”王嫣說道:“在外的火舞都是直接把消息送給夫君, 已經不再經過我們這裏。我們隻要接到命令向外派人就好。”
很多事情曹铄都是放手讓王嫣等人去做。
火舞向來不用他費心,他還真不知道,這支專門用來刺殺和探聽情報的精銳,居然已經有了這麽大的變化。
“夫君最近不忙了?”請曹铄進屋落座之後,王嫣向他問了一句。
“該辦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曹铄說道:“也沒什麽特别要忙的。”
“我已經等了夫君一年,以爲還要等不短的日子。”王嫣笑着說道:“既然夫君不忙, 有些事也該辦了。”
“說的也是。”曹铄嘿嘿一笑:“我确實有好些日子沒有寵幸你。”
“夫君怎麽還是這樣的脾性?”王嫣翻了他個白眼說道:“我說的是正經事。”
“難道寵幸你不是正經事?”曹铄一臉純真的說道:“我覺着世上還真沒有哪件事比這個更正經。爲什麽會有男人和女人?還不就是爲了那麽點事?要是不幹那個, 人還怎麽繁衍生息?我們早晚都會老去也都會從世上離開,傳承我們的隻有後人。承擔着傳承繁衍的重任, 誰敢說那件事不正經?”
“夫君怎麽說都對。”曹铄向來擅長歪理邪說,王嫣當然知道說不過他,連忙岔開話題說道:“我說的是傳授夫君劍法的事。”
提起劍法,王嫣的神色稍稍有些暗淡。
她接着對曹铄說道:“父親離世之前傳授了我幾套劍法,其中一套是隻能傳給夫君。”
“帝師到了最後居然還能想着我。”曹铄輕輕歎了一聲說道:“隻可惜,他離世的時候我沒能在壽春。”
“夫君這些年南征北戰很少沾家,我們也都知道辛苦。”王嫣說道:“父親并沒有責怪夫君的意思。他和我說過,其他劍法不過百人敵,這套劍法要是習練精熟,則是萬人敵。”
曹铄根本不相信世上有萬人敵的劍法。
不說萬人,就算是遇見百人,對方隻要一擁而上,再有能耐的人也抵擋不住。
心裏雖然這麽想,可他嘴上卻不會說。
“這套劍法你已經學會了?”曹铄向王嫣問道。
王嫣點了下頭。
“當年你的劍法就已經獨步天下,學會了這一套,豈不是更不得了?”曹铄又向她問道。
“我隻是學了個梗概, 精進絕不可能。”王嫣說道:“這套劍法需要帝王之氣, 我哪裏來的那些氣魄?父親臨終前說過, 放眼世上也隻有夫君能習練、精進。”
“帝師這麽說,可是要陷我于不忠了。”曹铄嘿嘿一笑,對王嫣說道:“我有帝王之氣,當今陛下怎麽辦?”
王嫣小兒不宜。
見她不言語,曹铄又說道:“這裏隻有你我夫妻倆人,我也不用藏着掖着。征伐天下多年,我确實根本沒想過把權勢拱手交給别人。不管将來怎樣,這套劍法我學了。”
“父親說的果然沒錯。”王嫣說道:“他料定将來夫君會取漢家而代之,所以才讓我學了這套劍法傳授給夫君。”
“其實我還想學其他的幾套。”曹铄笑着說道:“所謂技多不壓身,多學一些本事總不會錯。”
“隻要夫君想學,還有閑暇,我當然會傾囊相授。”王嫣說道:“不過父親交代的這套,卻是要先學會。”
“成。”曹铄問道:“什麽時候教我?”
“今晚。”王嫣說道:“天黑以後我去夫君房中。”
“是辦完了正經事再學,還是學完了再辦正經事?”曹铄嘿嘿一笑,賤兮兮的向王嫣問道。
“夫君整天怎麽就想着那麽點事?”王嫣沒好氣的說道:“後宅這麽多姐妹,難道還不能伺候夫君?”
“每位夫人滋味不同。”曹铄賤笑着說道:“我當然不能放過寵幸任何一個的機會?好些日子沒能抓住你,今晚有了機會,難不成還讓你跑了?”
“夫君要是沒把劍法學會,休想碰我。”王嫣小嘴一撇,回了一句。
“真的?”曹铄沖她眨巴了兩下眼睛。
“真的。”王嫣很認真的點頭。
“那行。”曹铄說道:“如果我晚上沒有學會,你和我睡在一起絕不碰你一下。”
“夫君地位尊榮,說話可不能反悔。”王嫣說道。
“當然不反悔。”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隻要碰了,我哪次不是上千下?什麽時候有過隻一下?”
明白了他的意思,王嫣頓時滿頭黑線。
試圖和曹铄講道理,她還真是蠢到了極點。
從來說話做事都是不按套路,他要是能正經起來,那才真是奇了怪!
後宅衛士根本不是王嫣調教出來,曹铄也就沒要求她傳授外宅衛士。
離開火舞營地下了山。
衆人上馬之後,鄧展向曹铄問道:“公子,王夫人有沒有答應?”
“後宅衛士根本不是她調教出來。”曹铄說道:“女衛士的劍術都是輕舞調教。”
“輕舞夫人?”鄧展愕然:“她的劍術如今也精進到了這種境地?”
“當初她的劍術隻是一般。”曹铄點了點頭,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說道:“沒想到這幾年過去,居然也能調教出精通劍法的衛士。”
“這麽多年公子南征北戰,看來夫人們也沒閑着。”鄧展說道:“如今公子身邊不僅精銳猛士所向披靡,就連後宅也不是等閑之輩可以企及。”
“我麾下精銳猛士不過四萬,征伐天下還是太少了些。”曹铄說道:“當初我們來到壽春,鼓勵百姓生養的第一批孩子已經八九歲,再過十年,我必定能讓天下側目,再沒人敢對我說半個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