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展爲曹铄牽來戰馬,也有人爲馬雲祿牽來馬匹。
曹铄說道:“馬背上比試,萬一摔下來可是不輕。我倒沒什麽,小姐身嬌肉貴,磕着碰着都是我的罪過。”
“公子隻管放心。”馬騰說道:“我們馬家的女兒沒有那麽嬌貴。”
馬雲祿也向曹铄比劃了個手勢:“公子,請!”
“如此隻有得罪了!”曹铄向馬雲祿拱了拱手。
“敢問公子, 用什麽兵器?”馬騰問道。
“我是擅長使戟,可與小姐不過是比試,給我取支棍子就好。”曹铄說道。
“難不成公子是欺負我爲女兒家?”馬雲祿說道:“既然你用棍子,我也用棍子好了。”
“小姐擅長使用什麽兵器隻管拿來用。”曹铄沖她咧嘴一笑:“即便是不小心傷了我,也不怪罪小姐就是。”
“那可不行。”馬雲祿說道:“既然是比試就得公平,拿跟棍子,被刺中的人就算是輸, 公子覺得怎樣?”
“小姐的法子可行。”曹铄說道:“隻是棍子還不行, 最好在棍子頂端包上麻布, 布上浸透白灰。否則比試之後,你我也不知道彼此挨了對方幾下。”
馬雲祿很是大度的說道:“既然公子這麽認爲,依着你好了。”
馬騰立刻吩咐了下去。
畢竟西涼馬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很快就依着曹铄所說準備好了比試用的兵器。
“小姐,得罪了。”提着棍子掂量了兩下,曹铄向馬雲祿拱了拱手。
“公子,請!”馬雲祿也回了個禮。
倆人催着戰馬相向沖出,在錯馬的一瞬,馬雲祿感覺胸口一疼,被曹铄手中的棍子在左胸上戳了個正着。
女兒家羞澀的部位印了一塊斑白,馬雲祿頓時惱了,掉轉戰馬又向曹铄殺了過來。
“小姐,不是已經分出……”見她又殺了過來,曹铄連忙喊道。
可馬雲祿哪裏理會他說什麽,俏臉通紅, 手中棍子舞的如同風車,逼着曹铄步步後退。
曹铄一邊後退,一邊揮舞棍子抵擋。
不過片刻,馬雲祿前胸後背就到處都是白色的斑塊。
“夠了!”馬雲祿還要上前,馬騰喝了一聲。
隻得勒住馬,俏臉通紅的瞪着曹铄,馬雲祿是一臉的不服氣。
曹铄生的白白淨淨,看着都不像武藝有多好的模樣,沒想到在馬背上居然有這樣的本事,令馬雲祿很是懊惱。
回想一下,從她進入曹铄的房間,好像就掉進了曹铄事先挖好的坑裏。
“小姐,承讓!”曹铄拱了拱手,咧嘴一笑說道。
“我要和你比試拳腳!”馬雲祿不服氣的說道:“馬背上雖然赢了我,可拳腳上你卻未必。”
“雲祿,你已經輸了,怎麽還要耍賴?”馬騰陰沉着臉,站在他身旁的馬超喝道:“既然輸了,就該承認。”
“孟起不必如此。”曹铄咧嘴一笑,對馬超說道:“耍賴向來都是女兒家的特權,小姐要比試拳腳,那我就和她比一比!”
“公子大度,這會就讓着她,以後她還怎麽得了?”馬騰說道:“女子不用寵溺,她要是不順從公子,要殺要打悉聽尊便。”
“這怎麽可以。”曹铄笑着說道:“男人耍賴可惡,女兒家耍賴卻是可愛。”
他翻身下馬,對馬雲祿說道:“小姐,請!”
忿忿的下了馬,馬雲祿把棍子往旁邊一丢,擺了個格鬥的起手式:“公子小心了!”
她縱身撲向曹铄。
曹铄側身避開,腳下使了個絆子。
被他絆了個正着,馬雲祿踉跄兩步就要摔倒。
連忙上前,曹铄一把摟住她的蠻腰:“小姐小心……”
差點摔着,卻被曹铄抱住,馬雲祿頓時是又羞又惱,拳頭狠狠的朝曹铄臉上搗了過來。
一手摟着馬雲祿的腰,曹铄另一隻手陡然伸出,把她的拳頭握住:“我看還是不要打了,比試拳腳終究不太雅觀。”
他壓低了聲音,嘴唇貼在馬雲祿的耳垂邊說道:“萬一一會當着衆人的面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小姐臉上終究不太好看。”
雖然羞惱,馬雲祿卻知道他說的話很可能成爲現實。
她武藝不差,可和曹铄比起來确實遜色了不少。
輕輕哼了一聲,馬雲祿小聲說道:“放開我。”
如果不是馬騰等人在場,曹铄必定會好好調笑一番,當着衆人的面,尤其還有馬雲祿父兄在場,他也不好做的太過分,于是就把手放了開。
“公子武藝果真不俗。”馬騰上前說道:“小女的終身可就托付給公子了。”
“馬将軍不要急。”曹铄拱手說道:“這件事容後再議。”
“怎麽還要容後再議?”馬騰詫異的問道:“難道公子看不上小女?”
“當然不是。”曹铄說道:“我來西涼可是爲了調停馬将軍和韓将軍的過節,如果此時向外宣稱迎娶小姐,韓将軍會怎麽想?”
馬騰恍然,他對曹铄說道:“還是公子思量周全,我是心急了些,差點壞了大事。”
曹铄笑道:“既然事先有了約定,小姐我當然是要娶的。隻是迎娶小姐,得等我離開西涼的時候再說。眼下最要緊的,是先化解了韓将軍和馬将軍之間的誤會。”
“公子說的是。”馬騰應了一聲,随後對曹铄說道:“等到公子離開西涼的時候,我讓人送雲祿與公子一道。”
“這些都是後話。”曹铄咧嘴一笑,向馬騰問道:“這麽急着讓我走,我可會認爲是西涼馬家不歡迎我。”
“怎麽會!”馬騰說道:“别說雲祿和公子有了婚約,即便沒有這一層關系,我們馬家也是随時歡迎公子來到西涼。”
他随後拱了拱手:“天色不早,就不耽擱公子歇息了!”
“我送馬将軍!”曹铄回了一禮,送馬騰離開。
半個時辰以後,馬騰卧房。
馬騰和夫人坐在一起,馬雲祿則低着頭面朝他們。
她撚着衣角俏臉通紅,絲毫沒有先前飛揚跋扈的模樣。
“雲祿嫁到曹家,距西涼這麽遠,我這做母親的總是覺着心裏不是滋味。”夫人輕輕歎息了一聲,對馬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