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慘嚎聲越來越小，漸漸沒了聲息。
洞裏的火苗也漸漸退了下去。
夏侯惇正打算派人下去查看，曹铄走了過來。
“将軍這是要做什麽？”止住了幾個正準備下去的曹軍，曹铄向夏侯惇問道。
“讓人看看下面是什麽樣子。”夏侯惇說道：“也不知還會不會有活的。”
“燒成這樣，怎麽可能有活的。”曹铄說道：“下面大火才滅，空氣還沒流通進去, 而且洞壁此時必定是滾燙，派人下去無非送死。”
“公子的意思是不用查看？”夏侯惇問道。
“肯定要查看。”曹铄說道：“半個時辰以後再說。”
“要不要禀報曹公？”曹仁在一旁問道。
看向曹操的帥帳，想起糜夫人剛才說的今晚是甘夫人侍寝，曹铄說道：“還是不用，外面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父親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還是等他出來詢問好了。”
帥帳裏，曹操放下架在肩膀上的甘夫人那雙玉腿。
他喘着粗氣躺到一旁。
甘夫人翻了個身, 手臂搭在他的胸口：“外面鬧的這麽兇，曹公不要去看看？”
“才和我行過周公之禮，虧得你能想到這些。”曹操說道：“有子熔在，我看與不看也沒什麽區别。”
“公子确實了得。”甘夫人說道：“有他在，曹公應該對此戰有着必勝的把握。”
撫摸着甘夫人光潔的手臂，曹操岔開話題問道：“剛才我弄的你爽快不爽快？”
“曹公是當世英雄，精力充沛，奴家渾身骨頭都快要散了。”甘夫人輕聲回道。
“還是你會說話。”曹操說道：“再過一些日子，我讓人把你們姐妹送回許都，這裏戰事不斷，你倆留下終究不太穩妥。”
“曹公怎麽安排，我們姐妹就怎麽做。”甘夫人十分順從的回道。
曹操坐了起來，披上衣服說道：“子熔沒有讓人前來通禀，應該是知道我在寵幸你。我也不能在帳中太久，總得出去看看。”
“曹公還是出去看看就回。”甘夫人說道：“天色已晚，明天還有許多事情要讓曹公煩心。”
“煩心的事情太多。”曹操站了起來說道：“河北袁家可不好對付……”
甘夫人也跟着站了起來。
雖然甘夫人對于曹铄來說年紀有些偏大，可在曹操面前卻是正值大好年華。
玲珑剔透的玉體站在曹操面前。
曹操伸手往她胸前撥弄了一下：“如此美輪美奂之物, 真是讓人每日把玩也不會厭煩。”
“曹公想要，奴家就每天都伺候着。”幫着曹操穿上衣服，甘夫人說道：“奴家在帳中等候曹公。”
“年紀大了，不太中用了。”曹操微微一笑，對甘夫人說道：“等我回帳再來一次還是可以，你也不用穿上衣服，就這麽躺着等我好了。”
甘夫人欠身應了。
曹操又在她臀上捏了一把，才哈哈大笑走出帥帳。
曹铄和夏侯惇、曹仁還在等待着地下的熱力散去。
“公子的法子還真是有用。”夏侯惇說道：“這樣一來，管保袁紹不敢再讓掘子營開挖地道。”
“那可不一定。”曹铄說道：“同樣的戰術，往往一次不能成功，多試幾次也就成了。袁家征戰多年，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曹公來了！”曹铄和夏侯惇正說着話，曹仁在一旁提醒道。
扭頭看過去，他們果然看見曹操正帶着許褚和幾名衛士往這邊走來。
“見過父親！”曹铄率先行禮。
夏侯惇和曹仁也跟着行禮：“見過曹公。”
“怎樣？”曹操向曹铄等人問道：“敵軍有沒有挖通地道？”
“回父親，他們已經挖通了。”曹铄說道：“我又讓将士們在他們的背後挖了個窟窿，兩邊一起放火，此時洞裏應該到處都是烤熟了的屍體。”
“有沒有派人下去看看？”曹操又問道。
“公子說下面才着過火，士兵下去将會無法呼吸。”夏侯惇回道：“而且被烈焰烘烤過的洞壁滾燙，派人下去還得多等一會。”
“那就過一會再派人下去查看。”扭頭看向袁軍駐紮的方向，曹操說道：“袁本初這次吃了大虧，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諸軍還得用心，提防敵軍強攻。”
衆人紛紛應了，曹操又對曹铄說道：“你的飛鸢還得加快趕制，我軍雖然屢有小勝，對戰局卻沒有太多作用。真正能有作用的，就是派人殺進袁本初的軍營，把老小子給殺怕，殺服！”
“明天一早我就帶人去測試飛鸢。”曹铄回道：“如果測試成功，很快就能操練将士并且投入使用。”
“還要操練将士？”曹操一愣：“那得等到什麽時候？”
“飛鸢畢竟是在半空飛的東西，将士們怎樣操控，怎樣落地才能不摔的十分狼狽，都有具體的細節得注意。”曹铄說道：“恐怕飛鸢投入使用，得等到另一件事辦成，還請父親恕罪。”
曹铄說的句句在理，曹操雖然心急，卻也沒有什麽辦法。
他對曹铄說道：“明天測試了飛鸢，你立刻着手另一件事，我在這裏等着你的好消息。”
“父親放心。”曹铄說道：“這次我帶飛熊、龍紋兩營前去，破陣營和大軍留在這裏協助父親防守，即使袁家全軍出擊，也不能把我軍怎樣。”
袁軍開挖地道，不僅沒有攻入曹軍背後，反倒在地道裏被悶死了數百将士。
本來已經打算睡下的袁紹得到消息，頓時暴跳如雷。
袁紹帥帳，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将軍低頭垂手面朝他站着。
他不是别人，正是袁紹的掘子營統領李植。
“看看你們挖的是什麽地道。”袁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四五百人，居然一個活着的都沒回來！”
袁紹怒火沖天，李植當然不敢吭聲。
他低着頭，隻是偶爾偷偷看上袁紹一眼。
“說吧，你還有什麽招，全都說出來。”袁紹冷着臉說道：“如果下回再是這樣，也不用我殺你，你自己提頭來見。”
“袁公放心，我必定能想出可用的法子。”李植趕忙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