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卑彌呼寝宮不遠的一間屋。
曹铄和沮授相向坐在房間裏。
“公子的意思是,從中原帶來大量藥材,把藥材投放在水井裏?”沮授向曹铄問道:“這樣真的有用?”
“那就要問華佗和張仲景了。”曹铄說道:“我們要在這裏駐紮一段日子,直到确定每一個出雲人都能喝到浸泡過藥材的水。”
“出雲人可不會那麽蠢。”沮授說道:“我們挖了水井,他們就要聽我們的?”
“那要看我們怎麽做了。”曹铄說道:“如果我們幫他們建造村舍,再幫他們開挖溝渠, 把所有的事情都幫他們理清理順,他們還會對我們抱有敵意?”
詫異的看着曹铄,沮授說道:“公子說的這件事,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我當然不能留在這裏。”曹铄說道:“我打算讓石廣元過來。”
“石廣元?”沮授說道:“海西才有一些起色……”
“海西的起色可以讓别人接着做,滅絕出雲,卻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曹铄說道:“我本打算請沮公留在這裏,然而海軍不能離開你, 也隻能臨時從内地調石廣元過來。”
“公子打算給石廣元什麽職務?”沮授說道:“出雲人可不認我們中原的職務。”
“邪馬台攝政王。”曹铄說道:“出雲三十國, 都以邪馬台爲尊。女王如今在我們手中,我們隻要宣稱效忠女皇,原本即将分崩離析的三十國必定會回到邪馬台周圍。”
“公子果然籌謀深遠。”沮授說道:“石廣元來到出雲,不出三年,這裏必定再不可能有任何嬰兒出生。”
“那是最好。”曹铄站了起來,走到窗口望着外面說道:“還有匈奴人、羌人、羯人、氐人、鮮卑人。這幾個民族,我也一并要給滅了!”
并不知道就在東漢滅亡之後不久将會發生一場幾乎令中原華人徹底消亡的五胡亂華,沮授對曹铄的說法十分不解。
“公子難不成是要滅掉所有異族?”沮授說道:“異族千千萬,殺可是殺不完的……”
“當然不是滅掉所有異族。”曹铄說道:“有些異族我們雖然要打,卻不至于把他們從世上抹去。可這幾個,卻關系到中原人将來的命運。不滅了他們,我心底難以安穩。”
“公子覺得必要就可以。”沮授說道:“在那之前,公子需要建立一支極其強大的大軍,胡人雖然是在邊陲荒遠之地,可他們的人口并不在少數……”
“隻會越來越少。”曹铄微微一笑:“能搶的女人我們都要搶來,不能搶的就想辦法讓她們永遠不能生養, 實在不聽話的,殺了也就是了。民族融合與截斷源頭一并采取,我還不信無法遏制他們的成長。”
“先前羌人曾幫助我們攻破匈奴,向他們下手恐怕……”沮授說道:“公子就不怕被世人诟病?”
“被世人诟病,總好過眼睜睜的看着中原淪落。”曹铄說道:“異族離的太近,除非他們肯與我們中原人融合,否則我們就得把他們給滅了。爲了華夏千秋萬代,我沒有别的選擇。”
沮授沉默着。
不像曹铄一樣有着對後世的了解,他根本體會不到曹铄的心情。
可他卻明白,曹铄既然決定要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請沮公傳令,讓最近帶出雲女人返回海西的海軍把我的命令帶回去。”曹铄說道:“盡快讓石廣元過來,再從中原弄到足夠數量緻使男人和女人無法生育的草藥過來。滅絕一個民族,首先就要從他們的水源開始。”
曹铄和沮授商談過後不久,曹軍宣布效忠卑彌呼。
命令下達,曹軍将士一個個都是滿臉茫然,不知道曹铄究竟在搞什麽鬼。
後來填補到軍中的将士,對曹铄有着絕對的信任。
在他們看來,無論曹铄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必然都是有着他的道理。
可原本就是海賊出身的曹軍,對此就十分不解。
其中當然也包括管承和郭祖。
營房中,管承和郭祖相向而坐,倆人面前擺着出雲出産的酒。
飲了一口酒,管承啐了一口說道:“出雲人就喝這種馬尿?真他娘的難喝。”
“我們在出雲還要停留很久。”郭祖說道:“恐怕有很長的日子會隻能喝這種像馬尿一樣的東西。”
“郭将軍,你說公子是在打算什麽?”管承說道:“帶着我們來到出雲,他居然不是爲了征服,反倒下令讓我們效忠邪馬台女王。他是不是中了什麽邪?”
“難道管将軍沒聽說過?”郭祖說道:“邪馬台女王被出雲人稱作是天照大神,據說擁有無限神力,像這樣的女人,公子一旦被她迷惑,受苦的恐怕就是三軍将士了。”
“郭将軍的意思是……”自從得到曹铄命令開始,管承心裏就有疑惑,他向郭祖問道:“公子是和邪馬台女王有了什麽?”
“那還用說?”郭祖撇了撇嘴說道:“我們臣服的不是出雲,也不是邪馬台,而是女王雙腿之間的那麽一點。”
“你倒是會說。”郭祖說的粗魯,管承頓時滿頭黑線:“這種話要是被公子聽了去……”
他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一個聲音:“要是被公子聽了去,兩位将軍也不會怎樣。隻是公子目的達成之後,恐怕兩位會羞愧難當。”
聽聲音,倆人知道是沮授來了。
愕然相顧,倆人連忙站起。
迎到門口,他們果然看見沮授站在那裏。
“兩位将軍在飲酒?”見他們臉頰泛紅,沮授問道。
倆人低着頭沒有吭聲。
沮授又說道:“難怪信口胡說。”
“還請沮公千萬不要告知公子。”管承懇求了一句。
“我當然沒打算告訴公子。”沮授說道:“隻是兩位将軍以後可不敢信口胡說。你們跟随公子的日子不過,并不知道公子能耐。他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至于會達到怎樣的目的,我們隻要看結果,并不需要妄自揣測。”
“沮公教訓的是。”倆人齊聲應道:“我倆以後再也不敢胡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