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有了身孕,袁芳顯得十分高興。
郭欣留在甄宓住處陪着,袁芳則在閑聊了一會之後,與曹铄一同離開。
“甄姬有了身孕,你好像很高興?”并肩走着,曹铄說道:“從今往後, 後宅可就熱鬧了。”
“後宅一直都是甄姬掌管,她有了身孕,如果生下個兒子,地位也可穩固,後宅當然管的更加穩妥。”袁芳說道:“如果不是爲夫君生下恒兒,到如今我還每天如坐針氈。”
“說起來我有幾天沒見恒兒了。”曹铄問道:“他這幾天乖不乖?”
“時常會有些吵鬧,請張先生去看過,也沒什麽毛病。”袁芳說道:“夫君放心好了。”
她臉上露出一絲遲疑,随後對曹铄說道:“夫君,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倆是夫妻,又不是外人,有什麽話還需要遮着掩着?”曹铄對袁芳說道:“想說什麽,你隻管說就是。”
“最近夫君總是去太後那裏留宿。”袁芳低下頭輕聲說道:“難道沒有想過,太後也是女人,萬一她有了身孕,該怎麽處置?”
“太後确實是女人,也應該像個女人一樣活着。”曹铄問道:“你不覺得如果她身邊沒有一兒半女,總是人生憾事?”
“我知道夫君和太後之間關系非同尋常,隻是傳揚出去……”袁芳遲疑着說道:“恐怕對夫君不利……”
“那就得麻煩你了。”曹铄說道:“萬一太後真有了身孕,還得你裝着懷上,等她臨盆,以過繼的名義把這件事給圓過去。”
“夫君是真的……”袁芳隻是想勸說曹铄不要和唐姬走的太近,沒想到他居然一口承認倆人之間的關系,甚至還提出讓袁芳假裝懷孕, 爲唐姬遮掩住這件事。
曹铄的請求要是放在他曾經生活過的年代,任何女人也無法接受。
可如今是在漢末,女人隻是男人的附庸。
他後宅的女人們相比于其他的女人要自由許多, 在他面前說話做事也都相對随意。
可她們畢竟還是女人,對男女之别有着根深蒂固的認同。
“如果夫君真決定這麽做,我也隻能幫着。”袁芳低下頭,很是遲疑的說道:“我隻是擔心将來會對夫君名望不好。”
“我要是沒有碰過她,當然不會爲她考慮這麽多。”曹铄說道:“可我已經和她發生過一些事情,雖然表面上她是大漢太後,實際上還是我的女人。我當然得保護她,讓她不在世上受人欺淩。”
看着袁芳,曹铄接着說道:“她雖然不是我的後宅,可實際上卻和後宅一樣。甄姬掌管後宅諸事,她不便時常去太後那裏。你名爲正妻,實則并不過問多少事情,整天在住處也閑的慌,倒不如多去走動走動。”
“既然夫君說了,我當然會多去走動。”袁芳說道:“夫君在家中惹出的麻煩,總不能鬧到外面去……”
“我以爲生了孩子,你會和以往一樣飛揚跋扈。”摟住袁芳的腰,曹铄沖她咧嘴一笑:“才做完月子,沒想到你身材就恢複的這麽好,害得我又想要了。”
“夫君也知道我才做完月子,還受不得寵幸。”袁芳抿嘴一笑:“最近這些日子還是寵幸其他姐妹。如今甄姬也有了身孕,總不能讓姐妹們幹看着?”
“照你這麽說,最近這些日子,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在後宅配種。”曹铄笑着說道:“軍務政務也不用去處理。”
“我知道夫君勞碌。”袁芳說道:“姐妹們嫁給夫君也有不短日子,如今生下孩子的隻有我,懷上身孕的隻有甄姬,其他姐妹還都沒有動靜,後宅什麽時候才能熱鬧起來?這麽大的宅子,總不能就住這麽幾個人?”
沖着袁芳咧嘴一笑,曹铄沒有吭聲。
曹操兒子不少,如今還在繼續生養。
曹家女兒更是不計其數。
如今這個時代,别說普通百姓,就算是貴胄人家,兒女生養出來夭折的比例也是不少。
爲了開枝散葉,百姓在日子好過的時候,都會努力生養。
士族貴胄當然也是不甘落後。
何況這個時代并沒有杜蕾斯、岡本……
百姓窮困潦倒不想生養的時候,也會時常因爲意外,而多出一些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的孩子。
袁芳雖然不管後宅諸事,可她畢竟是曹铄的正妻。
曹铄後宅人丁興旺,和她必定還是有着脫不開的關系。
“我先送你回去。”曹铄摟着袁芳,壓低了聲音說道:“女人生養了孩子,肉應該會變得松弛。可你的腰摟着,和以往并沒有什麽差别。”
“或許是我喜歡騎馬的緣故。”袁芳說道:“等我身子再利索一些,我就出外騎馬,反正後宅也不用我多理會。”
看向曹铄,她問道:“夫君要我時常去探望太後,不知我能不能邀她一同外出。”
“你有這個心思當然是好的。”曹铄說道:“可太後和你不同,自從我認識她,她就不太喜歡到外面走動,恐怕你是邀不動她。”
“太後那裏不用甄姬理會,我會爲夫君辦妥。”袁芳說道:“如果能請她到外面走動,或許和她更容易親近。”
“不要試圖讓她接受你的習慣。”曹铄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是你要接近她,就得适應她的習慣。太後喜歡撫琴,你要是對琴藝沒有把握,可以帶着大喬小喬過去。隻是别讓她們察覺到太後和我之間的那點事情。”
“其實夫君過于擔憂了。”袁芳說道:“大喬小喬也是夫君的妾室,她們總不能在外人面前胡說。何況太後要是真的有了身孕,女人顯懷,恐怕也瞞不過别人。”
“話雖是這麽說,可事情還是辦得穩妥些比較好。”曹铄說道:“你每天先去太後那裏陪她說說話兒,後宅夫人們彼此親近,唯獨太後被晾在一旁,她心裏也不會好受。”
“我會的。”袁芳問道:“夫君今天還要不要外出?”
“當然要。”曹铄說道:“趁着冬季,我正置辦兵甲,等到開春必定還有戰事。早些準備,總比到時措手不及強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