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回到住處,已經吩咐準備了晚餐。
曹铄還往這邊走的路上,有侍女禀報了她。
吩咐即刻把晚餐送上,甄宓親自打開了一壇美酒。
沒過一會,曹铄來到。
甄宓迎了上來,爲他解下披風:“夫君辛苦。”
“每次回到壽春, 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曹铄說道:“習慣了,也就不覺着怎麽辛苦了。”
“我讓夥房準備了晚飯。”甄宓對曹铄說道:“夫君來的正好,才送來沒一會。”
“是你一直讓人盯着我,知道我快來了,才讓他們送過來的吧?”曹铄笑着問道。
甄宓抿嘴一笑:“什麽都瞞不住夫君。”
“知妻莫若夫。”曹铄說道:“你們做什麽,我還是一門清。”
“夫君請坐。”甄宓撤身一旁,請曹铄落座。
曹铄坐下後,向她招了招手說道:“你也坐下。”
在曹铄對面坐了,甄宓向他問道:“孫夫人那裏怎樣了?”
“好些了。”曹铄回道:“我臨走的時候聽說她讓侍女送飯過去吃了。”
“這些日子她總是茶飯不思, 大夫人和姐妹們可都擔心壞了。”甄宓說道:“如果夫君再不回來,恐怕還真會被餓出個三長兩短。”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辛苦了。”曹铄問道:“就準備了這點酒菜?”
“夥房還有,夫君是要……”甄宓問道。
“讓人把大夫人她們都請來,捎帶着把孫夫人也給請來。”曹铄說道:“我要讓她看看,我的夫人們平日裏都在做些什麽。”
甄宓扭過頭向侍女吩咐道:“讓夥房多送些菜肴過來,再多拿些酒。然後請各位夫人前來赴宴。”
侍女應聲退了下去。
曹铄向甄宓問道:“大夫人她們這會應該回來了吧?”
“應該回來了。”甄宓說道:“原本今天我也是要出門去的,隻是夫君回來,大夫人讓我留在家中等候。”
“這麽多事務?”曹铄愣了一下問道:“不就是管理女人的事務,哪來這麽繁瑣?”
“女人的事才真的麻煩。”甄宓輕輕一笑說道:“真是隻管男人的事情,反倒沒這麽麻煩。女人嘛,心思總是要多一些。”
“也是我給她們自由太多,所以才會有這麽多心思。”曹铄咧嘴一笑:“要是還像以前那樣,有心思也沒人理會,還能這麽麻煩?”
“夫君說的是。”甄宓應了。
由甄宓陪着說了會話,夫人們陸續來到。
最先來到的當然是袁芳。
才進門, 她就微微一笑, 向曹铄問道:“夫君回來了?”
“又不是不知道我回來。”曹铄問道:“大夫人最近在忙些什麽?”
“每天都是婦人的事情。”袁芳說道:“有些時候我都覺着要求過分了些。”
“要求過分就不能由着她們。”曹铄說道:“我們雖然做了一些改變, 卻也不要改變的太多。過于另類,隻會讓我們成爲衆矢之的。”
“夫君放心,我有分寸。”袁芳回道。
最先被邀請的是袁芳,她沒坐一會,步練師也就來到。
正妻和平妻就位之後,其他夫人才紛紛趕來。
環顧一眼夫人們,曹铄不由的有些得意:“難怪天下人都說我後宅美眷如雲,你們坐在這裏,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夫君總是這樣,說不了兩句話就沒個正經。”甄宓說道:“這些話要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别人笑話?”
“我的地界,誰敢笑話?”曹铄笑着說道:“在别人地界,即便有人笑話我也聽不見。嘴長在别人臉上,他們高興說什麽就讓他們說什麽去。”
最後一個來到的正是孫尚香。
見夫人們都在,她低着頭,欠身向曹铄和夫人們行了一禮。
“孫夫人。”袁芳微微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快來坐下,酒宴稍後就要開始了。”
孫尚香應了一聲,在下首坐了。
曹铄向袁芳問道:“你覺着尚香做些什麽合适?”
袁芳回道:“如今後宅安危是呂夫人負責,她一個人終究是太辛苦了些,我打算請孫夫人協同,不知夫君怎麽看。”
“也好。”曹铄說道:“呂萌和尚香都是将門出身,武藝也都不差。她倆負責後宅安危,我也是放心。”
江東孫家才被曹铄攻破,他居然放心把後宅安危交給孫尚香。
愕然看着曹铄和袁芳,孫尚香問道:“難道夫君和大夫人不擔心我……”
“妹妹不用多想。”沒等她說完,袁芳就說道:“既然嫁給夫君,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都在一個鍋裏吃飯,哪有什麽好擔心的?”
呂萌也對孫尚香說道:“孫家妹妹才到這裏沒多久,還不清楚姐妹們平日裏怎樣相處。住的日子久了,你也就清楚了。進了這個宅子,就再不會有人懷疑你什麽,除非你真的做了讓夫君和姐妹們寒心的事情。”
“孫家妹妹是個通情理的。”袁芳說道:“她怎麽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夫君事事爲我們着想,當初如果不是夫君頂着壓力把我留下,此時我早不知埋骨何處了。”
“我和尚香也說過。”曹铄對衆夫人說道:“從她嫁給我的那天起,我就承擔起了保護她的職責。住在這棟宅子裏,除非我死了,否則沒人能動你們中的任何一人。”
“夫君可千萬别說這種話。”張春華撇着嘴說道:“聽說這次去江東,就差點被歹人害了。”
“周公瑾隻是爲江東孫家着想。”曹铄說道:“也不能說他就是歹人,隻不過他既有害我之心,即使我肯容他,父親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曹家和孫家,早晚有一家會從這個世上被抹去,我唯一能爲尚香做的,就是将來好好照應老夫人,盡量給孫家留下後人。”
孫尚香低着頭沒有吭聲。
她還是十分擔心孫家。
畢竟曹家坐擁數十萬大軍,而孫家隻剩下了交州一隅之地。
“妹妹。”孫尚香沒說話,袁芳對她說道:“今晚不如到我那裏安歇,晚上我和妹妹說說當初夫君是怎樣爲袁家留下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