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等人來到淩雲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家宴結束已經快到午夜。
離開淩雲閣,唐姬對曹铄說道:“子熔到我那裏去一趟,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曹铄應了,陪着夫人們往家走。
進了後宅,夫人們在各自的侍女陪同下返回住處, 曹铄則陪着唐姬來到她住的地方。
唐姬住處與其他夫人不同。
這裏的溫泉是一大特色。
淮南并不盛産溫泉,可以說整個淮南也找不到一處天然溫泉。
唐姬住處外的溫泉,是袁術當初令人特意建造。
曹铄還真是挺佩服袁術,他居然能在完全沒有溫泉的地方,硬生生的造出了這麽個溫泉。
到目前爲止,這個溫泉的工作原理曹铄還是沒能弄明白。
“子熔喝了不少酒,要不要進溫泉洗洗?”唐姬問道。
“喝了酒泡溫泉,酒勁更容易上湧。”曹铄說道:“太後不想我一會醉在你這裏吧。”
“以子熔的酒量應該不至于這麽容易醉。”唐姬微微一笑, 對曹铄說道:“醉在這裏才好, 明天别人問起,就說你宿醉無法回去。”
“我本來今晚也就沒想過要回去。”左右并沒有其他人,隻有唐姬的貼身侍女,曹铄湊上去摟住她的蠻腰,手往腰部以下稍稍挪了挪:“太後體态是越發勻稱,讓人隻要摟以下就欲罷不能。”
翻了他個白眼,唐姬沒好氣的說道:“就你會說,既是欲罷不能,怎麽這麽久也不來見我?”
“還不是忙嗎。”曹铄說道:“整天都是忙不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
輕輕歎息了一聲,唐姬說道:“你總是以忙來搪塞我,陪着甄姬去捕魚有閑暇,來這裏陪我說說話兒可就沒空了。”
“我哪次來,太後正經和我說話了?”曹铄賤兮兮的笑道:“還不是一到這裏就被你給剝個溜光……”
“已是做了淮南王的人,整日還是沒個正經。”唐姬輕點了一下他的腦門, 随後又十分幽怨的歎息了一聲。
“太後怎麽了?”曹铄問道:“誰惹了你?還不快些告訴我,我好去收拾他們。”
“還是把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吧。”唐姬說道:“這個世上除了你,還能有誰招惹我?”
“如果是我招惹了太後, 那可不能收拾。”曹铄嘿嘿一笑,對唐姬說道:“我還想着招惹太後一輩子,直到我們老邁,再也走不動道兒。”
“就你會說話。”唐姬輕輕一笑,順勢依偎在他的懷裏:“滿肚子的火氣,被你幾句話一說,全都不知丢到哪裏去了。”
“太後要我來,說是有話要說。”曹铄說道:“不知究竟有什麽話要對我講?”
“也沒其他,隻是我有些舍不得你。”唐姬說道:“你在壽春的時候整天都在忙,也沒什麽時間來我這裏。等到你去了夷州,豈不是更見不着了?”
“我也不是不回來。”曹铄說道:“中原的事情處置的差不多,夷州那邊我也整頓出個眉目,我就該回來了。”
“其實我好羨慕郭夫人。”唐姬說道:“如果我能像她一樣陪在子熔身邊,那該多好……”
“帶着郭欣去夷州其實我是另有打算。”曹铄說道:“她是火舞統領,而且這次去夷州,郭奉孝也會随我一同。郭欣到了那裏,以後還能在那培植出火舞,海外的訊息我也是能夠很快得到。”
“聽說你在出雲,給所有人都下了藥,以至于出雲到如今也沒有一個新生兒。”唐姬問道:“這次去夷州會不會也這麽做?”
“怎麽可能。”曹铄說道:“出雲是異族,他們時刻有着滅我華夏之心。我當然要在他們野心萌生之前,先把他們給滅了。至于夷州,那是我們自己家的地方,既然是自己家的人,當然不能那麽幹。”
“我有些不太明白。”唐姬說道:“你攻破了出雲,那裏已經是你的地界,怎麽還會……”
“是我的地界不假,可我隻是想把那裏變成一座無人的海島,頂多隻是在那裏建造幾處海港。”曹铄說道:“百年千年以後,我希望那裏是片不毛之地,最好連一個活人也不要有。”
唐姬沒再多問,隻是說道:“子熔做的事情當然都有道理……”
“那是當然。”曹铄嘿嘿一笑:“我高瞻遠矚,上知數千年下知數千年,什麽人會對我們有威脅,我當然知道。既然知道,我還能留着他們?”
“其實有的時候我很羨慕後宅的夫人們。”唐姬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哀傷,他對曹铄說道:“夫人們都有個名分,可我卻是沒有。我不想要大漢太後這個名頭,我隻想成爲子熔的妻子,也和夫人們一樣姐妹相稱。”
“早晚有一天的事。”曹铄摟着她,嘴唇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要取而代之,你會不會站在我這邊?”
唐姬一愣,愕然看着曹铄。
過了片刻,她才小聲向曹铄問道:“子熔想明白了?”
“其實我早就想明白了。”曹铄說道:“隻不過有些事情不會依照我的想法去發展,所以我才一直按着壓着。直到最近我才想明白,把你收進後宅,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天下人都不敢多說什麽。”
“子熔有這份心思就好。”依偎在他身旁,唐姬輕聲說道:“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斷,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彎腰把唐姬抱起,曹铄走向溫泉。
唐姬連忙說道:“子熔别鬧,要進溫泉也應該先脫去衣服。”
“到了水裏再脫也是一樣。”曹铄嘿嘿一笑,抱着唐姬直接下了溫泉。
幾名侍女跟到溫泉旁,一個個低着頭不敢去看已經進了溫泉的曹铄和唐姬。
把一件件被水浸透的衣服丢到溫泉的邊上,曹铄扶着唐姬的香肩,凝視着她清澈的眸子:“太後,麻煩你轉個身。”
“子熔要做什麽?”唐姬不明就裏的問道。
“就在水池裏,我想從後面。”曹铄的嘴唇貼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倆還從沒有嘗試過這樣的姿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