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率領大軍一路往北。
三萬曹軍排列着長長的隊伍,行進速度要比曹丕率領的黑山軍快了許多。
袁熙得了幽州以後駐紮在薊縣。
來到幽州投他的袁尚也在城裏。
斥候傳報,曹铄和曹丕分别率領一支大軍殺往幽州。
薊縣城頭。
袁熙和袁尚并肩站着。
“二兄手中究竟有多少兵馬?”袁尚向袁熙問道。
“兩萬多人。”袁熙說道:“當初我們袁家讨伐公孫瓒,幽州死的人太多,兩萬兵馬還是我耗費了好些時日才招募起來。”
“隻有兩萬多人。”袁尚說道:“曹子熔領軍三萬,曹子桓帶兵也是三萬, 我軍恐怕抵敵不住。”
“先前我曾給烏桓王蹋頓送去書信。”袁熙說道:“送信的人回報,說是蹋頓肯出兵五萬協助我們死守幽州。”
聽說烏桓王肯出兵五萬協助死守幽州,袁尚松了口氣。
不過他随後又說道:“曹子桓到不用怎麽擔心,他帶來的都是黑山軍。那些黃巾餘孽,如果沒有曹子熔在,我軍必定能讓他們丢盔卸甲。我真正擔心的是曹子熔帶來的三萬精銳。”
“烏桓人可都是精銳騎兵。”袁熙說道:“聽說曹子熔麾下騎兵不多,應對烏桓應該是沒什麽優勢。”
“二兄可不要小看了曹子熔。”袁尚說道:“他先前攻破匈奴,大軍挺進河套,居然差點滅了南匈奴。應對騎兵,他并不是毫無經驗。”
曹铄攻打南匈奴,袁熙當然也曾聽說過。
看向袁尚,袁熙問道:“如果我們真的守不住幽州,你覺着該怎麽辦?”
“烏桓在苦寒之地。”袁尚說道:“我們去了那裏,曹家應該不會遠征讨伐。即便前去讨伐,烏桓人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再不濟還有遼東,進入三韓。”袁熙說道:“那裏有些野人,隻要我們給他們好處,他們應該會與我們一同抵禦曹軍。”
“放眼天下,到處是我們兄弟可去的地方。”袁尚說道:“曹操想要滅掉袁家可沒有那麽容易。”
“隻要他給我們喘口氣的機會,我們早晚有一天會殺回河北,把丢失的袁家家業給奪回來!”
與袁熙對視着,袁尚重重的點了下頭。
兄弟倆人整備兵馬準備死守薊縣,烏桓王蹋頓的五萬騎兵也正往幽州方向趕來。
率領大軍進入幽州,曹铄先奪下兩座城池, 又派人去其他城池勸降。
不過一兩個月,幽州就有五六座城池屬于曹铄。
這一天,他正坐在帥帳中, 看着地圖與田豐商讨什麽時候進攻薊縣,鄧展掀開帳簾走了進來。
“公子!”進了帥帳,鄧展說道:“斥候才傳來消息,二公子領軍來到幽州。”
“幽州邊緣的城池有幾座投效了我?”曹铄問道。
“多半都已經投效。”鄧展回道:“二公子好像對這些城池根本沒有興趣。”
和田豐相互看了一眼,曹铄問道:“元皓認爲子桓有什麽打算?如果他真的要禍害幽州,又怎麽會……”
說到這裏,曹铄一愣。
田豐也是猛的站起:“公子,不好!”
“看來我倆想到一處去了。”曹铄向鄧展吩咐:“傳令下去,分撥兵馬在四處巡查,如果有人敢屠殺村鎮,即刻發兵過去,參與屠殺者,一律殺無赦!”
鄧展應聲還沒退下,田豐說道:“公子這麽做,無疑是和二公子反目……”
“和他反目又能怎樣?”曹铄說道:“我是依着軍紀辦事,隻要他敢殺百姓,我就敢殺他的兵。”
“出兵之前公子可不是這麽說的。”田豐說道:“應對二公子,還是得謹慎些才是。”
“我當然知道謹慎。”曹铄回道:“我謹慎的前提是他沒有做錯,如果他犯了錯,我不僅能殺人,還能讓他好看!”
曹铄既然這麽說了,田豐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與此同時,進入幽州的曹丕也紮下營寨。
張燕來到他的帥帳,向他問道:“二公子,聽說長公子已經占領了幽州南部,我們是不是要發兵直搗薊縣?”
“直搗薊縣?”曹丕笑着搖頭說道:“袁熙、袁尚就在薊縣,聽說蹋頓率領五萬烏桓大軍正往那裏支援。我軍孤軍深入,很可能被他們包圍。長兄會不會前來馳援,可是說不準的事。薊縣,我們暫時不能去。”
“城池都被長公子占了,我們能去哪裏?”張燕說道:“将士們聽說來到幽州會有好處,沒想到卻是遇見了這些窩心的事情。”
“城池不能占,村鎮難道也不能占領?”曹丕問道。
“村鎮?”張燕問道:“要那些地方做什麽?”
“糧食,女人多半都是在村鎮裏。”曹丕說道:“将士出征,雖然軍糧不少,卻還是得要籌措一些。即便我們去村鎮裏拿些東西,長兄也是不能多說什麽。”
“我明白了。”張燕應道。
他正要離開,吳質開了口:“還請張将軍約束将士,告訴他們不要随意殺人。”
“搶東西,哪有不殺人的道理。”張燕擺了擺手,扭頭退了出去。
吳質還想再說,張燕已經離開帥帳。
“公子……”吳質對曹丕說道:“我們動身太晚,長公子下手太快,如今要是再殺人,恐怕會惹來不少麻煩……”
“我們會有麻煩,難道長兄沒有?”曹丕說道:“他敢殺我的兵,我就敢向父親告他的狀。”
“公子現在可不敢和長公子反目。”吳質說道:“長公子太過強大……”
“我知道。”曹丕說道:“他捏死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可我畢竟不是螞蟻,給他惹了麻煩,還能讓他有苦難言,那才叫本事。”
曹丕信心滿滿,吳質卻覺着哪裏不太對勁。
比他們早來不了多少日子,曹铄居然已經占領了幽州南部。
從曹铄下手如此之快,吳質料到他已經是看出曹丕的打算。
“公子,還是謹慎些好!”吳質又提醒了曹丕一句。
曹丕卻擺了擺手:“季重不用挂心,這件事我自有打算。”
吳質也隻好不再多說,心裏卻盤算着真的出了事之後,該怎麽挽回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