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要讓他返回壽春,郭嘉吃了一驚。
他向曹铄問道:“難道公子用不上我了?”
“當然不是。”曹铄說道:“河東離邺城太近,而且在這裏讨伐高幹,我與荀公達等人還得謀面。我可不想讓奉孝見到他們。把你送回壽春,見不着他們,将來我去北海, 你還能随同。如果讓你跟在我身邊,父親召你回去,誰以後陪我去北海?”
郭嘉愕然,微微張着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曹铄又向祝奧問道:“還愣着做什麽?快些送郭公返回壽春。”
祝奧應了一聲,對郭嘉說道:“郭公,請!”
雖然心裏有一百個不情願, 郭嘉還是跟着祝奧走了。
目送郭嘉離去,仲長統向曹铄問道:“公子把郭奉孝支走,身邊可就少了個出謀劃策的人物……”
“他不在,我正好試試你的本事。”曹铄微微一笑,向仲長統問道:“我們該怎樣做,才能攻破高幹?”
曹铄向他問起策略,仲長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抱拳向曹铄拱了拱,仲長統說道:“高幹進入河東,必定急于和張白騎等人合兵。公子也不用打他們,等到他們攻打杜畿陷入膠着,我軍再突然殺至。一來可以緩解杜畿壓力,而來可以聚而殲之。”
“我很想知道,你和高幹是不是有仇?”曹铄突然向仲長統問道。
“公子怎麽這麽問?”仲長統詫異的反問道。
“你曾效力于高幹,如今卻給我出了這麽個主意。”曹铄說道:“要知道,依着你的法子,高幹可是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
“高幹不聽人勸,我也是沒有辦法。”仲長統回道:“亂世之中弱肉強食, 他在這世上既沒有存活的實力,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給滅掉。與其讓别人滅掉,倒不如讓公子把他滅了, 畢竟我如今是在追随公子。”
看着仲長統,曹铄咧嘴一笑:“先生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以後是不能讓自己弱下去,否則身邊衆人,說不準會有多少反叛。”
仲長統連忙對曹铄說道:“公子與高幹不同,高幹是實力不濟,公子卻是實力強橫,當然不可能會有那天。”
“最好沒有!”曹铄接了一句,随後對呂布說道:“呂将軍,還是和我們前往壺關時一樣,由你統領三千兵馬在前面開道。與大軍保持二十裏的路程,不可遠了,也不可近了。”
“公子放心,我會保持距離。”呂布應聲之後,向後面的大軍喊道:“來三千人跟着我。”
呂布率領三千将士先一步離開,曹铄又對陳到說道:“叔至,這此去河東,你和龍紋騎是有活幹了。”
“懇請公子明示。”陳到最喜歡聽見這樣的話,他連忙向曹铄問道。
“張白騎是個騎白馬的。”曹铄說道:“他既然得到這個名聲,說明他的馬匹必定腳力不錯。除了龍紋騎,難不成我還指望步軍去追他不成?”
陳到當即明白曹铄是要讓他擒住張白騎,連忙說道:“公子放心,隻要有我和龍紋騎在,别說隻有一個張白騎,就算再來一個張黑騎,我也給他們一并擒了。!”
輕輕拍了一下陳到的手臂,曹铄笑着說道:“我對你和龍紋騎,當然是信心十足。”
趙雲在一旁對曹铄說道:“呂将軍和陳将軍都有事做,不知我能做些什麽。”
“子龍當然是擒獲高幹。”曹铄說道:“萬軍叢中取上将首級,子龍可是最合适的人選。”
“多謝公子信我。”趙雲說道:“隻要見到高幹,我絕對不會讓他跑了。”
離河東還有很遠,曹铄已經做好如何攻破高幹和張白騎的部署,仲長統心底暗暗感歎,這次他算是投效對了人。
跟了曹铄,将來或許就再也不用變換主公。
從此隻要一心一意效力曹铄就好。
大軍繼續行進,不一日進入河東地界。
張白騎等人起兵,河東被禍害的不輕。
早先河東就是戰亂之地,百姓們已經是窮困潦倒、民不聊生。
如今才安穩了沒有多久,又來了一場戰亂,許多村子成了空村,有些房屋裏面都結滿了蜘蛛網。
經過許多村鎮都是這樣,曹铄不免感慨:“戰亂之中最受苦的就是百姓,他們流離失所,有家回不成,隻能各地奔波試圖留下一條性命。以往再富裕的人,在戰亂中可能都會一文不名。畢竟這是個人命如同草芥的時代。”
“公子,聽說高幹率軍來到這裏,羯人恣意屠殺百姓,很多百姓被他們抓去,充當做軍糧。”鄧展對曹铄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公子爲什麽要對羯人趕盡殺絕了。”
“不是我要把他們趕盡殺絕,而是他們自己找的滅絕。”曹铄說道:“像這樣殘暴的族群,留着終究是個禍患。”
“居然把我們中原人當成軍糧。”陳到攥緊拳頭,對曹铄說道:“公子,如果擒了羯人,我們是不是……”
“我們什麽都不做,把他們捆好了交給那些被他們擒去的中原百姓。”曹铄微微一笑:“報仇當然得要被迫害的人親自下手才爽快。”
他随即臉色一冷,向身後的将士們喊道:“将士們,才得到消息,羯人來了中原,屠殺我們中原百姓,還把百姓當做牲畜一樣殺了吃肉。如此殘暴的異族,我們能不能容他們在中原胡來?”
“不能!”跟在他身後的将士們随即發出了一陣滿含怒意的高呼。
“高幹引領羯人來到中原,殘害我們中原人,他該不該千刀萬剮?”曹铄又問了一句。
“該!該!該!”将士們跟着高呼。
“既然應該,那我們還等什麽?”曹铄喊道:“高幹和羯人就在前面,将士們随我前去,把他們滅在河東,讓他們再也無法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高幹和羯人的殘暴勾起了将士們的仇恨。
他們中的不少人并不是淮南、徐州等地的人,而是河東、河内的人。
這裏曾是他們的故鄉,故土的鄉親被人如此殘害,将士們哪裏還能忍得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