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落着。
厚厚的積雪壓在樹杈上,有些細小的樹枝承受不住重量,在發出“噼啪”脆響之後,斷裂掉落在地上。
房間裏,曹铄睜眼望着房梁。
唐姬側身躺在他身旁, 一隻手臂搭在他的胸口。
美目微微閉着,唐姬悠悠的說道:“昨晚應該讓彩兒也一同伺候子熔,寵幸子熔之後,今天我是不指望起身了。”
“讓彩兒也來,萬一她懷上而太後沒有懷上,太後是不是會心中不爽?”曹铄咧嘴一笑問道。
“子熔到關鍵的時候不給她, 不就成了?”向曹铄靠近了一些, 唐姬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
“太後也太壞了。”曹铄笑道:“受罪的時候讓彩兒一起, 懷孩子的機會卻不給她。”
“我哪裏壞了?”睜開眼睛翻了曹铄一下,唐姬說道:“被子熔寵幸,她不知道有多快活。你沒見她以往被寵幸的時候,那呼天搶地的浪樣?”
“太後的叫聲也不比她小到哪裏去。”曹铄賤兮兮的一笑,翻身摟着唐姬說道:“最近兩天太後是易孕期,我晚上就在這裏留宿。今晚讓彩兒準備一些酒菜,我或許會來陪着太後吃。”
“子熔今天還要外出?”唐姬問道:“就不能在這裏陪我一天?”
“事情太多。”曹铄說道:“很多事除了我,别人也代勞不了。”
“袁家已經被打敗了,江東孫氏和荊州劉表如今也都消停了,子熔還有什麽要緊的事,連一天也不能耽擱?”唐姬問的有些幽怨。
“雖然袁家在官渡敗了,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曹铄說道:“他們回到河北,很快就能招募起一支大軍,曹袁兩家早晚還有一戰。江東孫氏如今内憂外患不少,他們倒是不可能招惹我們曹家。劉玄德去了荊州,凡是他在的地方, 什麽時候會有消停?”
“既然子熔有要事,我也不再強求。”唐姬說道:“晚上别忘記過來就是。”
曹铄坐了起來, 向外面喊道:“彩兒。”
房門輕輕推開,彩兒走了進來。
她欠身行禮問道:“太後和公子要起了?”
“太後還得睡一會,我倒是要起了。”曹铄站了起來。
和唐姬睡在一起,頭天晚上颠鸾倒鳳,曹铄當然什麽也沒穿。
他渾身上下每一寸,彩兒也都見過。
走到曹铄身旁,彩兒幫他穿着衣服說道:“公子也是,這麽冷的天,雖然屋裏生着火盆,也不能這樣突然站起來。你就不覺得冷的慌?”
躺在那裏的唐姬聽着彩兒說的話,微微一笑說道:“瞧這丫頭,見子熔光着身子站起來就心疼的了不得,今晚讓你來伺候子熔好了。”
“奴婢不敢。”彩兒連忙說道:“太後與公子好不容易見上一次,奴婢哪能從中橫生枝節。”
“讓你來你就來,哪這麽多話。”唐姬沒好氣的說道。
彩兒低着頭,幫曹铄穿着衣服不敢再多言語。
等到穿戴整齊,曹铄伸手往彩兒臀上捏了一把,賤笑着說道:“一些日子不見,比前段時間又有彈性了。”
“公子好沒個正經。”彩兒白了他一眼說道:“大清早就調戲奴婢。”
“太後讓你今晚一起來,到時候可就不是調戲了。”嘴唇湊到她耳邊,曹铄賤兮兮的小聲說道:“現在是捏一把,晚上可就是捧着了。”
“公子……”彩兒小嘴一撅,輕輕喚了他一聲。
“好了。”躺在一旁的唐姬說道:“你倆要是調笑到外面去,想幹點什麽都成,别在我面前礙眼。”
“現在還真沒時間調笑。”曹铄嘿嘿笑着說道:“等到晚上我來的時候,再和彩兒調笑不遲。”
唐姬有些酸溜溜的問道:“要不要我晚上回避,給你倆騰出地方?”
“那倒不用。”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晚上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得盡量讓太後懷上身孕,你要是回避,豈不是沒有重點了?”
唐姬撇了撇嘴,沒再理他,側了個身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彩兒把曹铄送到門口。
雪還在下着。
仰臉看着落雪的天空,曹铄說道:“這場雪真不知道能下到什麽時候。”
“下雪天清冷清冷的,公子在外面走動,可不要凍着了。”彩兒說道:“穿的厚實一些,進了有火盆的房間,别忘記把外面的衣服脫掉。要是在屋裏出了汗,再出門受凍可不得了。”
“我知道。”曹铄沖她咧嘴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你放心好了,我會照料自己。”
倆人說話的時候,魏圖帶着幾個衛士走了過來。
看見魏圖,彩兒說道:“公子身邊都是這些粗手大腳的蠢男人,他們哪裏會照顧你?”
才到跟前,魏圖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彩兒劈頭說了這麽一句。
他滿頭霧水的撓了撓頭,眨巴着眼睛問道:“彩兒姑娘,是不是我們什麽地方得罪了你……”
看了他一眼,彩兒撇着小嘴說道:“我要照顧太後,否則我跟着公子照應他,總比你們這些不知冷熱的強得多。”
魏圖滿頭黑線。
曹铄笑道:“其實他們做的已經很好,你也不要太挑剔了……”
“公子覺得他們做的很好?”彩兒說道:“昨天公子來的時候穿的多單薄?這麽大的雪,萬一凍着可怎麽辦?”
看向魏圖,彩兒說道:“剛才我給公子加了兩件衣服,到了暖和的房間裏别忘記幫他把外面的衣服脫了。出門的時候再給穿上,要是公子凍着,我可不依你們。”
“彩兒姑娘放心,我們一定上心。”魏圖不住口的應着。
彩兒是唐姬身邊的人,曹铄和唐姬的關系,他身邊的衛士也都清楚。
尤其蔡稷和魏圖,更加清楚彩兒在曹铄心目中的分量。
對于魏圖等人來說,彩兒和曹铄後宅的夫人們并沒有什麽區别,他當然不會得罪。
又幫着曹铄整理了一下衣服,彩兒囑咐道:“公子,下雪天路滑,不僅要知道冷暖,走路也得當心着。”
“放心好了,帶兵這麽多年,我還不會照料自己?”曹铄笑着說道:“你準備好晚飯,在這裏等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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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