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希要離開許都,曹铄心裏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如果他有選擇,必定會讓臧霸、吳敦等人離開,把猖希留在許都,或者是幹脆找個機會殺了猖希。
最近這幾天,他的心思都放在劉備和董承等人身上, 偏偏給猖希忽略了。
他将離開許都,也沒有理由勸說猖希留下。
曹铄向臧霸等人拱了拱手說道:“諸位将軍願爲曹家建功立業,我先在這裏謝過了!”
幾人給曹铄回了禮,目送他走遠,才進入曹家。
猖希向臧霸等人問道:“公子來到許都好像也沒多少日子,怎麽離去的這麽匆忙?”
“他是曹家長公子, 如今又占了淮南, 事務當然不少。”吳敦說道:“我們幾個和公子也曾有過接觸,知道他爲人大氣、爽快, 聽說他行軍打仗和治理地方都有一手,以後還得多親近才是。”
“那是!”猖希說道:“曹家長公子,曹公以後必定是要把曹家傳給他。我們幾個既然已經和他搭上線,當然得多親近才是。”
“才投到曹家,幾位将軍就想到了這些。”臧霸微微一笑:“你們不覺得有些早了?”
臧霸突然冒出一句,吳敦臉上露出愧疚,猖希卻不以爲意的笑道:“臧将軍這麽說可就不對了,人活在世上,誰還不是爲了個功名前程?我們親近長公子,也不能說是哪裏做的差了。”
看了他一眼,臧霸沒再言語,與幾人一同向前走去。
離開曹家,曹铄帶着蔡稷和幾名衛士前往皇宮。
眼看快到皇宮,蔡稷向曹铄問道:“公子兩次見到猖希,看他的眼神總和看别人不同,難不成那個人也需要提防?”
曹铄微微一笑, 向蔡稷問道:“你看出來了?”
“何止是看出來了。”蔡稷說道:“公子表露的也太明顯。”
“猖希這個人和臧霸、吳敦等人不同。”曹铄說道:“他們雖然都是黃巾出身, 然而此人身上的匪性,要比其他人更濃重些。”
“公子是說他将來必定能夠成就大事?”蔡稷問道。
曹铄搖頭:“我倒不擔心他能有多大成就,而是擔心他會在背後捅曹家一刀子!”
自從跟了曹铄,在蔡稷的印象中,他好像還沒看錯過人。
曹铄這麽一說,蔡稷問道:“公子的意思是,這個人不能留?”
“能不能留還不一定。”曹铄說道:“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許都,也沒有太多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即使他将來反叛,以我們曹家的能力,滅他也算不上什麽大事。此人不用擔心,由他去好了。”
說着話,曹铄等人已經來到皇宮正門。
守衛皇宮的衛士們見他來了,哪敢上前盤問,一個個畢恭畢敬的向他行禮。
也不理會那些衛士,曹铄帶着人直接進了皇宮。
走沒多遠,迎面匆匆跑來一名常侍。
“陛下得知左将軍來了,特意令我前來迎接。”來到曹铄面前,常侍行了個大禮說道。
“我來不是觐見陛下,而是去見太後。”曹铄回禮問道:“皇宮以往雖然不是很熱鬧,卻也有些宮女走來走去,今天怎麽回事,這麽冷清?”
“左将軍難道不知道?”常侍愣了一下,旋即又把頭低了下去。
“我知道什麽?”明知皇宮冷清是因爲董貴人被殺,曹铄還是假裝一臉茫然的問道。
“董貴人被曹公殺了。”常侍說道:“陛下不敢發喪,因此皇宮才這麽冷清。”
“原來是這樣。”曹铄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說道:“董貴人做事也太不計後果,我以爲父親會把她軟禁起來,卻沒想到直接給殺了。好在此事沒有牽連到陛下,隻是惹得陛下受驚了。”
“陛下也是十分懊惱。”常侍說道:“他沒想到董貴人和董承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假冒陛下旨意,意圖對曹公不利!”
曹铄對常侍說道:“其實董貴人和董承是枉做小人了,父親麾下兵馬無數,我駐紮淮南也有數萬兵馬,就算讓他們成事,他們能掌控的了許都局勢?掌控許都,又能掌控得了全天下?到頭來,吃苦受罪的還是陛下。”
“左将軍說的是。”常侍說道:“除了董貴人,宮中居然還有常侍也與他們同謀,想想都覺得心寒。”
“你們整天陪在陛下左右,對陛下多少會有些影響。”曹铄說道:“還是要多和陛下說些正面的事情,不要總是讓他心裏有負面情緒。”
“左将軍真不去見陛下?”常侍問道。
曹铄想了一下說道:“董貴人亡故,陛下心中必定難受,我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見他了。還請帶句話給陛下,望他節哀,大漢社稷還等着陛下帶領我們匡複。”
“請左将軍放心。”常侍行禮說道:“将軍的話,我會一字不差的帶給陛下。”
辭别常侍,曹铄帶着蔡稷等人來到唐姬住的閣樓。
到了閣樓外,他向蔡稷等人吩咐:“你們都在這裏候着。”
蔡稷應了,曹铄上前拍了拍門喊道:“彩兒姑娘,請開門。”
曹铄來的時候,彩兒已經在樓上看見了他。
他才拍了幾下門,閣樓裏就傳來彩兒的聲音:“來了!”
大門打開,彩兒向曹铄行了一禮問道:“公子怎麽有閑暇來了?”
“明天我要返回淮南,特意告知太後,你們今晚收拾一下細軟,随我一同回去。”曹铄說道。
“公子要回淮南了?”彩兒問道。
“是!”曹铄說道:“許多事情趕在了一起,雖然淮南那邊有人打理,我不會去坐鎮,畢竟有些事難以立刻決斷。”
“還請公子親自與太後說。”彩兒說道:“她此時正在閣樓上看書。”
“太後每天不是彈琴就是看書,日子過的倒也閑适。”曹铄說道:“到了淮南,我盡量給她安排個安靜些的住處。”
“公子真以爲太後喜歡閑适?”彩兒歎了一聲:“你果然還是不懂女兒家的心思。”
“彩兒姑娘怎麽這麽說?”曹铄問道:“難道太後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不好?”
(本章完)