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率領大軍進了城，蔡瑁引領着他來到劉表宅子。
蔡夫人和劉琮早早就等在正門外。
見曹铄來了，蔡夫人連忙行禮：“見過子熔公子。”
站在她身旁的劉琮見母親行禮，也向曹铄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
翻身下馬，曹铄回禮說道：“夫人久違了。”
“确實是許久沒有見過公子。”蔡夫人說道：“當初與公子一别，還是上回來到荊州。”
“說起來我和荊州的緣分還真是不淺。”曹铄笑着說道：“當初在宛城與張繡作戰, 景升公就曾派兵前去與我們曹家爲敵。後來我領兵來到荊州，要取劉玄德人頭，曹家和荊州才暫時沒了戰事。”
“這些過錯都是景升公犯下，我們對待公子可是十分尊崇。”蔡夫人連忙應道。
看向一旁的劉琮，曹铄笑着問道：“這位應該就是景升公膝下二公子？”
雖然曹铄面帶笑容，被他看着，劉琮還是緊張的渾身微微哆嗦。
深怕曹铄傷害了他，蔡夫人連忙說道：“我們孤兒寡母自此以後願躬耕鄉野，做公子治下尋常百姓……”
“夫人和公子出身尊榮, 怎麽可能讓你們做尋常百姓？”曹铄說道：“我會向父親言明，夫人獻出荊州有功，理應加以封賞。雖然荊州不能再交給你們打理，可榮華富貴，我們曹家還是能給的。”
雖然丢了荊州，卻保全了性命，蔡夫人已經是萬分慶幸。
曹铄還答應給他們留着榮華富貴，蔡夫人連忙說道：“多謝公子給我們母子留下一條活路……”
“夫人這麽說可就見外了。”曹铄咧嘴一笑，向蔡夫人問道：“敢問夫人，今年芳齡幾何？”
蔡夫人是劉表的續弦，年紀當然比劉表小了很多。
她低着頭，對曹铄說道：“我今年已是三十有二……”
“景升公也去了，夫人這麽早就守寡，以後日子可是不好過。”曹铄說道：“如果夫人看上誰，隻管和我說, 我爲夫人撮合就是。”
曹铄這麽一說，蔡夫人連忙低下頭不敢應聲。
當着荊州官員的面，曹铄說出要她另嫁，顯然是在告訴衆人，從此之後荊州再也不是劉景升的天下，而是曹家的地盤。
蔡瑁等人聽了這番話，雖然心裏有些不太舒服，卻也不敢多說什麽。
誰的拳頭硬誰說話就算數。
曹铄得到了襄陽，整個荊州除了江夏還在劉琦手中，其他地方都已經姓曹。
誰敢多說無非就是和曹家爲敵。
進了宅院，曹铄對蔡夫人說道：“夫人先帶着公子卻歇息吧，我和蔡将軍還有些事情要說。”
跟在曹铄身邊，蔡夫人本來就覺着渾身都不自在。
曹铄這麽一說，她連忙應了，欠身一禮說道：“奴家先行告退。”
蔡夫人帶着劉琮離開，曹铄對跟在身後的蔡瑁說道：“我聽說荊州有一位名叫張允的将軍，不知在還是不在？”
蔡瑁回頭招呼：“張将軍，還不快來見過公子？”
張允從衆人之中走出，來到曹铄身旁行了個大禮：“末将在。”
“蔡将軍和張将軍跟我去書房，其他人可以先散了。”曹铄吩咐了一句。
衆人紛紛告退離去，蔡瑁和張允陪着曹铄走向劉表書房。
沿着後院的青石小路前行，曹铄向倆人問道：“聽說兩位将軍都擅長操練水軍，不知多久能把水軍操練到可以一戰？”
“回公子話，操練水軍需要時日不短。”蔡瑁回道：“沒有三兩年，将士們對水戰還是不會熟悉。”
“荊州水軍和江東水軍相比，哪個更強一些？”曹铄又問道。
“說起強弱，荊州水軍并不比江東水軍差。”蔡瑁又回道：“隻是以往都是江東渡江來打荊州，水軍很少出戰，因此外界傳言，江東水軍是要比荊州水軍強些。”
“江南一帶河道縱橫，沒有水軍可不行。”曹铄說道：“不瞞兩位将軍，我早先也曾建過一支水軍，也帶着他們去過巢湖剿滅水匪。然而水軍缺少主将，到現在爲止也沒能有個規模，實在是令我心情焦躁的很。”
“如果公子肯讓我去操練，頂多一年，我就能讓水軍在江河上縱橫往來所向披靡。”張允在一旁說道。
看了一眼張允，曹铄微微一笑：“我請兩位将軍過來就是這個意思。實不相瞞，我不僅是打算把眼下的水軍操練成能戰能勝的水上勁旅，還打算在黃河也建立一支水軍。”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蔡瑁說道：“有了水軍，河道就是公子掌控之下，即便有些地方不歸公子管轄，水軍卻能往來縱橫。”
“蔡将軍說的沒錯。”曹铄說道：“天下太大，一旦發生戰事，僅僅在陸地上輸送将士到戰場，速度實在是太慢。尤其是如今的出征還要帶着不少兵械，把兵械放在水軍戰船上，順風順水的話很快就能到達。讓将士們在陸地上運送，耗費的時日可就久了。”
“公子說的沒錯。”張允應道：“走水路有時确實是比走陸路快捷許多。”
“蔡将軍。”停下腳步，曹铄對蔡瑁說道：“等到攻破劉玄德，我打算讓你去黃河，在那裏建立水軍。而張将軍就留在長江。水軍與海軍不同，我給你們的時間隻有兩年，兩年之内必須讓我擁有兩支強大的水上勁旅。”
“公子放心。”蔡瑁和張允連忙應了。
曹铄接着說道：“劉玄德逃到江夏，他必定不會甘心失敗，江夏兵馬不過萬餘人，也是無力抵禦曹家大軍。如果我猜想的沒錯，這次劉玄德會想方設法聯絡江東孫氏，與江東一同回擊我軍。”
“江東孫氏占據長江天險，如果能打過長江，曹家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蔡瑁說道：“可攻破長江卻是十分困難，曹家将士多半都是北方人……”
“誰說我要用曹家将士攻破長江？”曹铄打斷了他：“你們即刻把荊州各地的将士聚集在一起，攻破長江我打算請父親重用荊州兵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