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從中攔阻,不讓許褚對許攸怎樣,許褚反倒更想殺了那個口無遮攔覺得老子天下第一的貨。
陪着曹铄來到曹操住處。
才到門口,曹铄等人就聽見許攸在屋裏慷慨陳詞。
“長公子縱容手下毆打我,這件事可大可小。”許攸說道:“如果曹公不加以重視,将來還有誰敢投效?”
許攸在屋裏說話, 曹操始終沒有吭聲。
來到門口,聽見許攸嚷嚷,許褚忍不住就要沖進門去。
曹铄連忙把他攔住,壓低聲音說道:“他願意說,就讓他說去。我沒有那麽做,難不成黑的還能被他說成白的?”
“可是……”許褚依舊是心有不甘。
“算了,和他計較也沒什麽意思。”曹铄向蔡稷吩咐道:“你跟我進來。”
蔡稷應了一聲。
曹铄輕輕推開房門, 向屋裏招呼了一聲:“父親找我?”
“你進來!”屋裏傳來曹操冷冷的回應。
帶着蔡稷進了房間, 曹铄向曹操行了個大禮:“天色已晚, 父親整日操勞,還不早些休息,明天怕是會沒什麽精神。”
“别和我顧左右而言他。”曹操說道:“你剛才幹了什麽事?難道你不清楚?”
“我剛才?”曹铄一臉懵逼的說道:“我沒做什麽啊……就是在淩雲閣擺了酒宴,請給我道賀的諸公吃酒。”
看向許攸,他又說道:“許公也在,後來先走了,父親如果不信,可以問許公。”
“這些我都知道。”曹操說道:“我要問的是許公走後,你做了什麽?”
曹铄想都沒想就說道:“我一直在陪着荀公他們吃酒,才回到家裏就被仲康兄拽了過來,說是父親有要緊事找我。我還以爲是要出兵,難道不是爲了讨伐袁家?”
“這件事先往後放放。”曹操看了一眼曹铄身後的蔡稷:“據說當時你身邊有個校尉,是不是身後這位?”
回頭看了蔡稷一眼,曹铄對曹操說道:“正是蔡稷,他一直陪在我身邊。許公走後也一直都在淩雲閣, 不信父親可以調查。”
“果真沒有離開淩雲閣半步?”曹操這句話是問蔡稷的。
蔡稷上前,抱拳躬身說道:“回曹公,我是公子貼身衛士,除非公子安排,否則絕不會離開公子半步。”
“有誰能夠證明你當時一直在淩雲閣?”曹操問道。
“公子和在坐的諸公都可以證明。”蔡稷說道:“我倒是下過樓幾次,隻不過都是奉公子之命催促淩雲閣快些上菜,或者是爲諸公取酒。”
看向許攸,曹操問道:“毆打子遠的有沒有他?”
許攸回過頭看向蔡稷。
當他回頭的時候,曹铄看清了他的臉。
臉上青一塊紅一塊,整個腦袋都臃腫了,看來是被打的不輕。
“許公這是……”看見許攸的模樣,曹铄強忍着笑,一臉正經的問道:“難不成是酒喝多了,走路摔成這樣?早知我就讓蔡校尉送許公回去,也不至于成了這個模樣。”
“公子這麽說,就不覺得臉上臊的慌?”許攸滿臉怒容的問道。
他的臉已經臃腫不堪,再怒容滿面,模樣更加古怪。
蔡稷低着頭看都不敢看許攸,生怕忍不住笑了出來。
曹铄一臉的茫然,看着許攸眨巴了好幾次眼睛:“許公,雖然你當着衆人提起海西的事情,可以說是當衆羞辱了我。我卻沒打算和你計較,可你也不能懷疑是我幹的吧?”
“不是公子幹的,難道是别人?”許攸怒氣沖沖的說道。
“我可聽說許公在許都得罪的人不少。”曹铄說道:“有人借着這個機會教訓一下許公,要你低調做人,難道也栽到我的頭上?”
許攸被他問的一愣,張口結舌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才好。
“自從我進屋,許公一直咄咄逼人。”曹铄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冷了起來:“誣陷我倒沒什麽,因爲莫須有的事情而攪擾父親,我可不會饒了你。”
“子熔……”曹铄話說的越來越重,曹操開口想要打斷他。
眼睛微微眯了眯,曹铄的目光裏閃爍着一抹殺機:“許攸,你是不是認爲我不敢殺你?”
“子熔,說什麽呢?”曹操厲聲喝道:“不許再胡說!”
“父親,我并沒有胡說。”曹铄說道:“許都并不是我的地界,在這裏殺個人,父親也不至于讓我償命。頂多讓我手下做這些事的人盡早離開返回壽春,隻要他們回了壽春,我就能護住他們。”
盯着許攸那張已經臃腫到變形的臉,曹铄說道:“許公,在許都你可不要試圖招惹我。我讓着你,是因爲不想給父親惹麻煩。卻不意味着我必須得寵着你。從今天起,我還就不讓着你了,你有能耐把我怎樣?别他媽給臉不要要屁股。”
曹铄最後爆了一句粗口,曹操喝道:“我說了,不許再說!你退下吧!”
躬身抱拳,曹铄帶着蔡稷退了出去。
他才到門口,許褚就迎了上來。
“公子,剛才說的那些話解氣。”壓低聲音,許褚說道:“要是公子想弄死許攸隻管和我說,我去把他脖子給擰了。”
“仲康兄小聲些。”曹铄把他推到離房間遠些,壓低聲音說道:“可不要讓父親聽見。”
“多謝公子提醒。”許褚說道:“我送公子。”
“送什麽?”曹铄問道。
“公子不打算回去?”許褚詫異的問道。
“父親還沒讓我走,我回去做什麽?”曹铄說道:“我先去一旁等着,許攸離開之後,父親應該會讓仲康兄找我。”
不是很明白曹铄這麽說的原因,許褚還是應了一聲。
被曹铄鬧了個灰頭土臉,許攸也覺得很沒意思。
曹操向他問道:“子遠是不是還認爲打你的是子熔?”
許攸回道:“我也不是很确定……”
“我會讓人去查,子遠先回去歇着吧。”先前許攸慷慨陳詞,曹铄來了之後居然沒了聲響,曹操知道是該讓他走了。
許攸起身向曹操行了一禮,随後灰溜溜的走了。
等他離開,曹操向屋外問了一句:“子熔走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