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
試圖沖出包圍的匈奴人不是被亂箭射死就是倒在不停戳刺的長矛之下。
觀望戰鬥,陳到對曹铄說道:“公子說我沒有機會上陣,我看諸位将軍也是沒有機會。這哪是打仗,簡直就是屠殺。”
“此時他們應該是很無助的。”曹铄微微笑着說道:“讓将士們繼續推進,我可不希望到最後殘餘太多俘虜。戰場上殺人,和殺俘虜完全是兩個概念。”
曹铄話才說完, 一個騎兵策馬飛馳而來。
到了跟前,騎兵說道:“啓禀公子,匈奴左賢王願意投降。”
“公子。”一旁的田豐對曹铄說道:“匈奴人肯投降,要不要……”
“大漢還不夠強盛,還不足以通過一場戰鬥讓匈奴人懼怕。”曹铄說道:“實話說,這場戰鬥我沒打算留下活人。”
他向騎兵吩咐道:“告訴匈奴左賢王,别做讓我看不起匈奴人的事情。既然是匈奴勇士,既然敢來到我們中原, 他就應該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我不接受投降。”
騎兵策馬離去。
身邊的匈奴勇士一個個倒下, 戰場上匈奴人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
随着曹軍的每一步推進,都會有更多的匈奴人和戰馬倒下去。
“公子有令,不接受匈奴人投降,繼續前進。”曹軍陣列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聽見這個聲音,去卑頓時覺着兩眼一黑,差點從馬背上掉落下去。
戰鬥已經打成了這個樣子,不接受投降,無非是想把他們斬盡殺絕……
“匈奴勇士們,跟我殺!”已經徹底絕望,去卑吼了一聲,帶領匈奴騎兵發起了最後的沖鋒……
一個多時辰之後。
曹軍大陣已經散去。
不少曹軍在清理着屍體。
他們把匈奴人和戰馬的屍體分開擺放。
如果是自家騎兵的戰馬,死後會被将士們掩埋。
然而戰場上死去的都是匈奴人的戰馬,軍營裏雖然不缺肉,這些馬肉要留下風成幹肉,行軍的時候也能充做幹糧。
屍體堆中, 有些匈奴人還沒死去。
他們哀嚎着乞求曹軍救他們一命。
然而曹軍将士給他們的幫助就是抽出短劍,解脫他們的痛苦。
幾乎沒有俘虜的戰鬥。
兩萬匈奴人,經過一整天的厮殺,全都埋骨中原,從今往後,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回到生養他們的河套。
帶着田豐和将軍們,曹铄走在滿是屍體的戰場上。
“這兩年追随公子征戰,今天的這場仗,應該是最慘烈的。”看着搬運屍體的曹軍将士,陳到問道:“公子打算怎麽處理匈奴人的屍體?”
“匈奴左賢王是不是還活着?”曹铄問道。
“還活着。”陳到說道:“受了重傷,卻沒有死掉。如果花點心思應該能夠救活。”
“那就把他救活。”曹铄說道:“本來我打算留幾個俘虜返回河套告訴他們的大單于,以後中原的事情,匈奴人少插手。既然左賢王活着,讓他帶話再好不過。”
“我這就讓人請醫者給他醫治。”陳到應了,向一旁的衛士吩咐了請醫者救活左賢王,随後對曹铄說道:“兩萬人,堆在這裏發臭必定引發瘟疫。如果掩埋,耗費的心力也是不少。”
“你的意思是什麽?”曹铄向他問了一句。
“我認爲應該把屍體給燒了。”陳到說道:“一把火燒個幹淨,倒也省心。隻是把我們自家戰死的将士埋了就成。”
“一把火燒了,也是一樣費心費力。”曹铄說道:“反正都是要費事,倒不如找個最費事的。”
“公子的意思是埋了?”陳到問道。
“不!”曹铄說道:“匈奴人不是中原人,這裏是我們的家,作爲異族他們不該出現在這裏,更不該向我們中原人動用刀兵。既然做了,他們就得承擔後果。傳令将士們,用兩萬匈奴人的屍體築成京觀,讓匈奴左賢王好好看看,他這次給我們帶來了怎樣的一道風景。”
“我知道了!”陳到應了,随後向将士們喊道:“公子有令,用匈奴人的屍體築成京觀。”
命令下達,一些曹軍将士開始搬運匈奴人的屍體堆放在一起。
他們先把屍體鋪成一片,随後上面撒了些泥土,再潑上水,接着碼放第二層屍體。
清掃戰場和築造京觀同時進行。
曹铄正帶着衆人在看,一個士兵跑到他身旁:“公子,那邊有幾個活的,說是匈奴白羊王和幾個部落頭領,我們不敢擅自決定如何處置,特意前來向公子請示。”
“帶我去看看。”聽說還有匈奴人活着,而且都是在匈奴有些地位的,曹铄吩咐了一句。
士兵引領着他和衆人來到十多個被曹軍圍起來的匈奴人面前。
匈奴人一個個被捆縛着手腳跪在那裏。
“公子來了!”領路的士兵喊了一聲。
圍着匈奴人的曹軍紛紛讓開。
走到這些匈奴人面前,曹铄臉色陰沉的向其中一個問道:“誰是白羊王?”
“我!我!”一個跪在那裏的匈奴人連忙應道。
他仰臉望着曹铄,懇求道:“請曹将軍饒我們一命,以後我們必定敬奉公子,再也不來中原……”
“我不要你們敬奉我。”曹铄冷冰冰的打斷了他:“我隻要你們怕我,提到我的名字,你們匈奴人的孩子都不敢發出哭聲。”
“會的,一定會的!”白羊王連忙說道:“将軍是中原的雄鷹,草原上的兔子哪有不怕鷹的?”
“空口白牙,你說會我就信?”曹铄突然十分詭異的笑了起來,他走到白羊王身後,抽出短劍一把揪住白羊王的頭發:“戰場上讓人害怕,唯一的法子就是殺人,殺的越多,敵人才會越懼怕我。”
話音才落,曹铄手中短劍在白羊王的脖子上抹了過去。
殺了白羊王,他向在場的曹軍吩咐道:“留下兩個,其他全都殺了!”
幾名曹軍應聲上前,留下了其中兩個匈奴人,把其他還在哀求乞饒的匈奴人一個個抹了脖子。
“留下你們兩個,是我擔心你們的左賢王返回河套路上太孤單。”曹铄轉身就走,給那兩個驚魂未定的匈奴人丢下一句:“回到匈奴可以告訴你們大單于,人都是曹家長公子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