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找到匈奴王庭就可以和淩雲閣有生意上往來的消息在往來五原的商賈中流傳。
前些日子五原才被匈奴人攻破。
這裏原本已經沒了商賈。
可商人爲了利益,有的時候總是不懼生死的。
曹铄重新占領五原沒有多久,就有商賈來到這裏。
甚至還有人先一步去了河套,和正遭受曹軍進攻的匈奴人貿易。
尋找匈奴王庭的消息散播了出去,當天就有不少商賈帶着他們的貨物離開了五原城。
七八天以後,曹铄正向蔡琰讨教一些琴藝上的竅門, 屋外傳來蔡稷的聲音:“啓禀公子,有消息了。”
“什麽有消息了?”曹铄向門外問了一句。
“公子交代五原郡守做的事,已經有了眉目。”外面傳來了蔡稷的聲音。
曹铄知道,肯定是匈奴王庭被找到了。
他對蔡琰說道:“有些軍務,以後再向小姐讨教琴藝。”
“随時恭候公子。”蔡琰倒也灑脫,起身送曹铄來到門口。
和蔡稷一同離開,離蔡琰的住處數十步之後,曹铄問道:“找到匈奴王庭了?”
“找到了。”蔡稷說道:“同時找到的還不隻是一撥商賈, 這些人全都帶回了消息,指向的地方也是同一個。”
“人都在哪?”曹铄問道。
“五原郡守帶着,都在公子住處等候。”蔡稷回道。
有了匈奴王庭的消息,曹铄加快了腳步。
快要回到住處,他老遠就看見五原郡守帶着幾個像是商人随從的人等在那裏。
見曹铄回來,郡守連忙迎了上來,躬身行了個大禮說道:“公子,匈奴王庭已經找到了。”
跟在郡守身後的幾個人紛紛行禮。
曹铄說道:“進屋再說。”
他率先走進房間,蔡稷引領着五原郡守等人跟在他的身後。
進了房間,曹铄落座之後向五原郡守問道:“匈奴王庭在哪裏?”
“回公子。”五原郡守說道:“距此兩百裏開外。”
“具體方位。”曹铄追問道。
“西北。”五原郡守回道:“這些人都是回來報訊并且願意爲公子領路的。”
跟着五原郡守進屋的總共有六個人。
曹铄向他們問道:“你們都是做什麽的?”
六個人同時想要回答,然而七嘴八舌說的話,曹铄一句都沒聽明白。
“一個一個來。”曹铄指着其中一人說道:“你先說!”
那人向曹铄行了個大禮說道:“回公子話,我是爲主人向公子報訊,并且願爲公子領路,直搗匈奴王庭。”
曹铄點了一下頭,指着另一個漢子問道:“你是什麽情況?”
“我和他一樣, 也是主人讓我回來。”那漢子說道:“能和淩雲閣有财貨往來,主人以後就能少走許多冤枉路,每年所得也能多上不少。”
“你們倒是都挺忠心。”曹铄微微一笑,向另外幾個人問道:“你們幾個也是?”
“我們幾個都是。”另外幾個人也都應了。
“帶他們去見田元皓。”曹铄向五原郡守吩咐道:“讓田元皓把話問清楚了,确定沒有問題,我就整備大軍進入河套。”
“我這就帶他們去。”五原郡守應了。
目送他們離開,曹铄向蔡稷吩咐道:“你去告訴呂将軍,要他留下一些将士看守被我們帶回來的匈奴女人。一定要叮囑他,不能讓匈奴女人走了哪怕一個。”
蔡稷拱手應了,轉身離開。
匈奴王庭的位置終于找到了,曹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在五原的時間已經不少,河北早就落到了袁尚一個人的手中。
從青州趕來的火舞帶回消息,曹操冊封袁譚兖州牧,要他坐鎮兖州。
袁譚還真沒有返回青州,而是在兖州一帶紮下兵馬。
袁家兄弟已經打紅了眼,曹家反倒有充足的時間坐山觀虎鬥。
正因爲這樣,曹铄才敢兵出河套。
如果袁家兄弟同心抗擊曹家,即使能把他們擊破,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偏偏曹铄的那兩位大舅哥根本看不到長遠,倆人隻爲眼前的利益在争個你死我活。
自從袁譚得到曹家支持,返回兖州的他一路攻城略地,居然扳回了一些頹勢。
駐軍在五原,河北的消息曹铄也是一點都不落。
隻要能在秋季來到之前撤軍,頂多再有一年,曹家就能攻破邺城,河北也就平定。
如今對于曹铄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擊破匈奴,先把河套穩定下來。
田豐見了那幾個人之後,仔細的做了盤問。
确定不是匈奴人使詐,他匆匆來見曹铄。
房間裏,曹铄和田豐相向坐着。
田豐問道:“公子打算什麽時候出兵?”
“馬超已經率軍趕回了五原,我讓他駐紮在離五原城五十裏開外。”曹铄說道:“如今得到匈奴王庭的消息,西涼軍也是能夠動了。”
“公子是打算讓西涼軍打頭陣?”田豐問道。
“他們想要功勞,當然要把功勞給他們。”曹铄說道:“西涼軍多半是羌人,我可不會在意他們死多少。”
西涼軍目前是曹家的同盟,曹铄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田豐大爲意外。
詫異的看着曹铄,田豐問道:“公子是要……”
“記住五種人。匈奴、羌、羯、氐和鮮卑。”曹铄說道:“這五類人,可不能讓他們發展壯大。一旦他們壯大了,我們可就要遭殃。”
十分不解的看着曹铄,不知道将來會發生五胡亂華的田豐滿頭霧水。
曹铄也不多解釋,對田豐說道:“派個人把匈奴王庭的位置告訴馬超,另外傳令大軍,四處搜尋匈奴部落。最後的決戰要開始了,能把匈奴禍害成什麽樣子,這次我們就要把他們禍害成什麽樣。”
“對了。”田豐應聲正要離開,曹铄又補充了一句:“記得讓馬超不要傷害匈奴居次。匈奴人與我們大漢和親多次,他們曾讨要了我們大漢的許多公主。這次我也要讓匈奴人知道,公主背井離鄉嫁給異族是怎樣的一種屈辱。”
“我這就去辦!”田豐抱拳躬身,向曹铄行了個大禮,退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