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将軍互相不肯謙讓,都想搶頭一樁功勞。
曹铄笑道:“子龍、叔至,能不能聽我一言。”
“公子請說。”倆人抱拳說道。
“高将軍說的也沒錯。”曹铄說道:“龍紋騎和飛熊營将士都已立下功勞無數,這一仗也該讓破陣營立些功勞,捎帶着讓破陣營的将士們練練手。攻破徐州不難,将來我們要面臨的惡仗還有很多, 破陣營是唯一的純正步軍營,以後的攻堅還是得靠着他們。”
“公子這麽說,還讓我們說什麽?”陳到笑道:“以後的攻堅都交給破陣營,龍紋騎和飛熊營可就得靠邊站着了!”
趙雲也笑着說道:“公子說的雖然在理,可這些話讓人聽着,總覺得不太爽快!”
笑着拍了拍倆人的手臂,曹铄說道:“兩位将軍也很清楚, 龍紋騎是純粹的騎兵, 在戰場上可以起到突襲和策應的作用, 然而正面沖鋒,面對敵軍大陣能起到的效用十分有限。飛熊營雖然是步騎兩用,在步軍戰陣上,恐怕還真沒有破陣營的操練更有針對性。我也是急着想看看破陣營究竟能把仗打到什麽程度。”
“公子隻管放心。”高順連忙說道:“破陣營操練的時間雖然不多,對付一群老弱還是有着十成的把握。”
“破陣營隻有一千人。”曹铄對他說道:“張飛那裏可是有近兩萬人。”
“以群狼搏群羊,别說對方隻有兩萬,就算是十萬又能怎樣?”高順說道:“還是一樣把他們殺個丢盔卸甲!”
“高将軍有信心就好!”曹铄說道:“隻是也别十分輕敵,畢竟張飛也是一員虎将!”
“公子的話我記下了!”高順抱拳應道。
和呂布殺了一場,張飛麾下将士折損不少。
趕往彭城的路上,他又遇見了一些潰逃的将士。
把這些将士收攏到軍中,張飛沒有繼續向前,而是選擇了一處山崗駐紮。
站在山崗上,望着彭城方向,張飛眉頭緊緊鎖着。
他身後的校尉小聲問道:“将軍,要不要去彭城?”
“去彭城?”張飛問道:“做什麽?”
“先前将軍不是說要去彭城與敵軍厮殺?”校尉不解的問道。
“那是駐紮在彭城外面的大軍還在。”張飛說道:“如今他們已經潰敗,我軍士氣正在低谷, 此時去彭城, 無非是給呂布和司馬懿練兵。”
校尉低下頭沒敢再言語。
張飛接着說道:“兄長要我帶兵來到彭城, 隻爲了阻擋司馬懿向下邳進軍。如今他又和呂布合兵,比以往更難對付。我們駐紮在這裏,等到敵軍來了,隻管牽制住就是。”
“将軍說的是!”校尉抱拳應了。
正望着彭城方向,一騎快馬從山坡下沖了上來。
離張飛還有二三十步,馬背上的斥候跳了下來,飛快的跑上山坡。
到了他面前,斥候抱拳說道:“啓禀将軍,曹铄帶兵近萬,正向這裏進發。”
“向這裏進發?”張飛一愣:“你确定他不是趕往彭城,也不是前往下邳。”
“都不是!”斥候說道:“他就是正往這邊行軍。”
“好個曹子熔!”張飛說道:“我隻提防着司馬懿,卻沒想到你會來到這裏送死!”
他向校尉吩咐道:“傳令下去,讓将士們做好準備,一旦曹子熔來了,我們一鼓作氣把他擒了,這場仗也就不用接着打下去!”
校尉領命,傳達軍令去了。
曹铄帶兵往張飛駐紮的地方行進,彭城之圍也已解除。
身在下邳的劉備越發坐不住。
他負着手,在屋裏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走着。
站在一旁看他走了數十圈,糜竺說道:“皇叔不必心焦,張将軍不過是敗了一陣而已。”
“我哪裏是因爲翼德敗了一陣而心焦。”劉備說道:“眼下戰事對我軍是越來越不利,一旦曹子熔擊破翼德,他就能和司馬懿等人合兵向下邳進發。”
“要不……”糜竺說道:“把關将軍調回來?”
“調他回來又能有什麽用?”劉備想了一下說道:“你快些傳令雲長,要他領兵進入淮南,不用理會周邊城池,隻管攻打壽春。”
“孤軍深入攻打壽春?”糜竺說道:“這樣一來,可是十分冒險。”
“冒險也沒辦法。”劉備說道:“對付曹子熔,唯一的辦法就是兵行險着。如果按部就班的和他打,我們将會處處受制!”
“我這就去派人傳令!”糜竺拱了拱手,退出房間。
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景緻,劉備眉頭緊鎖,臉色十分難看。
糜芳那裏還沒傳回消息,派到青州去的人也還沒有回來。
外援完全不知道會不會有,徐州戰事也是十分不利,讓他再一次感覺到了絕望。
徐州開戰,曹铄派往江東的曹均也趕到了吳郡。
孫策令周瑜前來迎接。
見到周瑜,曹均拱手說道:“我奉兄長之命來到江東,沒想到卻是公瑾親自迎接,實在令我惶恐。”
“均公子該惶恐的不是我來迎接。”周瑜回禮笑道:“而是皖城得給伯符一個交代。”
“皖城?”曹均假裝茫然的問道:“皖城怎麽了?”
“曹子熔早先來到江東,他诓着伯符把妹子許給他,幫着我們奪下皖城。”周瑜說道:“沒想到等他占了淮南,居然打起了廬江的主意,就連皖城也落到了他的手裏。”
“這些事我都知道。”曹均說道:“也知道皖城如今在我軍手中,隻是據我說知,是伯符不要皖城拱手讓給了我們,怎麽這會又要我給個交代?”
“一座城池拱手讓出?”周瑜說道:“均公子說笑了!”
“可我從龐士元那裏得知,他帶兵進入廬江,本沒打算奪取皖城,沒想到江東守軍居然棄城而走。”曹均說道:“公瑾也是知道,皖城與荊州毗鄰,一旦被劉景升給占了,江東可就麻煩大了!”
“這麽說,奪了我們的皖城,我們反倒還得感謝曹子熔了?”周瑜問道。
“都是一家人,感謝也就不必了。”曹均擺着手說道:“伯符和公瑾能記在心裏,時常想起我家兄長的好處就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