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城迎來了更多的人。
當然,這些全都是女人……
曹铄來到河套,收獲最大的并不是殺了數萬匈奴人。
他最大的收獲,居然是一次從河套帶回去将近二十萬女人……
消息傳回許都。
曹操坐在書房裏,聽完衛士的禀報,愣了好半天也沒緩過神。
“曹公。”被他邀請到書房的郭嘉發覺他神色不太對, 輕輕的呼喚了一聲。
曹操一愣,随後對郭嘉咧嘴一笑:“你有沒有覺得子熔這次去河套,好像并沒做出什麽正經事?”
“長公子誅殺數萬匈奴,至少十多年内,匈奴人不可能再進犯中原。”郭嘉問道:“曹公怎麽能說他沒做正經事?”
“他做了正經事?”曹操說道:“俘虜一個不要,卻偏偏帶回這麽多女人。而且匈奴人和我們大漢人, 隻要是女的, 他就一個也不放過。”
“曹公或許不知,我聽說長公子在淮南, 鼓勵百姓多生養。”郭嘉說道:“如今淮南、徐州等地,幾乎每天都有許多嬰兒降生。再過二十年,長公子治下屬地恐怕會是人口最多的地方。”
“難不成他覺得人口不夠多,養這麽多孩子花費還太少?”曹操說道:“我覺着他有的時候就是胡來。”
“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郭嘉笑着說道:“譬如長公子在屬地興學,讓男孩都能去學府,這倒沒什麽可說。可他卻偏偏連同女孩也一并給送去,我就不太明白,百姓家的女孩兒,送到學府又能做些什麽?難不成還要她們來掌管地方?”
“還有這種事?”曹操詫異的問道。
“千真萬确。”郭嘉說道:“不過曹公也不用理會,長公子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即使曹公不讓他做,隻要他認爲該做的,還是一樣會做。”
“還是奉孝了解他。”曹操說道:“我隻是不明白,他要這麽多女人做什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還要花費糧食養着她們。”
“能生孩子。”郭嘉說道:“雖然長公子帶回去的都是女人,可以後生出的是男是女可還不一定。隻是我覺得公子治下各地的男人, 确實是辛苦。”
起初曹操沒明白郭嘉的意思,見郭嘉臉色有些怪異,他陡然反應過來。
點着郭嘉,曹操笑道:“奉孝啊奉孝,沒想到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說的都是實情。”郭嘉說道:“一家有這麽些女人,大家望族還好,小門小戶的,養不養得起不說,隻說女人們整天在家吵鬧不休,也是夠那裏的男人好受。”
曹操搖頭:“罷了,不管那些。派人傳令子熔,要他千萬别把那麽多女人帶到許都。我這裏可是養不活!”
“其實曹公根本不用傳令。”郭嘉說道:“曹公看不上,長公子也是不肯給。我覺得他不會把那些女人送來許都,而是過了河北,就會讓人護送着返回壽春,然後分派到各地。”
“奉孝确定他不會把那些女人帶到許都?”曹操問道。
“确定。”郭嘉說道:“曹公隻管放心,不用理會就好。”
“那我也就放心了。”曹操松了口氣。
從匈奴人手裏得到了想要的,曹铄也沒在五原耽擱。
留下部分兵馬鎮守五原,他率領大軍,護送着近二十萬從河套搶來的女人返回壽春。
去卑倒也實誠。
曹铄提出的條件,除了兩位居次還在爲出嫁做準備,其他全都送到。
匈奴人送來的馬匹,遠遠超出曹铄的預期。
他本來也就隻想着能得到三五千匹馬,可去卑卻讓人送來了近兩萬匹良駒。
這麽多好處,曹铄當然不肯分給西涼軍。
馬匹才到,他就下令讓會騎馬的将士一人領一匹,跟着大軍返回壽春。
率領将士們正走着,馬超從後面趕了上來。
向曹铄拱手一禮,馬超問道:“聽說公子得到兩萬匹戰馬,不知能不能分給西涼軍一些?與匈奴人厮殺,西涼軍也損失了不少馬匹。”
馬超提出要分馬匹,曹铄面露爲難說道:“将軍來的晚了。”
滿臉愕然看着曹铄,馬超問道:“難不成馬匹沒了?”
“還真被将軍說對了。”曹铄回頭向大軍望了一眼,對馬超說道:“我平時對将士們管束不嚴,見到好東西他們就想搶。馬匹才送到,就被他們都給搶了。”
馬超滿頭黑線:“難道公子不能強令他們交出來?”
“不好吧……”曹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将士們已經得到手的東西再讓拿出來,豈不是會令他們軍心不穩?”
曹铄擺出一副不肯拿出來的模樣,馬超微微皺起眉頭說道:“西涼軍随同公子出征,如果一點好處也沒有……”
“怎麽可能沒有好處。”曹铄說道:“等我到了許都,自會爲西涼軍表功。孟起放心,這場功勞少不了你的。”
“然而現在就有馬匹,爲什麽不給我們分一些?”馬超問道。
“孟起有所不知。”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将士們敢搶馬匹,也是因爲他們知道,這些戰馬原本就是去卑送給我的。他送給我的,我怎麽好轉手送人?”
心知曹铄不可能給他哪怕一匹戰馬,馬超臉色頓時有些不好。
曹铄接着說道:“孟起也别惱,這次西涼軍來到河套讨伐匈奴,情義我已經是記下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孟起得到比今天總數還多的戰馬。”
“公子答應的,可不要忘了。”馬超說道。
“我答應的事情,從來不會反悔。”曹铄笑着說道:“隻是這次不合适給孟起,我記得有這麽件事,以後早晚還上就是。”
雖然心裏還是不痛快,馬超畢竟得了個台階下。
他向曹铄拱了拱手,轉過馬往西涼軍那邊去了。
目送馬超離去,田豐小聲向曹铄問道:“公子,不會真打算以後給馬超兩萬匹戰馬?”
曹铄沖着田豐咧嘴一笑,賤兮兮的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給他三萬都行,關鍵是他不再率領西涼軍,而是成爲我的部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