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曹铄等人的衛士人數并不多,隻有三五百個。
沿途他們也不是在野地裏紮營,而是盡量趕到附近的城池。
每到一處,城裏官員就會把官府讓出來給曹铄等人留宿。
離開壽春的時候,已經是上午。
經過下蔡,有很長的一段路程沒有城池。
一直走到天黑, 在前方探路的斥候還是沒有傳回快到城池的消息。
和程昱并騎走着,曹铄說道:“程公,我們好像選錯了路徑。”
“這條路是前往許都最近的道路。”程昱問道:“公子怎麽突然這麽說?”
“我要是記的不錯,汝陰和下蔡之間好像沒有城池。”曹铄咧嘴一笑,看向曹丕說道:“如果隻是在一個小鎮留宿,今晚給子桓找的女子, 恐怕不會好到哪裏。”
“美人多半是出在小地方。”程昱笑道:“說不準今晚留宿的鎮子就能找到讓二公子心儀的美人。”
看向曹丕,曹铄笑着問道:“子桓怎麽看?”
曹铄畢竟是長兄, 曹丕又不敢頂撞,隻得低着頭說道:“聽憑長兄吩咐。”
嘴上這麽應着,曹丕心裏卻是十分不爽。
親事還沒定下,今晚卻要把頭一回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舞娘……
曹丕心裏有點堵……
倒不是因爲他不想嘗嘗女人的滋味,隻是他打心眼裏認爲曹铄絕對不會給他找到什麽像樣的女人。
夜色越來越深。
正往前走着,前面來了一騎快馬。
策馬奔來的正是一個在前方探路的斥候。
到了曹铄面前,斥候勒馬說道:“啓禀公子,前方五裏有個小鎮。”
“走!”聽說前面有小鎮,曹铄一揮手。
隊伍朝着小鎮方向走去。
來到鎮子口,曹铄看見一群人早就等在那裏。
等候曹铄的,正是管束這個小鎮的亭長。
見曹铄帶着隊伍來到,亭長連忙跪下,跟在他身後的大小官員全都跪伏在地。
“起來吧。”曹铄擡了下手,語氣冷冷的說道:“你們的膝蓋還真軟,見着人就跪,也不知道一年得跪多少次。”
這裏已經離開曹铄管轄範圍。
亭長并不知道, 在曹铄治下,無論身份高低貴賤,除非犯罪,否則根本不用向任何人下跪。
被曹铄說了一句,亭長低着頭,十分忐忑的看着他。
“還有沒有住的地方?”曹铄說道:“今晚我們要在這裏留宿,明天一早就走。”
“聽說公子要從這裏經過,早就準備好了。”亭長連忙應道。
曹铄點了下頭,帶頭走進小鎮。
由于已經到了晚上,鎮子裏的人都已經睡下,隊伍進入小鎮,路上連半個百姓也沒看見。
“這個鎮子好像不小。”曹铄向亭長問道:“有多少人口?”
“男女老幼算起來也有七八百人。”亭長回道。
曹铄歪頭看着他,語氣加重了一些:“多少人?”
“七八百人……”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亭長怯怯的回道。
“一個鎮子,還沒别人一個村人口多,我看你這鎮長也是做到頭了。”曹铄咧嘴一笑,對鎮長說道。
他雖然是笑着說話,亭長卻後脊梁滿是冷汗,連忙回道:“公子有所不知,鎮子裏原本是有三兩千人,隻因爲現在淮南、徐州等地不收賦稅,所以好些人都走了……”
“倒是怪起了我。”曹铄和程昱相視一笑,他向亭長問道:“這裏有沒有好玩的去處?”
“公子問的好玩的去處是……”亭長遲疑着問道。
“我想問的是,這裏有沒有妓女。”曹铄把話挑明了說道。
“這個……”亭長咽了口唾沫。
小鎮還真沒有曹铄要的那種女人。
鎮子裏的人都沒什麽錢,而且好些家庭由于連年戰亂甚至沒有男丁,根本也用不着那樣的女人……
“好好的鎮子,連個好玩的地方都沒有。”曹铄撇了撇嘴,對曹丕說道:“子桓,你也别急,明天到了汝陰,我再給你找個女人。”
曹丕正巴不得沒有,他連忙回道:“長兄不用記挂在心上,有和沒有,我并不是十分在意。”
亭長身份卑微,哪會見過曹丕。
可聽他和曹铄說話,傻子也能分辨的出來,這位就是曹家二公子。
“公子,妓女雖然沒有,拿得出手的女子倒是有的。”亭長連忙說道。
“什麽樣的女人?”曹铄問道。
“絕對美豔,絕對能讓二公子心中喜歡。”亭長說道:“而且有好些還是沒有被破過身子……”
亭長吞咽着唾沫仰視騎着駿馬的曹铄。
他還以爲曹铄會一口答應下來,沒想到曹铄卻說道:“那可不行,我家兄弟從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你得給他找個經驗豐富的。”
亭長愕然看向曹丕。
曹丕也是一臉吃了隻蒼蠅的表情。
可曹铄發了話,他也不敢說什麽。
當亭長看向他的時候,他狠狠瞪了一眼。
被曹丕瞪的打了個激靈,亭長連忙把頭低了下去。
曹铄明明看見曹丕在瞪亭長,卻裝作根本沒發現的向亭長問道:“你說的女人都是什麽人家的女子?”
“如果是二公子……”亭長遲疑着說道:“我家倒是有個寡居的女兒……”
“寡居的好。”曹铄咧嘴一笑,對曹丕說道:“寡居的女人有經驗,你也别再挑剔,今晚就在亭長家安睡。”
“多謝兄長成全。”曹丕滿頭黑線的應道。
他心裏已經做好了盤算,到了亭長家,他就把女人給趕到别的房間,反正不讓曹铄得逞就是。
哪知曹铄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曹丕頓時明白,他今晚是逃不過和一個寡婦睡覺的命運了……
“蔡稷。”曹铄向蔡稷吩咐道:“安排兩個衛士伺候二公子,如果二公子不會,而亭長家的女兒又沒有伺候好他,明天一早告訴我。”
看向亭長,曹铄接着說道:“子桓要是今晚不滿意,明天有你好受。”
本來是想攀依富貴,沒想到卻惹來這樣的麻煩,亭長頓時有些後悔。
可話已經說了,他也不敢再收回來,隻得對曹铄說道:“公子放心,我必定吩咐小女把二公子伺候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