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離開軍營的時候,趙雲主持起了将士們操練。
“你覺得子龍能不能勝任帶這麽多兵馬?”曹铄向龐統問道。
“我覺得可以勝任。”龐統說道:“趙将軍爲人忠義,對公子忠心耿耿,把将士們交到他手中,公子也能放心。”
“其實我對誰都放心。”曹铄說道:“包括呂将軍在内。”
“公子如果不加上這句,我還真信了。”龐統微微一笑, 對曹铄說道:“呂将軍畢竟曾統領兵馬奪取徐州,公子雖然信他,卻不像對趙将軍這樣毫無顧忌,否則以呂将軍的才能,統領大軍才最合适。”
“看透不說透,才是真的大智慧。”曹铄笑着拍了一下龐統的胳膊:“士元還是太年輕。”
龐統嘿嘿一笑, 沒有吭聲。
“我一直在擔心徐元直。”曹铄說道:“他始終不肯露面, 是不是因爲不想爲我效力?”
“公子不要想太多。”龐統說道:“徐元直與公子沒有見過, 也不了解公子爲人,他有些想法和做法不順公子的心,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徐元直,其實還有一個人。”曹铄問道:“士元認不認識南陽諸葛亮?”
“公子說的是不是諸葛孔明?”龐統問道。
“正是他。”曹铄說道:“聽說他有經天緯地之才,我倒是想要見識一下。”
“諸葛亮确實有些本事。”龐統說道:“他以往和我曾在司馬徽先生家裏見過,據說我号鳳雛,他号卧龍,我倆經常被人列在一處談及。”
“如果論才幹,是諸葛孔明強些,還是士元強些?”曹铄突然問道。
龐統想了一下說道:“治世我不如他,亂世他不如我。”
“怎麽說?”曹铄問道。
“孔明治理天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和他相比。”龐統說道:“可是用兵打仗,他卻不如我。”
看着龐統,曹铄問道:“你倆以往應該都沒有帶過兵,士元怎麽知道帶兵打仗,他不如你?”
“不用帶兵,沙盤上走一走, 也就明白了。”龐統說道:“在司馬徽先生家, 他從沒勝過我。”
“如果我要招募他,士元認爲有幾分把握?”曹铄問道。
“一分都沒有。”龐統說道:“諸葛孔明曾說過,他要是投效主公,必定是找個對他言聽計從,一切大權毫無疑慮交到他手中的。公子雖然用人不疑,然而麾下衆人卻不可能讓他有一家獨大的機會。”
微微一笑,龐統接着說道:“不說别人,隻說我。如果孔明來了,他想獨攬大權,我必定不會答應。何況公子麾下還有司馬仲達、陳公台。”
曹铄捏着下巴點頭說道:“看來我去招募孔明,我絕對不可能投效。”
“正是。”龐統說道:“如果我料斷沒有錯的話,他應該是想投效劉備。”
“劉備不過是喪家之犬,孔明怎麽會偏偏看上了他?”曹铄愕然問道。
“雖然是喪家之犬,劉備這些年卻是有驚無險。”龐統說道:“無論是在許都,還是在徐州,公子什麽時候見人傷了他一根頭發?”
曹铄想了一下,确實像龐統說的這樣。
劉備這些年經曆了許多風險,甚至有好幾次都差點掉了腦袋。
尤其是在許都的時候,就連他都整天想着怎樣才能把劉備整死。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劉備依然堅挺的活了下來。
“孔明有投效劉備的打算,我怎麽能讓他得逞?”曹铄沉默了一下,微微一笑對龐統說道:“有才能的人,既然不能爲我所用,就是我的敵人。”
“公子的意思是……”龐統問道。
“派人去南陽,把他請來壽春。”曹铄說道:“如果他肯投我,那也就算了。假如他不肯投,要麽把他軟禁起來,要麽幹脆……”
“我明白了。”龐統說道:“隻是這樣一來,恐怕公子會背負殺害賢良的罪名。”
“沒人知道,不就不算我是殺害賢良?”曹铄微微一笑,對龐統說道:“我訓練火舞是留來幹嘛的?士元不會以爲他們隻能探查軍情,或者是執行一些貼身保護的任務吧?賢良爲我所用必定飛黃騰達,不爲我所用,他們就會投到敵對的陣營。敵人多個人才,我軍就會有不知多少将士冤死沙場。”
望着街道盡頭,曹铄接着說道:“我曾經說過,對待身邊的人,我會全心全意。如果是對付和我敵對甚至企圖和我敵對的人,我絕不會手下留情!原因隻有一個,他們活着,我身邊就會有很多人死去。”
“公子說的是。”龐統說道:“我會派人先去請孔明,如果他不肯來,就算是綁,也要把他綁來。”
“你打算讓誰去?”曹铄問道。
“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讓誰去好像都不太合适。”龐統想了一下說道。
“彌衡!”曹铄說道:“他爲人孤傲,向來和人相處不好。如果孔明是個好相處的,讓他去顯然不合适。既然士元說孔明沒多少可能投靠我,讓彌衡去南陽,再合适不過。他絕對不會在擒獲孔明的時候心慈手軟。”
龐統絲毫沒對曹铄的決定感到意外。
跟随曹铄已經有不少日子,他對這位主公早就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
就像道說的那樣,他愛才卻不會和曹操一樣盲目的去愛。
隻要不會投效他的人,他絕對會不惜殺死!
陪着曹铄又往前走了一會,龐統說道:“公子,前面就要到了。”
“徐元直是個孝子。”曹铄說道:“隻要他母親發話,無論他在誰那裏,必定都會立刻離開來到壽春,你們有沒有四處張貼公告,明說他的母親就在這裏?”
“沒有!”龐統說道:“如果明說徐元直的母親就在這裏,恐怕對公子名聲不好。”
“換一種說法。”曹铄微微一笑,對龐統說道:“不要說我在找他,要說他的母親十分想念他,希望他能盡快來到壽春。”
“在什麽地方張貼?”龐統問道。
“凡是屬于我們的城池,一律張貼公告。”曹铄說道:“即使徐元直不在這些地方,他從别人口中必定也能得到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