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懷了身孕,曹铄當然十分歡喜。
離開袁芳住處,他本打算去火舞營,讓郭欣再加派人手去江東策應賈佩和王嫣。
倆人已經去了江東,這個時候讓她們回來顯然不太可能。
唯一能做的補救,也就隻是多派人手, 盡力保證她們不會發生意外。
剛走沒多遠,彩兒迎了過來。
“公子要去哪裏?”彩兒問道。
“正打算去火舞營。”見到彩兒,曹铄賤兮兮的沖她眨巴了兩下眼睛:“你是不是想我了,想在後宅和我鑽一回草叢?”
“公子又沒個正經。”已經和曹铄發生過關系,彩兒隻是沖他皺了皺鼻子,随後說道:“是太後要我來請公子。”
“這次回到壽春也沒怎麽去見過太後。”曹铄說道:“确實也該去見見了,不過我還有要緊事,得去火舞營地,你去回複太後, 稍晚一些我會去觐見。”
湊到彩兒耳邊,曹铄壓低聲音說道:“今晚太後寵幸我,我捎帶着寵幸你。”
“什麽時候公子能有個正經,也是後宅夫人們的福分。”彩兒沖他撇了下嘴:“公子還是快些去忙吧,太後那邊有我去回複。”
辭别彩兒,曹铄離開後院。
到外院的時候,他向跟在身後的蔡稷吩咐道:“備馬,我們去火舞營地。”
蔡稷應了,飛快的跑開。
等到曹铄來到正門,馬匹已經準備好了。
上了馬,在蔡稷、魏圖和幾名衛士的護送下,曹铄趕往火舞營地。
坐落于壽春的火舞營地總共有兩個。
其中一個在城外,火舞用它來訓練野外執行任務。
另一個則坐落于壽春城内。
由于火舞執行的任務通常比較複雜,城裏的這座營地也顯得尤爲重要。
自從賈佩和王嫣去了江東,城裏的營地就由郭欣負責,而城外的則是輕舞。
曹铄要去的, 就是城裏的火舞營地。
來到火舞營, 得到消息的郭欣迎了出來。
她向曹铄欠身一禮問道:“夫君來了。”
“我來這裏你也知道是什麽事。”曹铄下馬說道:“思來想去,我都覺得不太對勁,王嫣和賈佩必定不是隻去了廬江。”
“她們是去了廬江。”郭欣說道:“我也隻讓她們到廬江就止步。”
“關鍵是她們會不會聽你的。”曹铄說道:“我了解王嫣,她一直想爲我分憂,有了刺殺孫策的機會,她還能不親手去做?”
“夫君放心,還有賈佩在她身邊。”郭欣回道。
“如果賈佩沒有去,我倒是相信王嫣隻去了廬江。”曹铄說道:“賈佩也去了,其中貓膩可就大了。”
“夫君的意思是……”郭欣低下頭,向曹铄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幾個合起夥來忽悠我。”曹铄說道:“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和王嫣、賈佩暗中謀算,要一直欺蒙我到他們提着孫策的人頭回來。”
“她們不會提着孫策的人頭回來……”郭欣脫口說道。
曹铄歪頭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說漏了吧?你們究竟怎麽打算,還不快些告訴我?”
知道不可能再隐瞞,郭欣低着頭說道:“夫君恕罪,這件事都怨我。”
“我來找你,可不是爲了追究責任。”曹铄說道:“她們去已經去了,即使我下令把她們追回來,也沒多少可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我知道你們的打算,我倆再商量出一個萬全的法子,可不能讓她們在江東出了麻煩。”
郭欣低着頭,嗫喏着對曹铄說道:“夫君……是我錯了……”
輕輕歎了一聲,曹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想替我分憂,可我并不是那種依靠女人的男人。從我娶你們進門的那天起,我就注定是站在你們前面的城牆。無論千軍萬馬還是狂風暴雨,都不可能越過我來傷害你們。”
“夫君的心意我們懂的。”郭欣說道:“可是越這樣,我們就越覺得該爲夫君做些什麽。”
“真想爲我做什麽,就不要做會讓我不安心和後悔的事情。”摟着她的肩膀,曹铄說道:“我們進去說。”
郭欣陪着曹铄進了火舞營。
來到她的營房,曹铄問道:“賈佩和王嫣從江東送回了什麽消息?”
“左慈已經被賈佩打發了回來。”郭欣說道:“用不了兩天應該就能到壽春。”
“賈佩把左慈給打發了回來?”曹铄問道:“她想做什麽?”
“左慈和于吉的意思,是依照夫君的打算,瘟疫剛起就給壓制下去。”郭欣說道:“賈佩卻認爲如果是那樣,江東人不會恐慌。他們沒有慌亂,即使于吉爲他們壓制的瘟疫,也不會被世人矚目。要把于吉的地位擡高,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江東死人,死很多人。”
“你也贊同她的說法?”曹铄問道。
“實話說,我不贊同。”郭欣說道:“可她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不這麽做,于吉真的不一定能入孫策的眼,我們總不能連着制造兩次瘟疫。”
“既然是戰争,終究會死人。”曹铄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隻是我不太想讓百姓死的太多……”
“夫君是不是覺得江東百姓無辜?”郭欣問道。
“那倒不是。”曹铄說道:“如果沒有百姓,江東孫氏也養不起那麽多兵馬。他們養不起兵馬,就不會對我們産生任何威脅。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所謂的無辜。”
“夫君能這麽想就好。”郭欣說道:“我已經令人去江東告知賈佩,隻要确認孫策死了,她們就能回到壽春,根本不用帶回孫策的頭顱。”
“不帶回孫策的頭,怎麽能确定他死了?”曹铄問道:“萬一江東孫氏隐喪不發,江東依然穩固,我們仍舊得不到任何好處。”
“孫策招惹的對手太多。”郭欣說道:“賈佩他們在江東還查到了一條消息。”
“什麽消息?”曹铄問道。
“孫策曾殺死吳郡太守許貢,許貢的門客一直在伺機爲他報仇。”郭欣說道:“賈佩打算由我們來刺殺,卻把這盆髒水潑到許貢門客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