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把蔡夫人送給了曹操,大軍駐紮在襄陽,足足過了半個多月還沒有動身的迹象。
凡是曹铄到過并且成爲曹家的地方,淩雲閣都會來插一腳。
大軍還在襄陽駐紮,淩雲閣管事已經到了。
劉表後宅的一間廂房。
曹铄坐在上首,淩雲閣管事面朝他站着。
“你們打算在荊州興建多少淩雲閣?”曹铄問道。
“回禀公子, 我打算每座城池都興建一家。”管事回道:“如此一來荊州的錢财也能輸送不少到淮南。”
“想法不錯,可我卻覺得沒有必要。”曹铄說道:“在襄陽等大城開辦幾家,其他城池就不用了。”
“荊州已屬曹家,難道公子還擔心什麽?”管事詫異的問道。
“雖然屬于曹家,卻還不屬于我。”曹铄說道:“誰都知道淩雲閣是我的産業,興辦太多實在是太招搖。如果你想辦, 望月樓多辦幾家倒是沒什麽。”
“我明白了。”淩雲閣管事問道:“襄陽等地要不要也興辦望月樓?”
“當然要。”曹铄說道:“還有一件事, 望月樓雖然也是我的産業, 對外卻不要這麽說。找個合适的人,向外宣稱産業是他的。”
“早就安排好了。”淩雲閣管事回道:“這些年也有一些人懷疑望月樓是公子的産業,我都安排了人,把事情給攬了過去。”
“望月樓你找的誰?”曹铄問了一句:“此人靠不靠得住?”
“回公子話。”淩雲閣管事說道:“我們對外宣稱每個地方的望月樓主家不同,并不是哪一個人的産業。”
“連鎖店。”曹铄笑着說道:“這個說法不錯。”
“連鎖店?”淩雲閣管事一愣:“公子說的我不是太明白……”
“望月樓對外宣稱的模式就是連鎖店。”曹铄說道:“這樣挺好,即便有些地方淩雲閣無法站穩,至少望月樓沒人會招惹他們。”
“隻是望月樓在地方繳納的稅賦太多。”管事回道:“他們的利益相比于淩雲閣要薄了許多。”
“淩雲閣有靠山。”曹铄說道:“誰敢在淩雲閣收繳重稅?就連父親也是清楚,收繳重稅反倒不如直接向我讨要。至于望月樓,他們看似沒有靠山,當然要在他們身上盤剝。”
“公子說的是。”管事應了一句。
曹铄随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開一種店,就是讓人自己進店選購東西,臨出門才統一付錢的。”
管事茫然問道:“公子說的店鋪還真沒有見過,不過聽着倒是别緻。”
曹铄說的其實就是後世已經司空見慣的超市,隻是這個時代還不曾出現。
對于淩雲閣管事來說,别緻新穎的經商方式當然是有吸引力。
他向曹铄問道:“隻是不知這種店鋪怎樣經營。”
曹铄也沒有經營過超市,當然不知道具體的細節是什麽。
簡單概述了超市的經營方法, 他向淩雲閣管事問道:“這樣經營,你覺着能不能成?”
“對于百姓來說,這樣的店鋪确實是見所未見。”淩雲閣管事說道:“在公子治下路不拾遺,如此經營當然可以。然而在其他地方,恐怕會遭遇不少偷盜。”
“那就多派人手。”曹铄說道:“隻要盯的緊,偷盜應該能夠避免。”
“我明白了。”淩雲閣管事回道:“安頓好荊州的淩雲閣,我就着手去辦。”
“我對經商外行,商場上的事情都交給你了。”曹铄說道:“剛才我說的這種店鋪,你可以給它取名超級市場,簡稱超市。”
“這個名字霸氣且又别緻,除了公子,恐怕再沒人能夠想到。”淩雲閣管事應了。
“摸金營最近有沒有給你們送去什麽好東西?”曹铄又問道。
“送了不少。”管事回道:“他們把中山靖王的墓給扒了。”
讓魏圖扒開中山靖王的墓,曹铄當時不過是随口一說,沒想到摸金營下手居然這麽快。
他撇嘴一笑:“魏圖辦事還是這樣默不吭聲,都沒向我禀報一聲,就把中山靖王的墓給扒了。”
“中山靖王墓不比梁王墓裏東西少。”管事小聲說道:“魏将軍說了,他們是悄悄下的手,以免傳揚出去,公子又被人敲詐。所以并沒有立刻向公子回報,打算等到公子返回壽春再說。”
“除了父親,還有誰能敲詐我?”曹铄笑道:“不過他這麽安排也是妥當,我治下的地方越來越多。各地免收賦稅,确實是壓力很大。”
“公子能不能提前收稅?”管事說道:“先前公子治下隻有一州兩郡還好辦。如今各地都在要錢,僅憑淩雲閣确實是有些捉襟見肘。”
“提前征收賦稅沒有可能。”曹铄說道:“大丈夫立世,最根本的就是誠信。我答應百姓十年不收賦稅,就隻能等到十年。好在徐州等地已經離征稅之日不遠,再熬一熬,這兩年我不再壯大治處就是。”
曹铄的說法合情合理,管事不敢多說什麽,隻得躬身應了。
“免收賦稅的這些年,淩雲閣要辛苦一些。”曹铄說道:“我會告訴魏圖,遇見大墓,管它是誰的隻管開掘。他挖出來好東西,也能貼補一些。”
“我先去把公子安排的事情辦妥。”管事躬身一禮。
他臨走之前,曹铄又說道:“有了新的賺錢法子,記得一定要壟斷,想要賺大錢,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整個産業給壟斷過來。”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淩雲閣管事應了一聲,躬身退下。
他離開之後沒多久,鄧展走進屋裏。
向曹铄行禮之後,鄧展說道:“公子,曹公讓許将軍來請,說是商議出兵江東。”
“我的水軍到了沒有?”曹铄問道。
“回禀公子,水軍至少還得十天左右才能到達。”鄧展回道。
“催促他們快一些,攻略江東,沒有水軍可不行。”曹铄說道:“還有兵械,我已經在襄陽等了這麽久,怎麽到現在還沒送來?”
“我這就讓人去催促,應該不久就能到達。”鄧展應道。
曹铄站了起來,向鄧展吩咐道:“你去催促水軍和兵械,我帶着祝将軍去見父親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