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聽說兒子來了壽春,掩飾不住心底的歡喜,親自來到門外迎接。
曹铄等人來到,徐母上前行禮:“公子果真把我兒給找了來。”
微微笑着,曹铄回禮說道:“老夫人不必多禮,我不是說過, 元直的母親就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母親。即使元直不來,在壽春也不會委屈了您。”
“公子照料的好。”徐母滿面笑容的應着。
徐庶上前,抱拳躬身向母親行了大禮:“孩兒見過母親。”
見到徐庶,徐母臉色冷了下來:“你還知道有我這個母親?”
“母親這麽說,可是折煞了孩兒。”徐庶連忙說道:“這麽些年,孩兒無時無刻不在想念母親。”
“如果不是公子,你我母子此生不一定還有沒有相見的機會。”徐母說道:“還不快替我謝過公子。”
徐庶轉身, 他正要向曹铄行躬身大禮,徐母卻說了句:“跪下道謝!”
徐庶想也沒想, 雙腿一屈“噗嗵”跪了下去。
曹铄連忙上前攙扶,對徐母說道:“老夫人,這……哪有必要這樣……”
“還不給公子磕頭?”徐母向徐庶瞪了下眼睛,随後對曹铄說道:“公子受他三拜,有了這三拜,從今往後他就是公子的人。如敢悖逆,我必不饒他。”
徐庶給曹铄磕了三個響頭,曹铄連忙把他攙扶起來。
龐統等人站在後面,也都沒有吭聲。
扶起徐庶,曹铄說道:“元直既然來了壽春,從今往後就和老夫人住在一起,也好多個照應。”
“多謝公子。”徐庶說道:“這麽多年,我沒能對母親盡孝,從今往後必定全力補償。”
“我可不要你補償什麽。”徐母說道:“公子仁厚,對我們母子恩重如山,從今往後你好生輔佐公子, 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母親教導, 孩兒銘記于心。”徐庶應道。
“老夫人, 這幾位都是元直摯友。”曹铄指着孟建等人說道:“今天免不了要在這裏叨擾一頓午飯了。”
“公子說的哪裏話。”徐母說道:“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人置辦。”
“不用麻煩這裏的夥房。”曹铄笑着說道:“我已經讓人去了淩雲閣,讓那裏送菜過來,隻是借老夫人寶地一用。”
“公子來這裏吃飯,還要自備菜肴。”徐母說道:“哪有這樣的道理。”
“叨擾老夫人已經是很讓我惶恐了。”曹铄說道:“還請老夫人千萬不要推辭。”
曹铄都這麽說了,徐母當然不會再推辭,親自把衆人引進了後宅。
此時的江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最先趕到吳郡的正是左慈。
他本來就是個術士,也不用特意裝扮,走在街上并沒幾個人留意到他。
于吉此時在江東名望還不是很高。
左慈問了許多人,才知道他是住在吳郡郊外的一片山林下。
山野之人住處十分難找。
好在左慈早年也曾到處遊走,找個地方比一般人省心不少。
來到于吉住處門外,左慈問了一句:“請問于先生在不在家?”
屋裏走出一個小童,狐疑的打量着左慈問道:“先生從哪裏來?找我家先生有什麽事?”
“請童子告知你家先生,我叫左慈,特意來送他一樁富貴。”左慈抱拳說道。
“我家先生修仙養性,富貴從來都是過眼雲煙。”童子說道:“先生還是請回吧。”
“你這童子,還沒通禀怎麽就知道你家先生不想?”左慈說道:“快去禀報,就說老友左慈來訪。”
“先生果真是我家先生老友?”童子不太相信的問道。
“我乃化外仙人,還能和你這個小童撒謊?”左慈擺着手說道:“快去,快去,如果你家先生知道是我來了卻被你擋住,必定心中不快。當心你的屁股,會挨他的闆子。”
這句話對付小童,果然有用。
“先生請等一會。”童子交代了一句,轉身找于吉去了。
沒過一會,于吉帶着童子跑了出來。
一見左慈,他頓時喜形于色,上前行禮問道:“左兄怎麽來了?”
“還不是爲了你。”左慈說道。
“爲了我?”于吉納悶道:“左兄這句話,我怎麽聽不太懂?”
“實不相瞞,如今我已經成了曹家長公子坐上之賓。”左慈說道:“這次來江東,正是要把于兄介紹給公子認識。”
“曹家長公子……”于吉沉吟了一下,随後問道:“是不是曹子熔?”
“除了子熔公子,曹家還有幾個長公子?”左慈微微一笑。
“當然還有。”于吉說道:“當年的曹子脩。”
左慈仰臉哈哈一笑,對他說道:“逝者已去,還提他做什麽?”
“左兄說的沒錯。”于吉撤步一旁,對左慈說道:“還請左兄入内說話。”
倆人并肩走上木質回廊,左慈往回廊外面看了看:“此處山清水秀,不過于兄在這裏,好像過的有些清苦了。”
歎息了一聲,于吉說道:“我在江東已有數年,當初嚴白虎等人在時,還曾把我請去說法。可如今孫策占了江東,連個上門的人也都沒有,整天隻能靠着販賣一些符咒度日。”
“看來于兄在江東過的并不是很好。”
“左兄也都看見了。”于吉說道:“江東小霸王,向來不信鬼神之說,他不肯信,你拿他又能有什麽法子?如今連帶着百姓,也都不信了。”
“我聽說于兄日子過的不好,所以才來引薦一樁富貴。”左慈說道:“隻是在那之前,于兄還得立些功勞,否則公子也難重用。”
“我不過是個方外術士,能立下什麽功勞?”于吉愕然問道。
“聽說于兄手中有個瘟疫的方子。”左慈說道:“不知散播出去,能不能及時收的回來?”
“能散播,當然能醫治,隻是不知左兄問這些做什麽?”于吉問道。
左慈咧嘴一笑,壓低了聲音對于吉說道:“給于兄在江東立名,名望一旦有了,去投曹家長公子,還有不被重用的道理?”
于吉一愣:“你是要我先散播瘟疫,然後再去給百姓醫治,以此來博得名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