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很快給曹铄帶回了婚事被允準的回音。
曹铄算是松了口氣。
曹憲、曹節和曹華三位妹子将來是不用嫁給劉協。
傀儡皇帝,不過是任人擺布的玩偶,早晚也要被人取而代之,曹操居然還把三個女兒嫁給他,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身爲曹家長公子,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親妹妹被推進火坑?
把她們嫁給趙雲等人, 别的不說,至少将來可以落個生活安穩。
尤其是司馬懿,曹家女兒嫁給他,更能近距離監視。
司馬懿沒有反叛曹家的念頭倒也罷了,假如他有反叛曹家的打算,曹家小姐絕不會鼎力相助, 反倒還會多少漏出一些風聲給曹铄。
自從跟了曹铄, 司馬懿這些年南征北戰,家中雖然有幾位侍妾,也爲他添了幾個兒子,卻沒有一個兒子的名字是司馬師或司馬昭。
當初娶了張春華,改了司馬懿婚約,看來還真是有些效用。
過些日子再把妹子往司馬家一嫁,對司馬家,曹铄也就能徹底的放心了。
曹家攻破江東,占領了整個揚州。
孫權先退到交趾,和周瑜等人彙合之後,又一路往交州退去,最終進入蒼梧。
生活在交州的多半都是蠻人,也有少數漢人。
來到蒼梧,進城之後,孫權向周瑜問道:“公瑾,江東已經丢了,曹子熔大軍一路推進, 至今快要拿下整個揚州,我們該怎麽辦才好。”
“交州與揚州不同。”周瑜說道:“這裏叢林密布路途難行,曹子熔想要奪去交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可以趁着這些日子在交州招募兵馬,等待合适的時機,再向曹家用兵。”
“公瑾當初就不該設計謀算曹子熔。”孫權歎了一聲,對周瑜說道。
“難不成吳侯還在後悔這件事情?”周瑜問道。
“我怎麽能不後悔?”孫權說道:“當初公瑾應該直接把曹子熔殺了,反正曹家也是要進攻江東,殺了他,或許結局就不是這樣。”
“此事已經過去,吳侯不用懊惱。”周瑜說道:“等到将來吳侯招募足夠兵馬,我們再從曹家手中把失去的揚州奪回來就是。”
“此事交給公瑾。”孫權說道:“據說這次撤至蒼梧的路上,陸遜立下不少功勳。我覺着他做個屯田校尉實在是委屈了,不如讓他給公瑾做個副手,怎樣?”
“陸伯言倒是個人才。”周瑜說道:“即便吳侯不提,我也打算重用他。”
“隻是可惜了周泰。”周瑜随後說道:“如果不是爲了護着我離開,他也不至于陷入敵軍之中。”
孫權輕輕拍了一下周瑜手臂,歎了一聲說道:“好在甘興霸和淩公績倆人已經化幹戈爲玉帛,他倆勠力同心,以後必定能獨當一面。”
周瑜嘴上應着,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周泰跟了他多年,用也是用的順手了,如今突然不在,他總覺得好似少了什麽。
吳郡,曹铄軍營。
一個兵士匆匆跑出轅門,往原先孫家的大宅飛奔而去。
到了宅門外,他向守在門口的衛士說道:“我有要緊事禀報公子,還請盡快通禀。”
曹操也住在這裏,守大門的兵士并不是曹铄麾下。
攻破江東,又駐紮了一些日子,冬季雖然已經過去,可初春的天氣卻是還有些寒冷。
前來報訊的兵士額頭上滿是汗珠,說話的時候還喘着粗氣。
守門曹軍知道必定出了大事,卻又不敢貿然放他進去,向他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也好向公子通禀。”
“周泰……”報訊的兵士咽了口唾沫,對守門兵士說道:“周泰跑了!”
向他問話的守門兵士一愣,随後吩咐另幾個衛兵:“你們在這裏守着,我去向公子禀報。”
曹铄此時正陪着曹操在後園漫步。
父子倆說的無非是趙雲等人的婚事和什麽時候撤軍更加合适。
正沿着青石小路漫步,一個衛士匆匆跑了過來。
聽見後面傳來腳步聲,跟在父子倆身後的許褚轉過身。
衛士跑了過來,許褚迎上去問道:“怎麽回事?慌慌張張成什麽體統?”
連忙停下腳步,衛士抱拳躬身說道:“回禀許将軍,看押在長公子軍中的周泰跑了。”
“此話當真?”許褚愣了一下,連忙向衛士追問道:“可不敢亂說!”
“沒有亂說。”衛士說道:“是長公子軍中兵士前來報訊,被我們攔阻在正門外。人還在門外等着。”
“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向長公子通禀。”許褚吩咐了衛士一聲。
衛士抱拳躬身等在那裏。
追上曹操和曹铄,許褚還沒開口,曹操就問道:“發生了什麽?”
“回禀曹公,是長公子軍中出了事。”許褚回道。
“我軍中出了事?”曹铄問道:“什麽事?”
曹铄軍中将士向來軍紀嚴明,如果不是他同意,即便将士們攻破城池,也不會對城内百姓做些什麽。
他軍中出了事,曹铄還真不太相信。
“公子先前俘獲的江東将軍周泰跑了。”許褚回道。
曹铄有些不相信,他先前曾吩咐過,不許給周泰松綁,更不許讓周泰靠近任何可以磨斷繩索的地方。
周泰能夠逃走,曹铄根本不信。
“父親,我去看看。”曹铄向曹操告了個退。
本打算問他爲什麽不殺周泰,曹铄急着要走,曹操也就沒有多問,隻是向他吩咐了一句:“查明原委以後前來報我。”
曹铄應了,在那名前來報訊的衛士引領下往正門走去。
他走出正門,等候在門外的兵士連忙上前:“長公子……”
“我都知道了。”打斷了兵士,曹铄說道:“頭前引路,帶我去看看。”
兵士撤步站到一旁,領着曹铄往軍營方向走去。
來到軍營,還沒到關押周泰的地方,曹铄就看見幾位将軍和幕僚早就等在那裏。
“公子來了?”龐統等人迎了上來。
“怎麽回事?”曹铄問道:“周泰什麽時候跑的?”
“我們已經勘察過了,應該是昨天晚上。”龐統回道。
“昨天晚上。”曹铄眉頭皺起:“到現在才發現,軍營戒備也太松懈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