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登陸蓬萊,和土人達成共識,在蓬萊發展農耕以及海産業。
同時,他還派人返回東萊,再去向曹铄禀報所發生的一切。
當然,被郭祖蒙騙的事情他也沒有隐瞞, 一點不做遺漏的全都向曹铄禀報。
此時的曹铄,卻已經打算離開北海。
田豐拖延了兩天,郭圖和審配始終沒有機會見到他。
離開北海的日子已經到了。
軍營中開出成隊的曹軍将士。
将士們排列着整齊的隊形,朝着城門方向進發。
官府門外,身穿戎裝的曹铄也翻身上馬,帶着蔡稷等人往城門那邊走。
正走着, 他看見田豐帶着郭圖和審配迎了過來。
“公子!”見到曹铄,田豐上前行禮:“審公和郭公前些日子就在等待公子召見, 無奈公子太忙,一直也沒抽出空閑。聽說公子将要離開北海,他們特意前來送行。”
跟随田豐來到的審配和郭圖也向曹铄行了個大禮。
看向倆人,曹铄笑着問道:“兩位前來給我送行,難不成是要常住這裏?”
“不敢。”倆人連忙躬身回應。
郭圖說道:“公子率軍離開之後,我也就該回去了。”
“我還以爲兩位打算常住北海。”曹铄笑着問道:“來到這裏已經有些日子,青州一帶百廢待興,每天我都有處置不完的事情,慢待兩位,還請莫怪。”
和審配比較起來,郭圖更擅長溜須拍馬。
沒等審配說話,他就接着說道:“公子以往到河北,我家長公子一直在外忙碌,和公子親近太少。近來公子得了青州,長公子覺着彼此離的近了也是個照應,每每想到小姐, 長公子就會十分挂念,派我前來一是向公子問安,二則是請問小姐在壽春過的可還好。”
“袁芳過的很好。”曹铄笑道:“有我在, 沒人能把她怎樣。”
“公子說的是。”郭圖連忙拍着馬屁說道:“小姐在壽春,全天下還真沒什麽人能奈何得了她。”
“兩位隻是爲了見見我?”曹铄向審配和郭圖問道。
“長公子許久不見公子,十分想念。”郭圖又搶在審配前面說道:“能見到公子,我回去也可以向長公子交代了。”
“既然是這樣,兩位可以回去了。”曹铄咧嘴一笑,對倆人說道:“我也要返回壽春,這邊發生了什麽,兩位應該能夠給長兄和三兄一個交代。”
郭圖一愣,面露愕然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他來這裏,最重要的是得見到袁紹。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再突然改口怎麽都有點說不過去……
郭圖還在發愣,審配卻一旁說道:“聽說袁公來到北海,我們這次探訪公子,還想捎帶着拜望一下袁公。”
“兩位來到北海看我是假,想見一見嶽父才是真。”曹铄咧嘴一笑,對審配和郭圖說道:“可惜你們來的晚了。”
郭圖和審配一愣,異口同聲問道:“難不成袁公不在這裏?”
“兩位來到北海之前,嶽父就已去了壽春。”曹铄回道:“你們隻是要見我,始終不提見嶽父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情況,否則早就送你們去壽春與他相見……”
曹铄說什麽,審配和郭圖根本沒有聽見。
他們滿腦子都是袁紹已經去了壽春,這次北海算是白來了……
“大軍已經出發,我也不好在這裏耽擱。”曹铄拱了拱手:“先告辭了,兩位自便!”
曹铄策馬離開,田豐一臉懊惱的對審配和郭圖說道:“兩位來到北海隻管耽誤工夫,要是早說是爲了見袁公,我也好早向公子禀報。如今倒好,袁公身在壽春,兩位莫非也要跟着公子前往壽春?”
提起去壽春,審配和郭圖可不敢輕易決定。
袁譚、袁尚隻是讓他們來北海,并沒有給他們去壽春的權限。
更何況一旦去了壽春,曹铄說不準會把他們給扣下……
到時再想回到河北,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
“在北海的日子,多謝田公款待。”審配先對田豐說道:“至于要不要去壽春,我還得先回邺城和三公子商議。”
“我也得回到平原,向長公子禀明這件事情。”郭圖也說道:“壽春暫時就不去了。”
“青州事務公子都交給徐元直處置。”田豐拱了拱手說道:“我得陪同公子回去,就此别過了!”
“田公好走!”審配和郭圖回禮,目送田豐離開。
等到田豐走遠,審配狠狠瞪了郭圖一眼:“公則就會亂事,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該知道袁公已經不在北海。”
“審正南,你好意思說我?”郭圖冷笑道:“如果不是你來到北海,我也不至于等這麽久才見到曹子熔,更不可能在這裏瞎耽誤工夫。”
“其實見與不見袁公并沒什麽要緊。”審配說道:“袁公早先說過,三公子與他最像,早就有把河北傳給三公子的意思。如今袁公身在壽春,已不可能主持河北事務,三公子理當暫時接管。”
“你這話說的我可就聽不懂了。”郭圖回道:“向來長幼有序,袁公雖然說過這樣的話,無非是對三公子疼愛。僅僅隻是父親疼愛兒子,怎麽就能做爲河北由誰繼承的依據?照我看,三公子應該早些交出邺城,由長公子主持河北大局才是。”
“我倆在這裏說也是沒什麽用處。”審配說道:“如今袁公不在,理應由夫人決定誰來繼承河北……”
“夫人?”郭圖再次冷笑:“夫人不過是後宅之主,還能決斷河北大事?袁公在的時候,夫人什麽時候過問河北政務?再說三公子是夫人親生,而長公子卻是已故夫人所生。凡世間女子,誰不爲自己親生的兒子考慮?要夫人決斷,河北還不是已經落在三公子手中?”
“郭公則,難不成你要挑起兄弟之争?”審配眉頭一擰,冷聲問道。
“可别把罪名落到我的頭上。”郭圖擺着手說道:“我何德何能,哪能挑起袁家兄弟相争?我隻是據理力争,不想讓河北落到了小人之手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