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來到後園,袁芳已經帶着甄宓等人在那裏候着。
見他回來,袁芳等人迎了上來。
“前些日子就聽說夫君離開下邳,怎麽到現在才回來?”袁芳問道。
“沿途回來的時候,我捎帶着看了看民情。”曹铄說道:“關雲長領兵來到淮南,再怎麽說我也會有些擔心。”
“難怪夫君回來的這麽遲。”袁芳說道:“我昨天就令人準備了酒宴, 等着爲夫君接風,可是左等也不回,右等也不會,隻好和姐妹們吃了。”
“爲我接風的酒宴已經吃了啊?”曹铄看向郭欣,笑着說道:“謊報軍情,說,要我治你個什麽罪?”
“昨天的吃了, 今天的可沒有。”袁芳說道:“夫君要是還不回來, 一天一桌酒宴, 我們可都得多長好幾斤肉。”
“你可不能再長了。”曹铄往她腰上捏了一把:“要不是你喜歡騎馬到外面亂跑,腰上應該也生出贅肉來了。”
“姐妹們都在,夫君怎麽沒個正經?”袁芳扭了下身,避開曹铄,沒好氣的嗔怪道。
“都是自家人,又沒有外人。”曹铄說道:“捏一把怎麽了?你們幾個除了春華,有哪個不是渾身上下都被我摸了個遍?”
張春華沖他吐了吐舌頭,其他女子都是微微一笑。
女人嫁了夫君,有了枕席間的事情,就不會再像沒有出嫁時那樣容易羞澀。
尤其是面對夫君,甚至比男人還能放得開。
曹铄雖然當衆調笑袁芳,衆女子倒是都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妥。
“夫君才回來,也是累了。”袁芳說道:“先回屋歇歇,我爲你奉茶。”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賢惠了?”曹铄問道:“以前那個大大咧咧無法無天的袁家小姐哪去了?”
“嫁給夫君,要是還像以前那樣,不知夫君會對我有多少不滿。”袁芳說道:“思來想去, 既然已經做了人婦, 我當然得有所收斂, 免得被外人說道。”
“你能這麽想,那就最好了。”和袁芳并肩走着,曹铄說道:“其實路上我一直都沒怎麽吃好,現在雖然天色還早,把酒宴先開了,我們邊吃邊聊,也是挺好。”
“既然夫君餓了,那我吩咐夥房把酒宴送上來。”袁芳應道。
她随後吩咐甄宓:“甄姬,你去看看,讓夥房快些送菜。”
甄宓應下,轉身離去。
“現在後宅的事,都是甄姬給你打下手?”曹铄問道。
“正是。”袁芳說道:“得虧有她,許多事情交給她辦,我也放心。就連去請太後,我也是讓她去的。”
“你是正室,請太後當然得是你去。”曹铄說道:“這種事怎麽能讓甄姬代勞?”
“我這人笨嘴拙舌,夫君又不是不知道。”袁芳說道:“甄姬會說,她去了,也能把事情辦的更加圓滿。”
曹铄微微一笑,沒再多說。
袁芳或許還不知道,曹家和袁家都解決了周邊的強敵。
兩家爲了擴展勢力,必定會有一場大戰。
雙方開戰,作爲袁家的女兒,袁芳很可能會被曹操遷怒。
曹铄雖然有決定保住她,卻沒有把握還能讓她坐在正妻的位置上。
即使給她留住了正妻的位置,恐怕後宅将來也不會是她說了算。
“夫君在想什麽?”發覺曹铄神色有些不對,袁芳問道。
“沒想什麽。”曹铄說道:“隻是有些感慨。以前在許都的時候,我手中沒有多少兵馬,也沒有自己的地盤,雖然事事都要父親點頭,卻也不要考慮太多。如今來了淮南,又奪了廬江和徐州,我才發現父親這麽多年,真的不容易。”
“掌管地方哪會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袁芳說道:“我家父親也是一樣,這麽些年,我就很少見他露出笑臉。”
“袁公不愛笑?”曹铄問道。
“倒也不是不愛笑。”袁芳說道:“隻是因爲河北各地的事情惹的心情煩悶,他就會不理會我們。實話說,有時候我還是挺懼怕父親。”
“袁公是英雄,凡是英雄都有英雄氣。”曹铄說道:“普通人可受不住他們身上的氣場。”
“我是父親的女兒,難道也受不住?”袁芳微微一笑,向曹铄問道:“夫君算不算是英雄?”
“我?”曹铄咧嘴一笑:“我現在頂多算是個英雄坯子,還沒完全塑造成型……”
“難怪我們見到夫君都不懼怕。”沒等他說完,袁芳笑着向跟在後面的大小喬她們問道:“你們怕不怕夫君?”
衆女子雖然沒有應聲,卻都是甜甜一笑。
曹铄回頭看了她們一眼,撇了撇嘴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怕我……”
“夫君征伐天下,總得有些英雄氣概。”袁芳說道:“連後宅都不怕你,以後還怎麽号令三軍?”
“英雄氣是要用在外面,而不是用在自己女人身上的。”曹铄說道:“我在外面,無論什麽人,隻要他敢與我爲敵,我必定讓他後悔莫及。然而回到家裏,這裏本來就應該是其樂融融的地方,你們都是我的夫人,雖然在被窩裏外面要相互拼殺,卻是拼殺的柔情綿綿爽快淋漓。自家人面前,我還講什麽英雄氣?難不成我要整天闆着臉對你們,讓你們一個個都過的不舒心,那樣才算安穩?”
“好了!”袁芳甜甜笑着說道:“夫君說的這些我都懂,也知道夫君對姐妹們好。算我說錯了話,難道還不成?”
摟住她的腰,曹铄說道:“又不是在外人面前,說錯話也不算個大事。”
袁芳抿嘴一笑:“有些日子不見,夫君說話是越來越讓人聽了心裏舒服。”
“那是。”曹铄壓低聲音,嘴唇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才回壽春,今天晚上我肯定是要寵幸我的正妻。到時候不僅讓你心裏舒服,還連帶着雙腿之間那個風流窩裏也一樣舒服。”
“又沒個正經。”袁芳笑着翻了他個白眼說道:“夫妻間房中的事情,也是能随意說出口的?”
“那有什麽說不出口?”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幹都幹了,難不成還怕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