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和陸遜率軍進攻桂陽。
龐統與陸遜相持不下,兩支兵馬停留在距離桂陽還有兩百多裏的地方。
而周瑜雖然兵臨城下,卻先後等來了程昱和徐庶的援兵。
雙方在桂陽一帶相持,彼此小戰不斷,大戰卻始終沒有爆發。
曹彰護送幾位小姐離開邺城,不一日回到壽春。
得知他回來, 曹铄早早的在家門口等候。
遠遠看見曹彰帶着隊伍沿街道走來,曹铄臉上浮起了笑容。
來到曹铄面前,曹彰向他躬身行了個大禮:“見過長兄。”
“回來了?”曹铄問道。
“回來了。”曹彰回答的時候,情緒卻不是很高。
曹铄對他說道:“先進宅子休息,我見見妹妹們。”
以往在許都的時候,曹铄也曾和曹憲等人經常相見。
自從曹家搬到邺城,他雖然回去過幾次,可每次都是行色匆匆,與幾位妹妹還真沒機會見到。
曹彰下了馬, 向隊伍中的馬車喊道:“長兄親自迎接,怎麽還都不下車?”
四輛馬車車門打開,幾位曹家小姐紛紛下車。
看到她們,曹铄心裏不由感慨。
富貴人家的兒女還真是一代比一代俊俏。
曹操成就了大業,迎娶的夫人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兒,生下的子女當然不會醜到哪裏去。
下了馬車,曹憲等四人來到曹铄面前。
她們欠身一禮,對曹铄說道:“見過長兄。”
“都是自家兄妹,不必如此多禮。”曹铄說道:“妹妹們一路勞頓,還是快些進家裏歇息。”
親自引領着幾位小姐進了後宅,曹铄看見袁芳在步練師和呂萌、孫尚香的陪同下迎面走來。
到了曹铄面前,幾位夫人欠身一禮,袁芳問道:“夫君可是接來了幾位小姑?”
“還不見過嫂嫂?”曹铄對曹憲等四位小姐說道。
四位小姐向袁芳等人行禮:“見過幾位嫂嫂。”
“我讓人看了成婚的吉日。”曹铄對四位小姐說道:“在那之前我會安排你們各自與将要嫁給的将軍見面。作爲兄長,我給你們介紹的可都是人中龍鳳,絕不會輸于尋常世族子弟。”
“長兄向來照顧我們, 當然不會随意給我們找個人家。”曹節說道:“妹妹們的終身就交給長兄了。”
“與你們的夫君相見之前,你們就跟着大夫人。”曹铄說道:“我每天有忙不完的事務,也不能成天陪着你們,就由大夫人陪着你們說話解悶好了。”
“聽憑長兄吩咐。”四位小姐應了。
曹铄回頭看向曹彰:“子文跟我來一趟。”
袁芳領着曹憲等人先回房去了,曹彰則陪同曹铄走向最近的花亭。
來到亭子裏,曹铄停下腳步問道:“這次去邺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我就想不明白了。”先前還情緒低落的曹彰突然亢奮了起來,他義憤填膺的說道:“曹家兄弟二十五人,爲什麽不能都好好的活着,偏偏要做出手足相殘的事來?”
“發什麽瘋?”曹铄問道:“怎麽突然有這樣的感慨?”
“沖弟走了!”曹彰懊惱的把臉偏到一旁。
曹铄還沒有得到曹沖死去的消息,他眉頭一皺向曹彰問道:“怎麽回事?”
“長兄還是先看看沖弟給你寫的書信。”曹彰從懷裏摸出一封書信,雙手捧着遞給曹铄:“父親先前不肯給我,是我再三懇求才給了的。”
接過書信,曹铄打開仔細的看着。
書信裏,曹沖表達了他對曹铄的景仰和欽佩,還請他允許來到壽春,像曹彰一樣追随在他身旁。
看完書信,曹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說來給我聽聽。”
曹彰把那天曹沖說了想要投效曹铄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随後對曹铄說道:“上午人還好好的,下午說沒就沒了。長兄難道不覺得古怪?”
“是很古怪。”曹铄攥着那封書信,隐隐的已經察覺到了什麽。
“我去找了二兄,和他大吵一架。”曹彰說道:“我敢斷定,這件事就是二兄做的。”
“有沒有證據?”曹铄問道。
“長兄怎麽也和父親問一樣的話?”曹彰說道:“除了二兄,還能有誰?”
“那隻是你的猜測。”曹铄說道:“沒有任何證據,你要父親怎麽治他的罪?”
“我看就是二兄身邊那個吳質出的主意。”曹彰說道:“自從他跟了二兄,我們兄弟間就沒消停過。”
“你的懷疑和我一樣。”曹铄說道:“可苦無證據,也不能把子桓怎樣。不過那個吳質,确實是該給他抹掉了。”
“長兄不是說苦無證據,怎麽能……”曹彰瞪圓了眼睛問道。
“我要殺個幕僚,還算什麽難事?”曹铄嘴角微微一牽,對曹彰說道:“當初正是這個吳質給子桓出主意,要他前往幽州和我作對。沖弟突然離世,我認爲和那個吳質有着脫不了的關系。沒有證據,父親不可能死了一個兒子,卻把另一個兒子的腦袋砍下來。可我們殺個吳質,他應該不會多說什麽。”
“如果長兄真的要殺吳質,我願再回邺城。”曹彰抱拳說道。
“用不着你,火舞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曹铄說道:“當初操練他們,爲的可不隻是探查情報。”
“長兄要動用火舞?”曹彰說道:“隻是爲了殺一個吳質,沒必要如此興師動衆……”
“殺我兄弟者,死!”曹铄對曹彰說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來安排。”
從曹铄口中得到确切的回答,曹彰行了個大禮說道:“長兄如果肯動手,沖弟死也瞑目了。”
曹铄點了下頭,向等在花亭下面的鄧展吩咐道:“去把郭夫人請來,就說我有要緊的事吩咐火舞去辦。”
鄧展應聲離去。
曹彰也對曹铄說道:“我不打擾長兄,先行告退。”
等到曹彰離去,曹铄轉身面朝着花亭外面的水塘。
水塘裏的魚兒擺動着尾巴遊弋着,給甯靜的花亭帶來了幾分生趣,可曹铄的臉色卻是陰沉的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